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家?”
詫異的話響起,随後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哦,是什麼新的說法嗎,要統一口徑嗎。”
【這樣稀裡糊塗的性格,真的能通關遊戲嗎。】夏油傑在心裡吐槽,眼神中也多了一些無奈。
雖然他還不清楚,這個莫名其妙的遊戲通關條件是什麼,但是看到那個簡略的面闆,看着上面唯一一個停在3%進度上的進度條,夏油傑推測可能是要将這個進度條刷滿。
畢竟是攻略遊戲。
“所以你知道要做什麼嗎。”夏油傑耐下心來詢問,“任務提示或者指引?我們應該合作嗎。”
那人撓了撓腦袋,吐出一口氣好像是做下什麼決定,然後他揚起一個笑臉:“虎杖,你可以這樣喊我。”
說完後虎杖又摸摸鼻子,小聲湊過去:“這裡沒有别人,所以我們應該是可以用名字互相稱呼吧。”
沒有……别人?夏油傑保持着微笑,視線卻落在懷裡的孩子身上。
兩人中間不是有個别人——這個遊戲的主角嗎?
虎杖很顯然沒有意識到這點,他笑吟吟的伸出手在小悟頭頂轉圈,然後十分好奇的詢問:“我能抱抱他嗎,我沒有兄弟姐妹,還沒抱過孩子呢。”
夏油傑自然不會拒絕,他也沒抱過孩子,能把懷裡的送走自然是樂意的。
但虎杖伸出手期待地看了許久,那個孩子都沒有分過去一個眼神。小悟依舊緊緊抓住那根手指,小臉一撇不搭理任何人。
“啊,還挺高冷的。”虎杖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又興緻勃勃,“喂你說上面這樣安排的原因是什麼,我們真的能做到嗎,我這才剛露面幾次,進度條就過半了,不是說這麼點大的孩子不記得事也不認識别人嗎?”
“所以說不愧是六眼、不愧是最強啊,從小就和别人不一樣。”
虎杖的話很多,可以看出是樂觀開朗的性格。夏油傑不讨厭這樣的人,于是盯着那張臉多看了兩眼。
察覺到落在臉上的視線,虎杖腼腆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臉:“我一開始還很不習慣,不過這張臉和我想象的、成年後的自己差不多,變化還是挺大的嘛,所以我認不出你也不奇怪,之前你是……”
“你在幹什麼。”一聲幽幽的詢問,夾雜着一些咬牙切齒的怒意。
來的人是一個橙色短發的女人,她穿着和虎杖同款的衣服,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氣憤。
“啊,釘……”
虎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那個人一把拽住後衣領,在一陣慌亂的喊聲中,前者伸手發出求助:“等、等等!他不是外人啊。”
女人的眼睛銳利看來,看着那張毫無印象的臉,她“啧”了一聲:“有沒有外來者的自覺?萬一是本地人怎麼辦?!你的進度條都刷了過半,你想早早出局?”
一連串的質問并沒有避諱夏油傑,聽着那些無法理解的話,他隻把重點放在“進度條”幾個字上。
原來他們都是玩家,并且别看虎杖看着有些呆,沒想到他的遊戲進度已經過半。
那還真是了不起,進度條停在百分之三的夏油傑感歎道,随後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系統有些太過安靜了。
“可是你不好奇嗎,他那麼小诶好新奇,我不能抱抱嗎。”
“不行!按照劇本走懂不懂。”短發女人伸出手指戳了戳虎杖腦門,嚴厲地拒絕了,“不過——可不是我想抱,我隻是看一眼。”
說完她也很快湊了過來,站在夏油傑身後探頭看去:“好小!”
在發出同樣的感歎後,釘崎也在心裡默默贊同了虎杖的話。或許是說話的聲音太大,小悟皺着眉頭往那人懷裡拱了拱。
“這完全就是一個孩子啊,果然那個術式很有用。”釘崎感歎,随後注意力又落在那個黑發的男人身上。
黑發的青年看着,和他們如今外表的年齡差不多,一雙上挑的狐狸眼微眯,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他沒有說話,隻是抱着孩子坐在那裡。
很吸引人的長相,絕對是很受女孩子歡迎的那種類型。
“啧,你誰啊。”釘崎倒是沒有懷疑虎杖的話,她問出一樣的問題,“這家夥身邊還有你這種型男,還真是深藏不露。”
夏油傑眨了眨眼,心中的疑惑更甚:難道玩家之間都是互相認識的嗎?還是因為他來的太晚?
随着一聲刺啦聲,X好像終于重連上,它咳嗽一聲又欲蓋彌彰的說了句:【不必理會他們。】
而就在X的話說完不久,院子裡傳來規律的腳步聲,随着腳步聲靠近,一聲嚴厲的呵斥響起。
“你們在做什麼?!”桃婆婆回來了,看着房間裡的幾人,看着被抱起的神子,她皺緊眉頭,“誰給你們的命令進來的。”
桃婆婆的話并不客氣:“你們是誰的部下?”
虎杖兩人立馬站了起來,恢複一開始那個一闆一眼的模樣,筆直站着、頭微微低下:“抱歉我們這就離開。”
氣氛并沒有因為兩人的道歉而緩和,見狀夏油傑也站了起來,他思考着是不是也要跟着一起道歉。
“抱歉。”另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并不是幾人中的任何一個。
來人穿着白色上衣、黑色長褲,黑色的短發利落梳向腦後,從那随意的站姿可以判斷出,是一個可以另眼相待的強者。
不過讓人比較在意的是,他看着還很年輕的樣子,眼底下卻是濃重散不開的黑眼圈。
頹然的姿态讓他看着十分疲憊。
見到那人虎杖兩人都暗自松了口氣,而原本怒氣上頭的桃婆婆,也隻是冷哼一聲:“好好管教你的手下。”
“嗯,打擾了。”
那人看着是一個很有話語權的人,夏油傑投去視線,兩人短暫的對上眼。不過短短一瞥又分開,就像石子落入水面,并沒有起很大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