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這麼熟練，這事你經常幹是吧？”

“不好意思兩位，有什麼可以幫你們的嗎？”餐廳的經理走了過來，打斷了兩人的争執，“要不去我辦公室吧，在這裡影響到其他客人了。”

申幼薇隻覺得在這裡跟姜佩佩吵很掉價，她連最後的金蛋裡有什麼都懶得看了，拉上關善言就走。

從餐廳出來，她看了眼身旁的關善言：“你平時不是很會說嗎？怎麼剛才吵架就一言不發啊？”

“……”關善言道，“那也得你給我機會說話。”

“……呵。”

“剛才那個人是誰？”關善言問她。

申幼薇道：“最近火起來的一個穿搭博主，怎麼，你不認識？”

“我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認識。”

“……這話你能上去重新對他說一次嗎？”

“……如果你剛才沒拉我走那麼快的話，我也是可以現場發揮的。”

“哦，還是我的錯啰？”

“……我不是這個意思。”關善言沉默了一下，開口道，“剛才沒抽中獎也沒關系，你接下來一年的自助餐，我包了。”

申幼薇擡了擡眉梢，打量着面前的人：“你這是安慰我嗎？”

“你認為是就是吧。”

申幼薇墨鏡下的眼睛眨了眨，跟他道：“不過我不來這一家，這裡的老闆不誠信！”

說到這個，關善言又想起剛才的情形。

——申幼薇跟店員據理力争的樣子，似乎很笃定另一個金蛋裡也沒有大獎。

他看向申幼薇的眼神帶上了點狐疑：“你怎麼知道另一個金蛋裡也沒有大獎？”

“……”申幼薇有些心虛，幸虧她臉上還有墨鏡，關善言看不見她閃爍的眼神，“我不知道啊，我不是正準備等下一個幸運兒砸開嗎？”

是嗎？

關善言沒有作聲，申幼薇改變了選擇，砸了右邊的金蛋，這件事本身就十分蹊跷。

在關善言的認知裡，既然是他動用能力進行回檔，那麼除了他以外的人，都應該沒有記憶。他們會和回檔前說一樣的話，做一樣的事。

可申幼薇，兩次卻做了不同的選擇。

難道她也是有記憶的？

“我打的車到了，先走了。”申幼薇看見車子過來，跟關善言說了一聲，便飛快鑽進了車裡。

關善言看着車子開遠，轉身朝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

申幼薇回到家後睡了個午覺，正準備起來接着剪輯視頻，又接到了何曼的電話：“怎麼了？”

“你又上熱搜了我的姑奶奶！”何曼這次的聲音聽上去比上次更氣憤，“是姜佩佩拍了你的視頻發到網上，說你仗勢欺人，沒有中獎就在餐廳鬧事！”

申幼薇：“……”

她立刻打開微博，點進了自己的熱搜。

視頻确實是她質問服務員的那一段，但她自問态度已經很克制了，哪裡是鬧事了！！她明明都還在笑！

“你今天離開的時候遇到了姜佩佩？”耳機裡傳來何曼的聲音。

申幼薇嗯了一聲：“這小子挺心機啊，居然先偷偷拍好了視頻，然後才跳出來找茬的。”

“真晦氣！”何曼對姜佩佩簡直是新仇加舊恨，“早知道他今天也在那兒吃飯，我就不約你們去那兒了！”

“算了，這誰又能想得到呢。”申幼薇看着熱搜廣場，這明顯是有人下水軍了啊，“看得出來，姜佩佩對我接了Bunny FY這事，是真的恨啊。”

“他就是想把你的商務沖掉！一次沒成功就來第二次！”何曼說着，有些擔心起了申幼薇的商務，“Bunny那邊找你了嗎？”

“暫時還沒有。”

“那你要不要去探探口風？”何曼道，“我覺得就視頻來說，你根本算不上鬧事，但現在有人帶節奏，明顯是有備而來。”

申幼薇自然也知道：“我想想怎麼弄吧。”

姜佩佩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黑她，就是知道她背後沒有MCN公司。她剛走紅的時候，就不斷有MCN找到她，想和她簽約。但申幼薇隻想當個自由的女明星，便沒有和任何一家簽約，自由是自由了，但像這種時候，确實就比較被動。

不過好在她這幾年也積累了點人脈，她的好友列表裡就有專門做公關的人。

她正跟專業人士咨詢着，微博上又有了新動靜。他們中午去吃的那家自助餐廳，用官号發了一條道歉申明，還特地艾特了申幼薇。

因為這家餐廳正在熱搜上，所以他們的申明一發出來，也受到了極大的關注。

申幼薇第一時間去看了，餐廳說今天的抽獎因為他們的工作失誤，确實出現了一組十個金蛋裡都沒有一年免費券的情況。在此特地向最後抽獎的兩位顧客緻歉。為表歉意，他們還将為這兩位顧客都提供一年的免費券。

因為另一位顧客在現場就拿到了券，所以他們通過微博聯系了申幼薇。

這條申明發出後，輿論便開始反轉，申幼薇正尋思着要不要趁勢給自己也下一波水軍，又有人發了一個新視頻，這次主角換成了姜佩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