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麼些話,真當我好欺負?”
季槐甯根本沒看見他的面容,因為根本沒有臉,他就這樣消失了。
季槐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順勢躺了下去,她狠狠地喘着氣。
高鐵上在季槐甯之前和他打起來時就已經沒有人了,現在也是空蕩蕩的,燈光一直照亮着她。
她的臉上沾着血,嘴裡還缺了顆牙齒,就算是這樣,季槐甯也在意。
她閉了閉眼睛,發現有人推了推她的肩膀。
“謝謝你,能讓一下嗎?”
季槐甯點點頭,看見那個女孩進去到了窗邊坐好,季槐甯什麼也沒做,就坐在位置上,用餘光注意着那個女孩。
不久,這女孩給了她一顆棒棒糖表示感謝。
遊戲還是沒有結束嗎?
季槐甯接過,順便查看了一下時間,仿佛當時的一切隻是她的一個幻想。
她現在還有痛失一顆牙的感覺!
剛剛發生的是真人真事,但也算是她的一個想象。
所幸,後面根本沒有發現季槐甯擔心的事情,他似乎隻是出來吓吓她,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季槐甯在思考他說的話,什麼一面之言?什麼惶惶不可終日?
但不管怎麼樣,此事應該與她有關,不然不會找到她的頭上。
季槐甯揉了揉腦袋,真是頭痛,感覺成為門神之後,她越發倒黴了,一點沒感覺到幸運,除開候補車票那件事,那是她的實力,門神這個職業隻會為她帶了厄運,而非幸運,真是難辦,現在有好多事情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秘密瞞着她呢?
季槐甯一路睡到站,這期間她都沒怎麼吃飯,于是拿出來早就冷了的手抓餅出來吃,也能填飽肚子。
随後季槐甯上了最後一班客車,大部分是老年人或者是中年人,季槐甯不喜歡客車車上的味道,會讓她吐出來,她一上車就抱着自己的書包睡覺了,有什麼人來了她都不知道。
車外黑黢黢的,車内也是黑黢黢的,客車一路搖搖晃晃到了村落,她是真不容易,現在還要走山路。
季槐甯拿着東西下了車,蔣靈澤的屋子還亮着的呢!
蔣靈澤正巧看見了季槐甯,就喊住了她,季槐甯本來沒打算去打招呼的,準備直接上山的,既然喊了她,那自然是要說一下的。
“槐甯,你怎麼回來了?”
蔣靈澤有些詫異,她看着季槐甯背着個包,要是沒記錯的話,季槐甯應該在A大上學,今天這麼晚了還回來。
“正好周末,我回來看看。”
“你和你師父說了嗎?”
季槐甯搖搖頭說:“沒告訴她,我到家了肯定很晚了,師父應該在睡覺,不應該打擾她。”
“天太暗了,你上山我也不放心,先在蔣姨這裡休息一晚再上去。”
季槐甯拒絕了,她知道這是蔣靈澤不放心她,但是她不想麻煩蔣靈澤,也想早點看見師父,雙重考慮之下,還是沒有答應。
“那我送你。”
“不用,現在該睡覺了,蔣姨你好好休息,我後面會下來看你的。”
蔣靈澤看見季槐甯的眼神,歎了口氣,就知道沒有回旋的餘地。
“行吧,我給你一個手電筒。”
“我有。”
季槐甯回應,蔣靈澤收回了腳,帶着些埋怨道:“你這孩子,是不是怕麻煩我,這麼多年了,還不把你蔣姨我當成自己人。”
“我哪有!”季槐甯無奈地笑了笑,同蔣靈澤道别,自己朝着山上去了。
蔣靈澤在後面看着她離開,轉眼就給雲檀發了個消息,她嘴裡還嘀咕道:“師徒兩個都是固執的人,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季槐甯打開手電筒,這山路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她走過了千遍萬遍,絕對不可能忘記!
走了大概半小時,季槐甯臉上浮現着汗珠,她随意地擦掉,看見天上滿天繁星,中間挂着一個月亮,這是照亮她回家的路。
季槐甯一步步地走上去,越發期待和雲檀見面了。
雖然才過兩三個月,她就感覺和雲檀有兩三年沒見了,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甚是想念。
又過了一段時間,馬上快到了,季槐甯走了上去,擡眼瞧見了路口處有個人,批着一件薄薄的外衣,身形消瘦坐在輪椅上,她提了一盞燈,季槐甯看見這個畫面時一下怔住了,無奈一笑,定然是蔣姨那個叛徒告的秘,不然師父怎麼在路口處挑燈等人歸來。
“師父。”
季槐甯快步上去,抓住木柄,提着紗燈推着人回去了。
“甯甯回來也不同我說,還是你蔣姨告訴我的。”
“我這不是怕打擾您嘛!”
雲檀不說話,季槐甯反倒開口:“我錯了師父,以後回來都同你說。”
“好。”
季槐甯看着雲檀睡着了,自己去燒水洗澡,身上出汗确實很不舒服。
她弄完了已經半夜了,若虛山的信号一般,也就沒有玩手機,反而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