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還是個賤人。”
“我比不過賤人?”
“他眼睛都黏你身上了。”
“想挖掉。”
“阮溏,你是知道怎麼讓我發瘋的。”
他愛慘了他,他要他的一生,他一定要,要到他的一生。
明明白天才從同一張床醒來,親密接吻,動情許諾。
結果現在就瞞着他,去相親。
周西晏的呼吸在顫抖,他埋在男生的頸,到處咬。
咬一口,問一句:“今天陶臨漠遲到了,我遲到過嗎?我舍得讓你等過嗎?”
“是因為我每次都進很深,所以你疼,對嗎?”
“以後我都不讓你疼了,好不好?”
“寶寶,沒人比我更愛你。”
衣料厮磨的聲音很細微,但也很暧昧。
周西晏在震怒下,做出的事情都沒理智了。
阮溏按住他作亂的雙手,卻按不住,而且男人的頭顱也低下去咬開扣子。
同時,左手食指的那枚寬戒,嵌了進去。
阮溏輕聲嗚咽地哭,淚滴剛滑過臉蛋就被吃掉了。
“别哭,我不在這碰你。”
那你的手在做什麼?!
阮溏說不出話。
“我就親親你。”
周西晏強勢索取。
二人氣息亂得不像樣,在并不算逼仄的空間裡都回蕩着。
忽然,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書熠見兩人久久沒回來,打電話也沒打通,就按下表弟,自己一個人去洗手間找人。
盥洗區沒人,四個洗手間裡三個都是開着門的,隻有一個關上了。
書熠擰了擰把手,鎖上了。
但是鎖眼上就插着鑰匙,應該是清潔阿姨怎麼的忘了拿走,挂上去的。
書熠就那麼打開了,然後看見他的好兄弟,把他表弟的相親對象按在角落裡親。
“………………”
照理說,好兄弟的身高完美擋住了接吻對象。
但是,書熠認出了衣服的邊角料。
阮溏聽見門開了的聲音,心猛跳了一下,唔聲推了推周西晏。
周西晏停下了親吻,把懷裡人的腦袋按在胸口護着,回頭。
石化的書熠腦子裡冒出一句:這二人仿佛做了夫妻一般。
再一看阮溏的褲子都快掉地下了的書熠:“…………”怎麼不算呢。
他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阿晏,你沒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書熠看着阮溏泛着光澤的唇,顯然被親狠了。
……
書熠獨自回到包廂,忽悠自家表弟:“阮溏的衣服擦不幹淨,不好意思來見你,先自己回家了。”
陶臨漠噢了一聲。
“那晏哥呢?”
“回公司了。”
“噢。”陶臨漠沒有懷疑,起身,“那我們也回去吧,這家餐廳的菜不好吃。”
書熠宛如一個人機:“你自己回去吧,我還有約。”
陶臨漠離開的時候還邊走邊說:“下次找個機會再約小溏出來,帶他吃點好的。”
書熠面無表情。
可别想了。
終于打發走了陶臨漠,書熠松了一口氣,去了對面的包廂。
隻有周西晏一人。
“阮溏呢?”
“害羞,回去了。”
書熠張了張嘴,又閉上。
又張了張:“你們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在那天體育館之前,還是之後?”
“之前。”周西晏晃着酒杯,面不改色。
書熠嘶了一聲,“真行啊你,真行啊,你這都相當于和小姨子搞一起了。”
周西晏重申:“我和阮裳沒關系。”
書熠楞了半晌,“不——不對啊,那你當着大家的面買白山先生的爺爺奶奶的新婚玉镯做什麼?”
周西晏停下酒杯動作,看向他:“誰說給阮裳的?”
“……”
書熠沉默了良久,嘀咕了一句:“我看不透你了,随便你做什麼吧。不過我就想問一句,你對阮溏是來真的?”
“嗯。”周西晏,“我隻要他。”
“那你還記得體育館那天我給你分析的話嗎?阮溏性子看起來就軟,受不了那些風言風語的,你……讓他做好準備,你也做好準備。”
“知道了。”
書熠見他搖着酒杯又不喝,就一把奪過了。
一口氣幹掉,又想起一件事:“你們怎麼搞到……”
他想問搞到一起。
換來周西晏威懾的眼神。
書熠換了個詞:“走到……”
周西晏依然不滿意。
書熠:“請問周先生,您和阮溏先生是如何相愛的?”
問題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