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謝野晶子看着夜蛾正道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脫口而出:“不要害怕我。”
她雖然摸不準丢失的記憶到底是什麼,但是所謂的死亡,她有信心自己從未殺過任何一個人。
與謝野晶子從夜蛾正道辦公室離開後,就看到了縮頭縮腦躲在樓梯拐角處的三位同學。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路過。“家入硝子嘴硬。
“我在等五條悟。”夏油傑說出一個很有信服力的理由。
“才不是嘞,硝子和怪劉海都在擔心你。”五條悟直起身子,大大咧咧地戳穿他們的謊言。
“多謝大家的關心,”與謝野晶子從他們身邊走過,溫馨提醒道,”第二節課是實訓課,任課老師還是夜蛾老師,大家可以提前做好準備。“
說夜蛾,夜蛾到。
夜蛾正道從辦公室走出來,沖着他們四個大喊:“先去操場跑二十圈,五條悟是四十圈,不許偷懶。”
操場,一眼望不到邊的操場。
與謝野晶子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有點死了。
二十圈,生命不可承受之重。與謝野晶子磨磨蹭蹭換上運動服,成為最後一個到操場的人。
等她到操場,五條悟和夏油傑已經比拼似的在跑道上競争起來。他們以同等的速度,一圈又一圈套圈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勻速跑在跑道上,完全不在乎前方鬧騰的兩個高中生。
與謝野晶子感到奇怪,夏油傑明明是個穩重的人,為什麼一碰到五條悟就像變異了一樣。
她跑在家入硝子身邊,和她一起慢悠悠地晃完二十圈。
“晶子,你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與謝野晶子有點無奈,她對自己還是很有把握的,“相處一年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不是不相信你,隻是這一年以來,你從來沒有笑過。”
“這有點誇張了吧,上次聚餐的時候,我們還留下了一起大笑的照片。”
與謝野晶子說的照片,其實是她和硝子一起拍的大頭貼。畢竟無論是誰看到戴着青蛙頭套的自己,都會笑出來吧。
“我說的是你的眼睛從來沒有笑意。”
“怎麼會,我現在笑給你看。”與謝野晶子跑到家入硝子前面,轉過身倒着跑。
與謝野晶子慢慢彎起眉眼,揚起嘴角,露出了标準的八顆牙。
“哈哈哈......”一串笑聲從正前面傳來。
五條悟看到與謝野晶子在倒着跑步,也來了興趣,開始模仿。
“怪劉海,看老子是不是很牛。”
“你才是怪劉海,都說了我叫夏油傑。”夏油傑一個飛踢過去,完美落空。
“這都打不中,真是太菜了。”五條悟調整姿勢,繼續惬意地倒着跑。
夏油傑見一擊不中,也不多話,他加快步伐,将五條悟遙遙甩在身後。
與謝野晶子追上五條悟,面容平靜地說出一個殘酷的真相。
“雖然不知道你們在玩什麼,但是你輸了。“
五條悟看看與謝野晶子和已經到一旁休息的夏油傑,生氣的大喊:“你們居然合起夥來對付老子。”
“沒有合夥,是你輕敵了。”家入硝子适時補刀,狠狠戳中五條悟的心。
受到刺激的五條悟轉過身,正身加速跑完了剩下的圈數,就去找夏油傑對峙。至于夜蛾正道說的多跑二十圈,被他扔在了腦後。
與謝野晶子和家入硝子看着遠去的五條悟,相視一笑。
“你還是沒有笑。”硝子說。
“我在開心。”晶子解釋道。笑是一種表面反應,與謝野晶子現在還做不出來,但是開心是内在反應。她知道自己在期待高專生活。
夏油傑站在飲料機前,有選擇第買了三瓶飲料和一瓶白水。
五條悟随後跟過來,他看到那瓶白水,驚訝地說:“居然在21世紀,還有人喜歡喝白水。”
“晶子不喝飲料。”夏油傑彎腰拿起一瓶波子汽水扔給五條悟,自己則帶着剩下三瓶回到操場。
“為什麼晶子不喝飲料?”五條悟湊到夏油傑身旁,好奇地問。
“不知道。”
“你們不是初中同學嗎?為什麼連這個都不知道。”五條悟很是驚訝,轉念一想,又懷疑是夏油傑在詐自己,“你是不是不想告訴老子。”
“不是,晶子真的沒說過原因,不信拉倒。”
“老子等下親自去問。”
五條悟碰了一鼻子灰,氣不過,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搶占操場上最好的觀景位置。
與謝野晶子和家入硝子跑完步,就看到夏油傑和五條悟隔了一個人的距離,背對背,誰也不看誰,似乎又在賭氣。
與謝野晶子走近才發現,他們中間放了兩瓶水,一瓶波子汽水,一瓶白水。
與謝野晶子将波子汽水遞給家入硝子,自己則擰開白水的瓶蓋喝起來。
“不是,為什麼你真的愛喝白水?”五條悟親眼看到,更加覺得不可思議,嚷嚷道。
“為什麼不能愛喝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