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謝南星眨巴着眼睛看着周祈越。
發絲輕揚過周祈越的手指,周祈越有些懷疑,這樣柔弱的一個人,連基本的生存技能都不會,去了福利院,也隻會被其他人欺負吧。
還不如留在他身邊,隻被他一個人欺負。
也不過是多了一副碗筷而已,他現在已經不像以前一樣弱小,連一隻狗都沒辦法保護。
他甚至有能力給謝南星辦一個身份證,這樣謝南星就不需要去福利院,能在社會上自在地生活。
他的手拂過謝南星的頭發,那一瞬間蜿蜒的心思幾乎占據了他的心懷——
他可以把謝南星養成一隻獨屬于他的“寵物”。
“好了。”周祈越吹幹謝南星的頭發,手下意識放在謝南星的後脖子上,掌心貼着他的頸椎凸起的骨頭。
“唔。”謝南星輕顫一下,握着他脖頸的手溫熱,手掌能直接覆蓋他的脖子,精氣随着觸碰一點點蔓延到他這裡。
他偏過頭,看向周祈越,舔了舔嘴唇,對着周祈越咽了一口口水。
觸碰能得到的精氣隻能勉強地維持他每日的生活,想要更多的精氣,還是需要周祈越的□□。
要是他能攢夠更多的能量,就可以對周祈越使用常識催眠,到時候,想要多少□□都有。
越想越餓。
謝南星有些不滿意地小幅度地動了動脖子,感受周祈越的掌心擦過他脖頸的感覺。
周祈越卻忽然收回了手,被焐熱的脖子驟然變冷,謝南星不滿地哼唧兩聲,周祈越已經邁步出了浴室。
謝南星擡腿跟上周祈越。
而在他沒看到的地方,周祈越摩挲着手指,和摸到的貓貓狗狗不同,謝南星的脖頸是緊實的皮肉,血液在皮膚下汩汩湧動。
人是不能成為寵物的,周祈越再次警告自己。
現在他本來應該在公司開會,卻被謝南星一個電話叫了回來,這個人仿佛是他的克星一樣。他捏捏自己的太陽穴,現在的時間再去公司已經有些晚了,幹脆居家辦公。
但是走進書房要關門時,他才發現那隻小尾巴一直跟在自己後面。
謝南星的手下意識抵住門框,周祈越眼尖停住了動作,否則這門就直接夾住謝南星的手了。
“你是傻子嗎?”周祈越有些愠怒。
謝南星慌亂地放下手,低着頭說:“我……跟你。”
“跟着我幹什麼,我要工作了。”周祈越抓着門,對謝南星說。
換個普通人來都能聽出他話裡話外趕客的意思,偏偏謝南星不懂人情世故,眨巴着眼睛,“不能……跟嗎?”
周祈越啞然,片刻後無奈地說:“可以,但是你必須保持安靜。”
謝南星點點頭,周祈越把門敞開,又想到自己這樣似乎在邀請謝南星進來一樣,随即邁步往裡走,沒給後面的人一個眼神。
書房很大,謝南星看着周祈越身後那一排頂天的書櫃,幾乎放滿了書,他登時對周祈越充滿了敬畏。
周祈越已經坐在椅子上開始工作,謝南星還記得兩人的約定,連呼吸聲都刻意地放慢。
書房除了周祈越那有一把椅子,就隻有窗戶前面有一張榻榻米,謝南星坐在榻榻米上,軟乎乎的沙發包裹着他,窗外的陽光曬進來,感覺适合睡個下午覺。
但是謝南星并沒有睡覺,而是盯着周祈越,這裡離周祈越還是有點遠,沒辦法制造肢體接觸。
不過榻榻米的重量不重,他試着搬了搬,還是可以搬動的。
于是謝南星開始了他的搬家之旅,一點點朝着周祈越的位置搬,每次周祈越看過來的時候,他就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看向窗外。
沒過一會,兩人的距離已經縮短了一半。
周祈越看似在專心工作,但是注意力幾乎都被謝南星吸走了。
“周總?”周祈越戴着耳機,助理的聲音回蕩在耳機裡,他的注意力這才被分回來,繼續開會。
周祈越沒有再注意謝南星這裡,謝南星就更加心急,恨不得現在就貼在周祈越身上。
榻榻米有點低,他的頭正好跟周祈越的扶手齊平。
他放低自己的存在感,用手指輕輕地捏着周祈越的衣服下擺,精氣慢慢傳到他身上,謝南星忍不住勾起唇角。
但是下一秒他的手就被周祈越抓住。
“偷偷摸摸過來就是為了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