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滿意也不知道和十五班的誰能讨論這個,隻能等下課後回家和宴聽棠讨論一下了。
宴聽棠名字也帶y,希望不要被有心之人潑髒水。
金則今天就沒來上課了,因為他去四川集訓了。
他決定藝考,美術方向。
陳滿意很羨慕,她也很想拿起畫筆走上考場。除開她本身喜歡畫畫這個理由以外,她的文化課成績在藝考中具有一定的競争力。
但是陳母不會允許的。
金則臨走之前,鄭重地告訴陳滿意:“滿姐,棠棠交給你了,幫我照顧好她。”
“這還用你說?你上次那個寶貝的不得了的粉色的筆記本,寫了什麼啊。”陳滿意好奇地關心。
“别說了……我超級期待地打開,結果居然是數學公式!我看都看不懂。”金則第一次為自己沒有好好學數學而感到遺憾。
郝澍尖叫:“苦主發布了郵箱收發件截圖,顯示他已經提交了作弊證據給了學校官方信箱。”
“好吵啊。”陳滿意捂住耳朵,殊不知其實她有的時候說話也很大聲,雲雪陽苦陳滿意聲音久矣。
柏茗悅:“我相信雲州一中官方會給我們一個最公正的回應,也相信所有被誣陷的女生都能沉冤得雪。”
尤菲冷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不累嗎?到時候處分通知發布了,啪啪打臉才好笑。”
陳滿意反駁:“那如果高考回來後,學校沒有發布處分通知呢?尤菲同學是否該給柏茗悅道歉?”
尤菲不屑:“可以啊。但是陳滿意,如果柏茗悅下一周如果因為作弊被處分了,你拿着一千給我跪下道歉。”
陳滿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跪下可以,但是押錢是相互的。你也得押一千。”
尤菲拿不出一千,以目示意沈怡婵,沈怡婵移開了目光。
被架在視線中央的尤菲硬着頭皮咬牙回複:“可以。一千。我等着下周柏茗悅被通報批評,你給我跪下,雙手給我奉上一千。”
柏茗悅還沒反應過來,陳滿意就和尤菲把賭打完了。
柏茗悅真的生氣了,氣得她有點想哭:“你傻不傻?這個賭約不對等,你赢了也不能讓她跪下。但是你輸了的話……”
陳滿意:“你會讓我輸嗎?”
柏茗悅委屈地搖頭:“我真的沒有作弊。一次都沒有,所以你肯定會赢。”
陳滿意蠻不在乎:“那不就好了,反正都是赢的,賭注是跪下就跪下呗。”
她覺得兌現不了的賭注毫無意義,就是押上三千,她陳滿意都不會眨眼。
但是就算穩赢的局面,柏茗悅也不會和人賭,她優雅從容,絕不會走上賭桌。
柏茗悅:“現在我是真的有點好奇,高考結束後下一周被通報批評的y女士是哪一位了。”
郝澍:“柏茗悅,你是不是哪裡招惹了尤菲她們?”
郝澍細細推算了一下,覺得柏茗悅是y女士的可能性也沒有很大。
陳滿意:“受害者有罪論開始了。”
柏茗悅聳肩:“不記得了。”
陳滿意思索了一下,心中得出了一個大緻推論,但是她沒有說出口,而是開始埋頭自習。
回家路上,她和宴聽棠一起拐去了文具店買筆記本。
楚明遠也在這家店買橡皮擦,包裝袋上的孔廟祈福紅得很顯眼。
距離高考還剩最後3天。
陳滿意笑着打招呼,楚明遠變戲法似的變出來了一包蝴蝶酥遞給她。
因為今天高三休溫書假,他沒穿校服,一件白T配上黑色窄口褲。
陳滿意想起了自己那片被丢進垃圾桶的蝴蝶酥,冷臉接過:“我以為你不喜歡蝴蝶酥呢。”
楚明遠:“不會啊,我記得學妹還給我送過蝴蝶酥呢,挺好吃的。”
默不作聲的宴聽棠詢問:“那楚學長為什麼把滿意給你的蝴蝶酥丢進垃圾桶?”
陳滿意仰起臉,直視楚明遠,想要一個解釋。
宴聽棠隔開二人:“滿滿辛辛苦苦做的蝴蝶酥,你丢垃圾桶考慮過她的感受嗎?你不準說,我們兩個認錯人了。”
楚明遠微笑着,他又戴上了他的招牌笑容面具。無論什麼情況,他都是這麼雲淡風輕。
他的秉性一度成全了陳滿意對理想伴侶的想象,她喜歡他。
很久之後,喜歡變質成愛。而後她恨他,也恰恰是因為他的秉性。
十年後的陳滿意會後知後覺地發現,愛了他十幾年,在感情這門學科上,她什麼都沒學會,隻學會了掉眼淚了。
不過十年後,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