李燦一臉問号,門泊雪沉思這個回答。
季槐甯靠在椅子上,暫時沒有開口,她望着頭上的燈,有些刺眼,于是閉了閉眼眸,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剛剛看到的畫面。
她沒有睜開眼,輕輕地吐出一口氣道:“我看到了渾身是血的我,她背着書包,身上同我穿得一樣,隻不過她的頭發淩亂,臉上十分驚恐,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她的嘴裡一直在說話,但是周圍太吵了,沒有聽清楚,隻不過依照唇語,來看,應該是說的下車。”
“她想告訴我車裡有什麼東西,但是以另一個我的狀态來說,車下也不是很安全,應該是有什麼怪物。”
于蓉小聲道:“還,還好沒下去!多半會下錯站!”
邊恒也贊同,既然季槐甯看到了,那想必是有點用處的。
“或許是故意的。”周遙說完,對上了季槐甯睜開的眼睛,知曉她是明白自己說的什麼。
可能是這輛公交車,或者是這個境故意展現的,為的就是引誘季槐甯下錯站,為的就是殺掉季槐甯。
畢竟,規則六說過要找到正确的站點下車,發現下錯站點立即上車,誰知道就下去到反應過來上車這段時間,會不會死掉。
李燦不敢說話,他害怕那些死人,有一個還坐到了旁邊。
更吓人了!
季槐甯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打算緩一緩,這時廣播突然開始了。
周遙旁邊的電子屏幕呲啦一聲,開始出現畫面,暗啞的聲音随着畫面緩緩出現。
周遙盯着屏幕的畫面和滾動的字幕——濯春路平日裡很少有人過來,更不太可能在淩晨跑來,因為這裡太過偏僻,四周都是草,荒無人煙,一不小心就出意外了。
季槐甯幾人大晚上睡不着,想出來找點刺激,聽說濯春路曾經消失過一輛公交車,以她們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當然要來看看,是不是有404公交車了。
一下子點到她的名字,還有些不習慣。
等到屏幕說到後面,季槐甯無聲冷笑,她大半夜不睡覺來找刺激,放他爹的狗屁!不要這麼随意污蔑人好吧!
也不知道是誰引來的!
作為一輛公交車能不能有點臉面!
李燦欲哭無淚,他在心裡想着:誰說的,他一點也不想來!
邊恒臉色很難看,臉黑的像煤炭,門泊雪挑了挑眉,有些好笑,周遙倒是比較淡定,這兩人多半過了不少境了,對公交車的行徑也算是習慣了。
季槐甯相信也是,其他門神一般都在七八歲的時候就開始進去了,就她一個人大學生了才過第二個境。
是挺沒見識的。
她上大學了,已經不小了,都以為自己已經遠離門神這些事情了。
沒想到該來的還是得來。
她繼續聽着公交車不要臉的說法——她們大晚上來到濯春路,等着那輛404公交車,季槐甯穿得有些薄,她搓了搓胳膊,等得有些無聊,她觀察了一下周圍說:“還真挺像恐怖片那麼一回事!”
她笑了笑,不以為意。
季槐甯拿出手機玩了一下開心消消樂,擡眼的時候注意到剛好到了零點,前方急速而來的公交車還按着喇叭,它的光很刺眼,季槐甯擡手擋了一下,發現公交車已經穩穩停到面前了。
她這時感覺到不對勁,但是已經跑不掉了。
“?”
這對嗎?
季槐甯一臉黑線,雖然說拿出手機玩開心消消樂這件事情她做得出來,但是其他的是在造謠,是在污蔑!
凡事可是要講究證據的,僅靠一張嘴憑空捏造她什麼什麼,要不要臉啊!
季槐甯把它記在小本本上,她記住了!
随後還講了其他的人,邊恒的是打賭輸了,前來赴約的。
周遙則是被好朋友詛咒了,門泊雪是懸疑小說作家,最近靈感消失了,聽說了這個故事,于是大晚上來找找靈感。
門泊雪:難評,不至于為了找靈感連命都不要了。
于蓉和李燦是同人約好了,結果到了這個地方發現被騙了。
兩人相遇,發現騙她們的是同一個人。
季槐甯的拳頭硬了,這惡鬼還專門給她們編了一個理由,隻是怎麼這麼假呢!她在想怎麼能把這幕後惡鬼拉出來揍一頓。
當然是口嗨。
接着屏幕閃動,繼續播放,播放到了選位置的那段,每個人的表現都很有意思,更有意思的是她們座位上的鬼顯現出來了。
李燦大叫一聲,引得鬼都看過去,他捂着臉發抖。
季槐甯面上帶着笑,是被氣笑的。
他觸犯了規則三,公交車内禁止喧嘩。
狗東西,是不是來送命的,直說啊!
李燦捂着臉瑟瑟發抖,于蓉和他同病相憐,一點也不敢看。
廣播繼續“解說”:“李燦坐的位置是大爺的,他老了,最喜歡坐公交車欣賞各個年輕人,偶爾摸兩把,又不犯法,反正這些年輕人都不敢說出來,隻好吃了這個悶虧。”
“李燦來了之後,竟然徑直坐到了他懷裡,這不是投懷送抱嗎?”
“看來真是他老來得春,他的春天來了。”
季槐甯抽了抽嘴角,其他人也是同款皺眉,真的好變态啊!
變态狂,變态狂老了更變态!
好惡心,好惡心!
季槐甯想把這人千刀萬剮。
李燦感覺要瘋掉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能不能放過他,他要離開,他要離開!
接着是周遙,她的位置沒人,隻是旁邊有一個鬼自己說自話,愛和人聊天。
也不是很可怕。
但是有是三個普通人,沒有真正見過這些,向來都是唯物主義,今天收到的沖擊太大了。
邊恒臉色很難看,他捏着椅子的手很用力,指尖泛白,像是極力讓自己接受這件事情。
他的位置就是沒有鬼,就是之前旁邊站着一個和他較勁的。
門泊雪的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