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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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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心思則沒有她們細膩,他餓狠了,快速吃着眼前的料理。一份甚至不夠吃,夜蛾正道準備喊服務員再上一份。

在他喊服務員的前一刻,夜蛾夫人攔住了他。她的目光裡滿是溫柔,說:“吃我這份吧。”就和上次一樣。

“你吃飽了嗎?”夜蛾正道問。

夜蛾夫人點點頭,将盤子推到夜蛾正道面前。她擦了擦嘴,表示自己不會再吃了。

很快,夜幕降臨。

迪士尼樂園的燈光依次亮起,如同夢幻星辰。

萬聖節遊行即将開始,與謝野晶子和夜蛾夫人說自己去拿鬥篷。她婉拒了夜蛾夫人要陪同的建議,獨自一人走在前往遊客中心的路上。

與謝野晶子取回鬥篷,穿在身上,并不着急趕回去。在今天白天的相處中,她看出來夜蛾夫人其實不僅僅是為了陪自己過萬聖節。

夜蛾正道的職業表面上是高專教師,實際上是咒術師。工作繁忙,再加上要保密的緣故,讓他很難做到一個合作丈夫應該做到的一切。

而夜蛾夫人,與謝野晶子從客觀的角度說,她是寂寞的。就算有了女兒的陪伴,也沒有絲毫緩解。丈夫的缺位,讓她在婚姻中,一遍遍看着以前的美好記憶來填充自己。

遊行開始了,遠方傳來爆炸的聲音,煙花在夜空中綻放出絢麗的花朵。

與謝野晶子坐在由藤蔓織成的長椅上,面無表情地看着轉瞬即逝的煙火。

在不與夜蛾夫人交流的時候,與謝野晶子總是這樣面無表情。她不是不想表現得開心點,但那太累了,與謝野晶子為自己開脫道。

突然,與謝野晶子察覺到自己身邊悄無聲息間多了一個熱源。她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蒼藍色的眼睛——天空的眼睛。

與謝野晶子想,她正在被他觀察。

天空眼睛的擁有者看起來是和自己同歲的男孩,他穿着一身蜻蜓紋樣的和服,像是從某種祭典上偷跑出來一樣。

白色的頭發,純淨又深邃的天空之瞳,比起說是祭典參與者,他更像是被祭拜的神明。

與謝野晶子拉了拉鬥篷,将面容完全隐藏在鬥篷下,逃避男孩的注視。

很快,夜空中不再升起煙花,與謝野晶子站起身,向旁邊瞥了一眼,發現男孩已經離開了。

真是奇怪的人,與謝野晶子這樣想着,走到了和夜蛾夫人分開的地方。

“夜蛾媽媽,”回到原地,與謝野晶子沒有看到夜蛾正道,問道,“夜蛾爸爸去哪裡了?”

夜蛾夫人微笑着,眼神中不可避免地洩露出些許哀傷:“夜蛾爸爸借了個電話,說學校突然通知,需要提前離開,所以他就先走了。”

與謝野晶子借着燈光,看到了夜蛾夫人眼角尚未消失的那抹紅。

“媽媽。”

“嗯?”

“我不會離開你的。”

夜蛾夫人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直到她笑彎了腰,伏在與謝野晶子的鬥篷裡。

悶悶的聲音從毛絨絨裡穿來:“媽媽也不會離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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