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數學這麼難啊!”課間陳滿意發出哀嚎,她拿着第二次數學單元考的卷子無語問參天。“我做錯了什麼?數學這樣對我。”
郝澍:“你做錯了題。”
開學到現在,第一次數學單元考,考得最簡單的集合。陳滿意考了93,她僥幸地以為數學放她一馬了。
沒想到第二次數學單元考,她就不及格了。
雲一的所有科目的單元考卷有拔高難度,畢竟一學校的尖子生,隻考基礎的話,大家都逼近滿分,沒有提升空間。
“沒事的,滿滿姐你努力一下,肯定可以的。”宴聽棠把自己的滿分試卷壓在了課本下面,避免給陳滿意帶來壓力。
“這玩意是努力就能有用的嗎?”陳滿意面如土色。“我覺得,我高一的數學都不可能及格了。”
“不會的!不會的。”宴聽棠安慰。
“但是,我會努力的!”陳滿意恢複了元氣,“我要早日征服數學!我可是陳滿意!我可以的!我要追上你的步伐!棠棠!”
郝澍:“聽棠,你有沒有覺得陳滿意元氣到有點惡心?”
宴聽棠不解:“我就喜歡這樣的滿滿姐。你不喜歡嗎?”
郝澍摸了摸鼻子:“也不是不喜歡,就是感覺她随時都能跳起來對着天空大喊——我陳滿意要加油啊!”
“你懂吧?就是感覺她活在小說裡,不像現實世界裡的人。”
宴聽棠沒聽懂,茫然地搖頭。
陳滿意給了郝澍一個肘擊:“别當面講我的壞話!别帶壞我的棠棠!”
下節課是體育課,宴聽棠打開書包想把單詞卡片放口袋,結果翻遍了整個書包沒找到。
奇怪,一疊的單詞卡片明明昨晚收拾書包還在啊。宴聽棠困惑。
算了,丢了就丢了。
陳滿意問“找什麼呢?棠棠。”
宴聽棠乖巧地搖頭:“沒找什麼。”
“數學老師讓我去拿一下批改完的習題冊。你先去操場等我吧。”
“沒關系,我在教室等你。反正你會回來的。”她小心翼翼地問,“你會回來吧。”
“當然。”話音剛落,陳滿意就跑遠了。
宴聽棠繼續找單詞卡片,一雙撞色的跑鞋出現在她的視野,她擡頭,看見金則。
“這是你的嗎?”金則抓着一張髒兮兮的單詞卡。
“幹嘛拿我的單詞卡?還我。”宴聽棠的淚花在眼裡打轉,像一隻找不到方向的迷路小兔子。
“不是我拿的。”金則把單詞卡高舉過頭,“我在我們班後排的垃圾桶看見的。”
“你騙我。肯定是你,除了你,誰會這樣啊。”宴聽棠用紅彤彤的眼睛蹬着金則。“還我。”
她才不哭,該哭的另有其人。她也許确實是一個很容易掉眼淚的女生,但是她的滿滿姐告訴過她:女孩子要堅強,遇到問題就解決問題。
她也許确實不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但是她反複告訴自己,我宴聽棠就算做不到堅強,也不會随意掉眼淚。
所以她把眼淚咽回去了。
“你瞪我幹什麼?”金則不屑,“冤枉好人。我這個好人在垃圾桶看見了你的單詞卡,好心給你撿起來一張不那麼髒的卡片。你一句謝謝不說,就瞪我,兇我。”
“我不要了。”宴聽棠氣鼓鼓地放話,“你走開,你再不走,我滿滿姐回來了,讓她收拾你。”
“哦呦——我滿滿姐回來收拾你——”金則陰陽怪氣地學宴聽棠說話,“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哦,宴聽棠。陳滿意就不是什麼好人!”
“她不是好人,你就該進少管所!”宴聽棠不允許有人罵她滿滿姐。
“呵呵,我再不怎麼樣,我對你那可是一心一意,不至于像你滿滿姐一樣腳踏兩隻船。”
“什麼兩隻船?”
“這麼明顯看不出來?陳滿意一邊吊着我的兄弟野望,一邊和元朝不清不楚。還有那個季斬,我都不想說。”
“呵呵,付野望,你誇了你兄弟一路,說我們兩個能成為兄弟。結果老遠就聽見他誣陷我。”
金則和宴聽棠看向教室後門,看見陳滿意和抱着數學練習冊的付野望走了進來。
“我和他們都是兄弟。”陳滿意脫口而出,這話說出來雖然有點綠茶,但是她真的是拿他們兩當兄弟。
“我們三個一個小學的,也算一起長大的。除了日常上課,放學後都沒有一點聯系的。我對他們沒有超出友情以外的想法。”陳滿意一字一句地說,“我對待感情很專一,我沒成年前不談戀愛。因為我要對我的未來負責。”
宴聽棠開始鼓掌:“就是,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不學習。”
金則壞笑:“元朝剛剛出現在教室前門,應該是來拿球衣的。結果你一番剖白,人家轉身直接走了。”
陳滿意:“你高興了?”
金則:“哪能呢?你現在去追他還能追上,要不你追過去告訴他,剛才都是你的氣話。”
消化不了當前情況的宴聽棠和面如死灰的付野望沉默着。
陳滿意笑笑:“你這麼在意元朝,你愛追你追,棠棠我們上體育課去。”
宴聽棠和陳滿意一起下樓,“滿滿姐,你不追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