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一隻手下移,移到了他的大腿邊,掐了一爪:“快點說痛不痛,不痛我就要往上掐了。”
上面是什麼地方誰都清楚。
言謝終于有了反應,擒住了他的手腕,道:“别鬧了。”
“那你痛嗎?”
“……痛。”
尤默這才滿意,要痛當然得一起痛,要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痛,那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小子。
他用舌尖頂了頂臉頰,可真痛啊。
不僅僅是臉頰,大腿也痛,可見自己剛剛下手有多重。
“你痛為什麼不早說啊?”
害我還多掐了一爪。
言謝垂着眸,說:“我不喜歡喊痛。”
“為什麼?為什麼要忍着?痛就要說出來啊。”
經過這一番鬧騰,兩人身上的衣裳都淩亂不堪,尤其是言謝,寬松的黑T衣領往肩頭滑落,露出明晃晃的白玉鎖骨,墨黑的劉海散開,一雙狐狸眼眼尾鋪着紅暈。
而尤默也好不到哪兒去,雙腿蠻橫霸道地壓着地上的少年,一頭藍發亂糟糟的,襯衫領口的乳白色蝴蝶結帶因為剛才的動作往下散開,落在了言謝的腰上,那半開不開的衣襟,乍洩出誘人的春光。
他這才想起言謝肚子裡還懷着小寶寶,剛才這一摔,不會流産吧!
他頓時慌張起來,用手摸了一下對方肚子,感受了一下裡面的胎動,感受了半天,着實是感受不出來。
“你……有事一定要說哦,咱們好及時去醫院。”
要是摔壞了孩子,那自己豈不是成了一個殺手?言謝豈不是更恨自己了?
言謝的視線跟随着他的手移動,渾不在意地說:“不用吧,隻是摔了一下而已。”
“不行!!!”尤默大聲打斷他,“你現在是關鍵時期,馬虎不得!”
“關鍵……時期?”
“咳……”尤默猜想他應該是很害怕被自己知道他懷孕的事情,畢竟沒有哪個Alpha會喜歡自己的Omega懷了别人的孩子吧。
他解釋道:“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是不是很關鍵?是不是應該要注重身體健康?摔疼了是不是應該進醫院?”
言謝愣了愣:“……是?”
尤默抓起散開的領帶從他身上起來,并将手裡的皮鞭甩給了他:“呐,給你了。”
言謝:“給我?”
“拿着,以後要是有哪個壞男人敢靠近你,就鞭他。”
言謝語氣訝異:“用這個?”
“對啊,這個不比巴掌好用?你就把它随身攜帶在你書包裡。”
言謝摩挲着手中的軟鞭子,濃密的眼睫垂落,說:“知道了。”
尤默往着柔軟的床上一坐,大腿内側太痛了,他現在不得不确信自己是真的和言謝共感了。
但這個共感應該是随機的,他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會感受到言謝的五感。
言謝見他面色不高興,眉頭也皺着,問:“是摔到哪裡了嗎?”
尤默剜了他一眼:“昨晚,你騎車騎那麼快,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呢。”
言謝用手揉了揉被他剛剛掐過的臉頰:“你要怎麼算?”
尤默雙手交疊起來,一副審判官的姿态,道:“說說吧,你怎麼會騎機車?”
言謝放下了手,回答:“之前在機車維修店打過工,會一點。”
這叫會一點嗎?
簡直是往死裡騎好嗎?
尤默想起昨晚的一幕幕,仍覺得心悸。
他又問:“那你昨晚為什麼選我?”
是不是想報複我?是不是?
言謝說:“不是你叫我注意一點與别的男生之間的距離嗎?我不選你,選了别人,你不會生氣嗎?”
“……”
尤默試圖跟他講清楚:“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也不用這麼聽我的話。”
“為什麼?”言謝問。
“什麼為什麼啊?”
“為什麼……分手?”
“你太呆闆太無趣了,可以嗎?我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目标,對你不感興趣了。你走吧。”
他見言謝沒有動作,又說:“聽不懂我的話嗎?我讓你走,以後也不要再來。”
言謝靜立了一會兒,才轉身出去:“好,那我等你消氣了再來。”
“???”
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他剛走出去,牆壁上的通話機就亮了,那通話機連接的是樓下的大門,尤默走了過去,接通了視頻電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席青洋站在門口,揚起一個微笑:“小尤,在家嗎?我到你家門口了。”
卧槽!!!
“席……席哥,你怎麼來了啊?”
“我剛好到了附近,就順道過來看看你,可以給我開個門嗎?”
“席哥,你等等,馬上啊!”
說完,他立刻挂斷了視頻電話,然後匆匆奔了出去,将正在下樓梯的言謝拽了回來。
二樓上有很多房間,鋼琴房、健身房、畫室、書房……他不确定席青洋會去哪間,于是隻能将人往自己的房間裡拽。
他的卧室很大,分了裡和外兩間,裡面那間其實是一個衣帽間,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推了進去。
言謝道:“不是叫我走麼?”
“現在走不了了,門口有人堵着呢!”
言謝挑眉說:“你的新目标?”
尤默捂住他的嘴巴,将他強按在了衣櫃上:“對啊,我的新目标,你老老實實給我藏好,要是打擾了我的好事,我饒不了你。”
說完後,他轉身跑了出去,在關門前叮咛他:“記住啊,藏好。”
他快步跑下了樓梯,去給席青洋開了門。
門口,席青洋一身休閑裝站在外面,手裡還提了一個袋子,遞給了他,英俊的臉龐上揚起溫和的笑容:“給你帶的點心。”
“謝謝席哥。”尤默雙手接過,“席哥你快進來。”
席青洋走了進來,看到空蕩蕩的房子,問:“你家的仆人呢?怎麼一個也沒看見?”
“哦,他們出去采辦物資了。”
“全都出去了?”
“對啊。”
席青洋走到了客廳中央,朝着二樓上瞥了一眼:“你在家做什麼呢?”
尤默摸摸頭發:“沒做什麼啊,就在睡覺玩手機。”
“第一次來你家,可以參觀一下嗎?”
“當然……可以呀。”
席青洋提步往樓梯上走去,尤默在後面跟上。
“中午在附近恰好有個飯局,我就想着過來看看你,昨晚跟你哥說了昨天的比賽,他對咱們這個新學生會會長很是好奇呢。”
尤默幹笑了兩聲,這就好奇上了?
席青洋在二樓上參觀了一轉,突然在走廊裡蹲下了身,拾起一隻鋼筆,拿給他:“小尤,你的筆掉地上了。”
尤默一怔,這不是他的筆!是言謝的!
“小尤,你什麼時候用上鋼筆了?”席青洋盯着他問。
尤默拿過他手裡的筆,笑笑說:“就買來試試。”
這隻鋼筆剛好落在他房間門口,席青洋停在這裡,說:“可以去你房間坐坐嗎?”
尤默打開了房門:“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