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安心看比賽。”
“那好吧,”關唯唯想到一件自己能做的事,“我現在就調查陶家小兒子的信息,挖挖他,好讓你心裡有個底。”
阮溏嗯了聲,“謝謝。”
關唯唯嘀咕“謝個屁”挂了電話。
回到家,隻有阮溏一人。
周西晏回老宅了,今晚不會過來。
但整個家都有周狗的痕迹。
阮溏把他睡衣收進衣櫃後,從頂櫃拿下來一瓶白蘭地,來到沙發,放着電影,淺酌着。
屋子沒開燈,投影牆上的螢光忽明忽暗,第一部電影結束,APP自從跳轉了相關題材的電影。
關唯唯的調查報告也在這時發了過來。
阮溏細指夾着香煙,眯着眸看了看。
陶家那個小少爺,名字叫陶臨漠,26歲,哥大畢業,無不良嗜好。
一邊抽煙一邊喝酒惡習滿滿的阮溏迷迷糊糊地想:這麼好?
繼續往下看。
人緣好。
就是換男友有些頻繁,不過都是好聚好散,彼此沒說過一句對方的不好,也沒有出軌情節,隻是有點無縫銜接,可見人品算不錯。
很大方,在每任戀人身上砸了不少錢。
隻是去年創業失敗,虧了兩個億,亟需家族擦屁股。
陶家下了死命令,必須要他定下來,找個人領證,安生過日子,才肯給他兜底。
他們不太看門第,差不多階級的就行,所以阮家很合适。
他們還知道阮溏性格軟,是個正經好孩子,就也很合适。
而且阮家有望攀上周家。
原來是這樣。阮溏恍悟。
因為他哥哥和周西晏有望,所以他也有了價值。
阮溏關掉ppt。
阮繁添一家确實介紹了個不錯的相親對象。
沒病沒腌臜事,高學曆,一表人才,家境優渥。
那就看看吧。
阮溏忽然有些胃疼,捂着小腹蜷縮在沙發上,身上發着細密的冷汗,耳鳴也發作了。
迷迷糊糊間,他聽見密碼門滴一聲的開了,但沒管,隻當聽錯了。
直到他被橫抱起,薄毯從身上掉下。
阮溏費力睜開眼,看見周西晏清越英挺的五官,眉心擰着。
阮溏以為在做夢,想問手镯為什麼不給我。
他在意這個,他見鬼的,居然在意這個。
阮溏想不明白自己。
好煩。
煩周西晏和阮裳的婚約讓他得到不錯的相親。
這算什麼,算他雞犬升天?要他感謝哥夫嗎?
也煩手镯。
不給他。
很煩。
但他疼得說不出話,隻會輕哼。
周西晏等爺爺睡着了才回家,進屋就聞到煙味和酒味,走進去一看,阮溏躺在沙發上,捂着肚子疼得冒汗。
周西晏火氣上湧,同時心顫,把人抱着不松手,找到藥箱裡的胃藥,喂他服下。
阮溏坐在他雙腿上,趴在他肩膀的腦袋搖着,拒絕。
“張嘴,吃了藥就不疼了。”周西晏一邊哄,一邊将涼白開喂進他嘴裡。
然而都從唇角溢出來了。
周西晏隻能把人吻開了,再喂水。
然而阮溏一碰到杯口就唔,然後尋着男人的唇索吻。
周西晏怒火轉邪,想貪這份甜卻不能貪。
但好在反複幾次,水是喂進去了,也把藥吞下了。
折騰了那麼久,周西晏也出了一身汗。
周西晏沒時間管自己,把人抱進了房間,放到床上,脫掉阮溏汗濕的衣服,就去了浴室打濕毛巾給他擦拭身體。
阮溏渾身清爽,被換上睡衣。
等一切弄完,藥效也起來了,疼痛感逐漸消失,阮溏翻了個身安然睡下。
周西晏才放松下來,作了個深呼吸,低聲斥了句:“煙鬼,酒鬼。”
罵完,走出房間,把酒瓶和煙盒扔掉,再除了氣味,啟動掃地機器人幹活。
周西晏洗了很長時間的澡,再出來,頭發幹了才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