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醴~”他輕聲喚,裕醴擡頭看了他一眼,已經習慣他這樣稱呼了。
這幾天,這人時不時就自來熟的喊他這麼一聲。
他用眼神詢問蕭良,蕭良走上前,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椅子的把手處,裕醴盯着他的臀部皺眉,這人的PG都快要貼上他的手背了。
他盯着那人,那人不為所動,裕醴沒好氣的将放在把手的手拿了下來,嘴上卻忍不住開口:“我瞧着你這幾天在我這住的挺舒服?”
蕭良瞥着他,又瞧了眼偷窺石,摘下一顆葡萄剝開,軟若無骨的貼了上去遞到他嘴邊,湊到他耳旁回:“是挺舒服的,多謝魔尊款待,我如今傷好了七七八八,也能為魔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了。”
說罷,将剝好的葡萄再次往前遞了遞。
裕醴垂眸看着剝好的葡萄,水潤透亮,力所能及的事就是指這個……
曾經堂堂仙界的至尊,那位強大到出場都能讓他魔界半數魔兵受不住威壓的仙尊屈尊給他剝葡萄,還自稱這隻是力所能及的事……
裕醴覺得他有些瞧不透眼前的人了。
他靠着椅背,審視般看着他,目光幾乎侵掃過他身體的每一處,幾乎要透過衣服、肌膚看透他的内裡。
蕭良淡笑着任他審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裕醴,一臉的真誠與無辜。
“葡萄汁都流下來了,快吃吧。”蕭良示意了一下手中的葡萄。
裕醴看見,确實有些汁水順着他的指尖往下流,流過修長的指節,順着白皙的手背流到了手腕,幾乎要流進衣袖當中了……
裕醴喉結滾動,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渴。
他沒再拒絕,将遞到嘴邊的葡萄一口含入。
甜……
他細細品嘗着,擡眼,卻見那人手腕伸在了自己嘴下,靈活紅豔的長物劃過手腕,白皙的肌膚與紅色的長物帶來視覺上極大的沖擊。
裕醴瞳孔皺縮了一下,胸前那顆平穩跳動的心髒猛的亂竄了一下,而後不安分的在胸腔胡亂的動。
明明剛吃下多汁的葡萄,卻覺得越發口渴了。
“你……”
隻吐露了一個字,卻發覺聲音喑啞的厲害,裕醴抿住了唇。
“嗯?”那人疑惑的轉頭,有些不解的歪了歪頭,沒有等到裕醴下面的話,才仿若明白似的,又摘了一顆葡萄剝開,遞到了裕醴的嘴下。
“魔尊,請。”
他低聲細語,明明這裡隻有他們二人,卻仿若怕别人聽到似的,又或者這隻是他表達出來的親昵……
裕醴盯着那粉嫩指尖上的葡萄,鬼使神差的低頭含入……
仙界。
偷窺石映射出的畫面裡,蕭良軟若無骨的半趴在裕醴的身上,給裕醴剝葡萄……還親自喂到嘴裡……
他們湊的極近,聽不清在說些什麼,但這親昵已經足以說明了一切!
這還不是最炸裂的,最炸裂的是,那之後,畫面裡,那聖潔的仙尊媚眼如絲,如同妖物一般T着自己的手腕,而後欺身壓在了那裕醴的身上……
那裕醴何德何能!當得起尊上如此。
看見了這些畫面的蔣齊掰碎了椅子的把手,冷哼一聲站起,拿起長槍出了門。
在自己宮殿的祁菱,高興的捏着一張信件回到了自己屋内,還關上了門,小心翼翼的打開信件後看到内容卻瞬間黑了面色。
認主的神劍感受到主人的氣憤,從架上自動起飛,飛到了祁菱的身前。
祁菱咬牙捏緊了劍柄,轉身出了宮殿。
魔界。
正吃着葡萄的魔尊,突然聽到号角聲,猛然站了起來。
——仙界突襲。
蕭良聽到聲音,眼微閃,掃過了上方的偷窺石。
方法湊效了。
那三人如他所想的那般,經不起激……
裕醴轉身欲走,眼睛餘光掃過書桌凝滞了一下,而後他看向了蕭良,蕭良回神,擡眼回望。
那人遲疑了一下,而後開口,聲音顯得有些别扭。
“你……有傷在身,早點睡。”
說完,擡步離開,卻在快要跨出宮殿時,又轉身看向蕭良叮囑。
“不用擔心,魔界很安全。”
那叮囑的模樣頗有戀戀不舍的意味。
蕭良眨了眨眼,覺得自己大概是眼花了吧。
這魔尊他觀察了好幾日,不僅是個純情兒郎還是個直的不可能存在對他戀戀不舍……
蕭良搖了搖頭,低頭看了看書桌,剛才裕醴那模樣沒有逃過他的眼睛,這書桌被他碰過,大概已然被裕醴知曉。
他想了想,掃過榻上看過的那本書,心中暗自衡量……
夜半時分。
打退了仙兵的裕醴回到寝宮,屋裡黑漆漆的,那人已經睡下了。
推開門的那刻,不知為何,裕醴手遲疑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放輕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