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他就是何硯?”
“真的好帥啊,你看那身材,絕對有185。”
“成績還好,簡直就是天菜啊。”
身邊一片嘈雜喧嘩,但躺着的人還沒有要醒的趨勢,一直到何硯演講完下了台,這個還躺在堅硬的凳子上悠閑阖着眼。
等講話結束後好一會,底下的讨論的聲音才漸漸消散下去。
但是何硯過了一會才回來,此時典禮已經接近了尾聲。
見何硯回來了,後面的張曉磊想伸手把江逾白推醒。
手還沒伸出去,就被何硯攔住了。
“沒事。”他低聲對張曉磊說。
然後非常自然地在江逾白旁邊蹲下了。
完全忽略了身後張曉磊張大的嘴:身後這個傻大個心裡默默爆了一句粗:
卧槽!怪不得小姑娘們都喜歡何硯!這簡直就是溫柔殺手。
拿出小本子!記下來!這将是泡妹的一記絕招。
直到主席台上江年旺宣布典禮結束,江逾白才慢慢睜開眼,就看見何硯那張放大的臉。
過了三秒,他的眼睛才慢慢對焦。聲音還有點發虛:
“你講完了?”
何硯“嗯”了一聲,台上的老師宣布解散。江逾白才站起來,腦袋又是一陣暈眩。
馬逵跟在江逾白的後面,手上拿着椅子,嘴巴沒停的叨叨:
“白哥,你自己親手說的要看硯哥演講,結果全程你都躺那起都沒起。”
“硯哥,這你不管管?”
“你這三年一次硯哥的演講都沒聽過,你不可惜啊。”
馬逵唠叨不成,上手去搗鼓江逾白的肩膀。
江逾白被馬逵大嗓門叨煩了,提着手裡的凳子就要砸過去。
“你丫的怎麼知道我沒聽過何硯演講?”
“再逼逼叨叨把你牙給打掉!”
但是因為腦袋實在是暈,導緻現在威脅都沒有什麼底氣。
何硯一隻手拿過江逾白手中的“兇器”,一隻手快速的往江逾白的校服口袋裡放了個什麼東西。
江逾白不解的眨眨眼,把手伸進口袋裡一摸,摸到一個熱熱軟軟的物體,拿出來一看,發現是食堂的三明治。
他很少在學校是食堂吃早飯,林姨走後一般都是上學順路在外面早點攤買了,但為數不多的幾次食堂早飯,全是買的這個三明治。
因為味道和林姨做的很像。
何硯看着江逾白空白的表情一下就笑了:“你不是沒吃早飯嗎?”
“你……什麼時候買的?”
“剛剛演講完,從台上下來,順便就去食堂買了,這是最後一個。”
江逾白點點頭,怪不得當時演講完半天沒聽見人回來。
回到教室,還沒到第二節課上課的時間。老劉又不在,班上很是沸騰吵鬧。
江逾白從口袋裡掏出還算熱的三明治,正猶豫着要不要吃,就看見何硯脫下了他的校服外套,擋在了江逾白的前面。
“吃吧,老劉回來了我幫你擋着。”
江逾白低着頭,倉鼠一般吃的狼吞虎咽。餘光悄悄瞄了一眼何硯,對方仍舊在神色冰冷的寫題,但左手還很不協調的拿着外套。
他低頭笑了兩聲。
他的确看過何硯演講,還是在高一。
當時江逾白遲到,是踩着何硯演講的聲音翻進學校的。那是他第一次聽見何硯演講,也是唯一一次。
主席台的方向就面對着他翻牆的側門,高一時候的江逾白尚且沒聽過這麼好聽的聲音。
翻牆途中短暫一愣,朝主席台那望去,就和站着筆直演講的人對上了視線。
相隔太遠,他也看不清那人長什麼樣。
但是臉對臉視線相會的一瞬間,他還是無可避免分神摔到地上。
少爺一邊摸着自己金貴的屁股,一邊罵人。
勢必要知道今天害的自己屁股有絲分裂的人是誰。
“演講人:何硯。”
他遠遠的隻能聽見一句結束語。
he yan?何燕?何彥?
不重要,反正他記住了!
中午吃飯的點,記仇的江少爺特意跑到高二教學樓,在底下的光榮榜上看見了這人的長相和名字。年級第一:何硯。
原相機鏡頭下,膚色白皙,帶着半框眼鏡,嘴唇抿着。眸子真的如名字一般,透着硯石的黑,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渾身上下都透露着冷和不好惹。
怎麼?學習好了不起?年級第一了不起?
江逾白一下就惱了,勝負欲蹭的一下就燃起來。
接下來整整一個月江小白都認真學習,然後在月底以斷層的優勢拿下了年級第一,以同樣的冷臉拍了張帥炸蒼穹的照片。
哼哼,這種bking照小爺也能拍……
江逾白看着自己帥照嘚瑟着。
因為這事一直到高三,他對何硯的印象就是一個害得自己摔屁股的兇手!
但是現在,何硯竟然能在演講完屈尊降貴的去食堂給自己買個三明治,于是江逾白在心裡默默和那次屁股之仇和解了。
并加上了很多印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