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夢柯驚訝地看着她,她想走的,這一進去,還不知道什麼才能出來,而且還是兩個人,目标更大了。
陳硯星又一次替她做了決定。
沈夢柯微皺了眉,抓着陳硯星的胳膊将她往後帶,上前一步對許詩年說:“不好意思啊許姐,這臨時有點事要處理……”
說着,她指了指陳硯星手裡的資料袋,“改天我一定請您吃飯賠罪。”
許詩年看看陳硯星又看看沈夢柯,依舊笑着邀請,“進來喝杯酒打個招呼再走吧,你也知道裡面許多都是前輩,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走了不太好看。”
沈夢柯猶豫了,陳硯星上前一步牽起了她的手,“走吧。”
許詩年:“請。”
沈夢柯被陳硯星帶着回了包間,早先的那些煙霧早已消散,若不是空氣中還有殘餘的味道,沈夢柯都要以為她進錯包間了。
許詩年走在她們身後,從進門開始就在觀察着每個人。
見兩個人出去三個人回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無數道目光在她們三人身上流轉。
許詩年作為東道主,熱情地招呼着,“這位是沈小姐的女朋友……”
說着,她看向沈夢柯,試圖讓沈夢柯來介紹陳硯星,沈夢柯裝傻沒有看懂,隻上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不好意思,臨時有事要先離開了,擾了各位老師的雅興,我自罰一杯。”
這一杯酒對她來說沒什麼,可陳硯星還是上前搶走了她的酒杯,替她飲了那杯酒。
沈夢柯有些驚愕地看着身邊人,心裡卻很是複雜。
“替她跟各位陪個罪,臨時叫她去赴宴,這才撞了行程,這頓飯算是我請了,諸位報任舟的名字就好,再會。”
這還是沈夢柯第一次聽陳硯星一口氣說這麼多話,說完,她就拉着沈夢柯離開了,留下一桌人面面相觑。
“任舟?很有名嗎?”沈鏡黎突然開口。
她是外地人,剛來到江城,不認識任舟也正常。
邊上的人立馬低聲跟她解釋道,“任舟是娛樂圈的大亨,沒人敢得罪。”
沈鏡黎的視線從周圍人身上掃過,又落到了那扇重新打開又關上的門上。
在場基本都是圈裡人,自然也知道任舟的含金量。
任舟,任家二小姐,其名下的【繁星企業】是娛樂圈内的巨頭,幾乎包含了娛樂圈的所有行業,從演藝到音樂、影視再到綜藝、真人秀,以及各種周邊産業。
繁星企業出現的時間比不上那些老牌娛樂公司,可耐不住人家背景硬、資源好,短短幾年就發展成了行業的巨頭。
說是陳硯星或許沒有人會認識,但任舟,圈内沒有人會不知道。
任舟雖不常露面,但也絕不是沒人見過的,可在場也沒人敢質疑陳硯星,畢竟她戴着白蘭花,還敢報任舟的名字,至少也是平起平坐但關系很好的人。
能跟任舟關系好的,能是普通人嗎?
許詩年皺眉,看着重新打開複又關上的包間門,心裡一團亂。
不止是許詩年,就連沈夢柯的心裡也是一團亂,她疑惑地看着面前這個替她喝酒又将她拉出包間的女人,疑惑地叫她:“陳硯星?”
“嗯?”陳硯星回頭。
“你不對勁。”沈夢柯說。
從她們在走廊見到的第一面開始,她就覺得陳硯星不對勁。
陳硯星表現得有些過于霸道,從簽合同到私自承認身份再到替她喝酒,她又不是不能喝酒。
陳硯星松開了她的手,卻沒有回頭,依舊背對着她說:“沈小姐,或許要請你履行一下合同上的義務了。”
沈夢柯挑眉,繞到了陳硯清前面,目光落在了她胸前的那個白蘭花胸針上,眼裡閃着躍躍欲試的光。
誰說不是什麼戲都能體驗的?豪門恩怨啊,多難得的體驗!
“就是你朋友的生日?那走啊。”
陳硯星沒有讀懂她眼裡閃爍的興奮,沉默了一下,說:“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參加的那個酒局不幹淨。”
“沈小姐,在關系存續期間,你需要潔身自好,以便保證我本人的身心安全。”
沈夢柯:“……”
她眸中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随後冷笑一聲,“陳硯星,你……”
“硯星!”
未出口的話被堵了回去,沈夢柯擡眸,不滿地回頭看了眼從拐角處走出來的人,眼眸微眯,她見過這人,正是剛剛陳硯星口中的任舟。
沈夢柯看看任舟又看看陳硯星,抿着唇沒有說話,眉宇間卻萦繞着無法揮走的煩躁。
陳硯星沒有看任舟,隻說:“我并沒有其他意思,隻是作為與你簽訂合同的合作方,善意的提醒,那個酒局不幹淨。”
“什麼不幹淨?你是不是也要說我不幹淨?”
“沒有,我看過你的體檢報告。”
“……”
“杜君頤來了,你還在外面幹什麼呢?”任舟走過來,一隻手搭在了陳硯星肩上,好奇地看着沈夢柯,“這位美麗的小姐,晚上好。”
沈夢柯笑笑,“晚上好。”
說着,任舟用胳膊肘杵了杵陳硯星,“不介紹介紹?”
沈夢柯勾唇,與陳硯星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陳硯星的樣子,很明顯在她的朋友面前,現在不太能暴露關系。
她看得懂,卻裝作不懂。
任舟的目光很快落到了沈夢柯手裡的合同上,雙眼笑的眯成了一條縫,“狐狸小姐啊——”
她特意拉長了語調,陳硯星聽得眉心一跳,沈夢柯卻糊裡糊塗。
沒等陳硯星說話,沈夢柯搶先道:“你好,我是陳硯星的女朋友,沈夢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