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理酒店入住全是賀譯全權辦理,江起隻是和江點露坐在酒店大廳的休息區裡刷手機。
林路蕭有事先走一步,說是晚些時候會過來找他們。
江起沒有挽留,知道像林路蕭這樣的人不可能放下工作隻為了玩。
兩人客套了幾句就在大廳打算分開,賀譯拿着房卡過來,雖然心裡不痛快,但還是問道:“你這邊工作需要逗留幾天?”
“不多,就一天。”林路蕭答。
江起在旁邊給賀譯使眼色,那意思大概是:你倒是找個借口把人留下啊,露姐難得出關。
賀譯收到,回複江起一個寵溺的眼神,随即側身回來,對林路蕭道:“蕭哥,不急就留下來玩兩天呗,反正來都來了。”
來都來了,多麼樸實無華的句子。他一年全世界到處跑,若每個地方都要逗留的話,怕是公司早垮了。
但不知怎的,這次他确實想留下來看看。
鄭州以前也來過,也就是打個飛的辦完事當天又飛回申江城。
他看看江點露,她也擡頭看她,面帶微笑卻沒有别的神情。
林路蕭道:“但今天恐怕不行,等我電話吧!”
賀譯說行。
林路蕭和江起他們一樣,就帶了一點行李,原本是拉着放在客戶公司大樓的前台,目前看來不需要了。他将行李箱遞給賀譯,随即讓他看手機。
手機上是:給我定見房。
賀譯将手機給江起看,江起輕輕挑眉,看來有戲。
江點露完全沒察覺這幾人的動靜,正抱着手機查地圖,擡眸時正巧看見江起和賀譯眉來眼去。
會心一笑,“小賀,你把房卡給我吧,你帶着起起去周圍轉轉,午飯時間我來找你們。"
”
“不用啊露姐,這酒店三樓就是餐廳,我們回去休息一下,吃了飯再一起出去也不遲啊!”
賀譯有些失望,看看露姐又江起,最後無奈地拉上箱子和大家一起上樓。
依舊是酒店的套間,江起一年四季都住,即便來到鄭州,依然沒什麼不适應。她和江點露沒帶東西,一般這種高級酒店,有自帶的洗漱用品,江起沒那麼講究。
唯一需要的就是需要去買身衣服,這是這麼些年江起和江點露的默契。
他們都不太喜歡大包小包地搬着東西旅行,輕裝上陣,再到旅遊地買一套換洗就夠了。
賀譯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把自己的箱子拉到了江起面前,打開箱蓋,裡面用收納袋放得整整齊齊。他一個袋子一個袋子往外拿,“這是卷發棒,這是夾闆,還有護膚品,面膜,如果你覺得酒店自帶的用着不舒服,你就用這個。這袋是藥,有感冒的有退燒的,還有治胃病的……還有……”
江起和江點露都抱着手,看着賀譯像個老媽子一樣将東西擺了一擺,然後對視一眼,最後反應過來賀譯帶這麼大個箱子,除了那套衣服,剩下全是自己的。
“賀老闆,你都多少年不給我做助理了,怎麼又幹回老本行了?”
當年賀譯公司剛起步,他家裡給他斷了經濟來源,江起是他唯一簽下的藝人,經紀人、助理、老闆,他一個人幹完了所有角色。
那會兒江起還小,江點露也一直跟着,所以很多事都是她和賀譯一起。不過江點露有自己的工作,有時候飛外地,江點露趕不上時間,都由賀譯代勞。
這一幹就是很多年,直到江起有一部網劇大火,歡億正式步入正軌,公司終于有錢擴充團隊,招了新人。
不過那時賀譯已經帶了江起多年,加上同甘共苦,所以江起的經紀人依然是賀譯,隻是在前兩年給她找了個助理——就是現在的小美。
“來外地,什麼不得準備齊全?萬一這裡的東西不好吃,你吃壞了怎麼辦?還有萬一你對這裡水土不服呢?有備無患,都先放着,而且我們這次好幾天呢。”
其實這些東西在這裡都能買,現在多方便啊,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比比皆是。至于那些護膚品...算了,江起不說了,賀譯一番好意。
由此也能看出,賀譯除了年齡比露姐小些,實際還是很細心的。江起哀歎,好糾結,兩個男人都不錯,可惜露姐卻隻有一個,該怎麼辦?
江起一臉愁容。
江點露輕輕拍拍她肩膀,道:“好了,小賀也是擔心你。”
什麼擔心我啊,他就是條件反射。
當年有一次在山裡拍戲發燒,離城裡很遠,那取景地又偏僻,江起水土不服,到了半夜就開始發燒。那會兒的賀譯還沒現在這麼細心,急得團團轉,最後還是在當地一個老鄉那裡要來了一個土方子,半夜跟着去山上找草藥,又連帶着用酒精擦拭才将燒退了下來。
這件事江起從來沒回去說過,江點露自然不知道。
他将這些東西全部拆出來,該放洗手間的放洗手間,該放客廳的放客廳。
江點露看到吃飯的時間還早,打算進卧室打打電腦碼碼字,“你倆看會電視或者逛逛,時間到了喊我。”
江起歎了口氣,算了,不勸了,露姐一年三百六十天,全年無休,忙成這樣休個假不容易。
賀譯輕聲道:“露姐,你忙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江點露沒再多說,轉身走了。
這裡樓層挺高,全景落地窗,從窗邊看出去,全是矮樓或者商業樓,路上的行人看着像螞蟻,街市上的喧嚣完全被隔離,還挺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