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你不準說金則。”
郝澍舉雙手投降:“我可沒說金則,你自己代入的。”
棠棠無話可說。
郝澍:“好吧,那你和金則怎麼樣了?”
棠棠:“沒怎麼,雲州一中禁止早戀。”
八卦的氣息,郝澍眼睛亮了:“有情況?”
陳滿意:“沒有,去去去,别整天八卦,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大年初七的夜晚,宴聽棠小區樓下。
棠棠在回憶,金則在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你滿滿姐收了啥?我讓我付哥買個一箱送到她家樓下。”
棠棠:“這個和送什麼沒關系吧,要看送的人是誰吧。”
金則:“今天可是我付哥生日,陳滿意不會不開門,就讓我付哥在她家樓下吹冷風吧。”
棠棠搖頭:“滿滿姐不是這種人,這天氣多冷啊。”
金則:“沒關系,我付哥體育生,一個撐杆跳直接越過陳滿意家的栅欄,跳到她家院子。”
棠棠瞪金則,金則急忙解釋:“不是入室搶劫,陳滿意家院子有鎖,家門還有鎖。”
棠棠:“那付野望翻欄杆不會受傷吧。”
金則大手一揮:“院子栅欄很矮,沒有半人高,别說付哥是體育生,我都能翻過去。”
“當然,我不會翻的,我是君子。”
江上雲府無論東區西區,院子之間的栅欄都是很矮的,純粹防君子。
棠棠:“我們放煙花吧,你不是帶了煙花嗎?”
金則低頭一看:“壞了,煙花丢在買豬的店了。”
棠棠也不惱,隻是笑着糾正:“那才不是買豬的店,店名叫forgive。”
金則:“這詞什麼意思?”
棠棠:“原諒的意思。”
金則傷心地問:“今晚不能給你放煙花了,不要生氣,你能原諒我嗎?”
棠棠:“不能。”
金則掏出手機搜索附近的煙花爆竹攤:“對不起,那我現在去買。”
棠棠拉住他的胳膊:“不是,我說的不能原諒的意思是——我壓根沒生氣。你也沒有錯,你特意為我去買了小豬,謝謝你。”
金則:“可是——”
棠棠:“沒有可是,隻要兩個人待在一起開心,放不放煙花都沒關系的。”
與此同時,江上雲府,陳滿意家。
陳滿意從二樓書房跳下,伴随着她殺豬般的慘叫聲,在重力的作用下下墜。
意料之中的痛苦并沒有降臨在她身上,她被人接住了,兩個人都摔在了草坪上。
付野望沉默着承受了二樓掉下來的九十多斤的陳滿意帶來的沖擊力。
付野望痛苦地哼了一聲,回過神的陳滿意趕緊從他身上起開。
她看見付野望痛到失聲的表情,眼淚沖出了眼眶。
“我我我我......給你打120。”陳滿意顫抖着摸索自己家居服的口袋
“别哭,滿滿。我......我還沒死呢。”付野望緩緩直起身子,然後重重摔回了草坪。
陳滿意急忙雙手托住了他的腦袋,黃豆大的眼淚唰啦唰啦往下掉,打濕了付野望的臉。“你還好嗎?”
“我不是很好......”
陳滿意簡直想撕心裂肺地大哭一場,這個狀況超出了她的認知水平。
她可以忍受自己從二樓跳下來摔斷腿,但是她不希望牽扯到其他無關人士。
而付野望是她的發小,兩個人認識了十年,如果因為她的沖動,付野望有什麼好歹,她真是無顔苟活了。
先不說付爸付媽會不會提着刀沖過來宰了她,她自己心裡都過不去這個坎。
陳滿意胡亂抹掉眼淚,每個口袋都沒有手機,手機應該是丢在書房了。
其實手機在陳滿意卧室,付野望五分鐘前給她打了五個電話,都顯示無人接聽。
“我的意識正在渙散,我的眼中好像……有好幾個滿滿,世界開始旋轉了……”付野望把眼睛一閉。
“不能閉眼!這種情況下閉眼就睜不開了,電視劇都這樣演的!”陳滿意急了,伸手去扒付野望眼皮,吓得他一縮。
二樓書房,陳母從窗戶探出頭,看見倒在草坪的付野望和跪在地上哭泣的陳滿意,臉色微變。
一樓客廳,《高山流水》終了,變成了《十面埋伏》。
陳父走出玄關,人都傻了。
陳滿意撕心裂肺地哭喊:“120,爸爸,幫我打120,我沒手機。”
她用盡全力吼出來,就仿佛隻要她喊的聲音夠大,救護車就能從天而降,載着付野望去醫院。
陳滿意:“别愣着啊爸!”
陳滿意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野望,請你......撐到救護車來。”
付野望:“我可能……撐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