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是明知的事。
但他想到他去跟别的男人相親,被别的男人以妻子的條件凝視衡量。
周西晏隻想殺人。
“他眼睛都黏你身上了。”周西晏看着阮溏的唇,啞聲。
那賤男人估計連和阮溏的新婚夜都過了一遍腦子了。
想挖掉。
這是理智時思考的結果。
非理智時,他會想,阮溏想和其他男人試試。
他周西晏在阮溏心裡面不是必須和堅定的。
也許阮溏還想過結束,想過消失在他身邊或者視線或者随便什麼,以後再見面也就挽着其他男人的手,一句“周先生”打招呼。
雖然明明知道阮溏愛自己,但周西晏仍然會被陰暗枝蔓纏住。
周西晏眼底有紅血絲。
他到現在也還是生氣,再來一次,也還是會被怒意支配,把阮溏拉進無人之地做滿記号。
想到這裡,周西晏想把阮家和陶家給殺了。
陶家讓一個賤男人來配阮溏,不知自量。
阮家把他的小熊榨幹所有利益……送去和無數賤男人相親,聯姻。
周西晏隻覺胸口,一半是凝結的怒氣,一半是軟化的心疼。
好可憐。
如果自己和阮溏沒有關系,以阮溏的處境,大概所有的事情都是壞事。
周西晏又覺得幸好。
他愛阮溏。
阮溏是他的。
周西晏握着他的手,緩慢地親着。
阮溏沒等到他說話,也沒等到他開啟别的話題,于是扭回臉看了看。
看見男人清俊的臉龐薄紅,耳根、頸以下都一片紅。
眼睛也充血了,但配上破碎的神情,并不顯得可怕,隻是像一隻龐大的家養狗。
正在虔誠地親吻自己的指尖。
而黑西褲下,很驚人。
阮溏想要收回手,但沒收回,隻好哼出一個字:“癢。”
……
.
氣氛烘到這兒,關系也好了,阮溏沒怎麼讓他哄就好了。
但周西晏非要以自己的方式表達誠意,哄了三小時。
做了,也沒做。
阮溏覺得腎疼,而周西晏去衛浴,一小時後幹幹爽爽地出來,從衣櫃找到休閑的襯衫西褲穿上。
系扣子的時候吻了床上的阮溏額頭,心情很好地道:“寶寶,我回公司一趟。”
阮溏手指頭都懶得動,嗯了一聲,睡着了。
.
幾天後。
關唯唯如同自帶炮仗般的電話打來。
“卧槽,你聽說了嗎?陶家供應鍊斷了,到處求爺爺告奶奶,也沒人出手幫忙,然後陶家給阮家的那個項目被人做局,阮家以為是陶家的手筆,正在和陶家撕逼呢!都撕了一天了都!”
“精彩,太精彩了!可惜我沒借口去看,簡直狗咬狗名場面,哈哈哈哈哈哈!”關唯唯覺得這報應來得太快太爽了。
阮溏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嗓音悶悶沙沙地問:“又是馮元斐告訴你的?”
“嘿嘿,是啊。”
“你和馮元斐最近關系倒好。”阮溏随口道。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因為他要通過我認識heart,也就是你,我也不至于天天被他纏着聊天!”關唯唯說到這兒還有點苦惱。
馮元斐這小子要拜阮溏為師的決心是真大,也是真中二。
多少歲的人了,還拜師,以為武俠小說嗎。
然後就天天騷擾他,導緻他現在全京州的大事小事好事破事都第一時間知道。
吃瓜是好,但被瓜撐飽的心酸又有誰懂。
“馮元斐又約我今晚出去玩了,我問了下,肖七還沒解除禁閉,隻要肖七不在,我還是願意看看馮元斐的。你要來不?”
阮溏聽完,揉了揉眼睛,問:“馮元斐應該是讓你邀請heart一起去的吧。”
“嘿嘿,你真聰明。”
“好啊,那去吧。”阮溏答應道。
“哎呀就知道你不——”關唯唯嘴快地接了半句話,反應過來,震驚住了,“你要去?你是不是聽錯了?是馮元斐組的局哦!”
除了各家長輩辦酒會宴席,阮繁添要求阮溏在場,阮溏會來以外,其它的大小局,阮溏一向不感冒。
更别提是阮裳朋友開的聚會。
關唯唯沒想到他會答應。
“嗯,他不是邀請heart嗎,我就去玩玩。”
“好吧,那晚上八點半我來接你。”見阮溏下了決定,關唯唯隻能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