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模玩遊戲的書熠,餘光看見包間門打開。
偷偷出去的兩個人回來了。
包間人太多,不見了誰也察覺不出來,再加上大家都在玩,便無人注意。
除了書熠。
書熠笑着問阮溏:“要把位置還給你嗎?”
三個男模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阮溏,饑渴的眼神含義很明顯了。
比起跟書熠這種臭直男玩,他們當然更喜歡跟阮溏玩遊戲。
長得漂亮,又能逗逗哄哄。
面對三個男模的眼神,阮溏隻覺頸後一涼,忙擺手:“不了不了……書少,您玩吧。”
書熠也懶得留下這三個男模,在沙發上往後靠,道:“行了,路易十三也給你們開了八瓶了,也沒啥了,出去吧,免得礙到某人的眼。”
三個男模不明就裡,看了看書熠,又看了看阮溏,還看了看周西晏。
最後的英俊男人眼神要吃人。
三個男模在這種場子混久了,一個眼神就能知道不對勁。
他們趕緊起開,鞠了個躬,退出了包間。
周西晏在書熠旁邊坐下。
書熠立馬在他耳邊道:“你還别說,這些男模真有一套,難怪把阮溏哄得喝了那麼多杯,我都被哄得給他們當今晚的銷冠了。”
周西晏冷笑:“外面的狐狸精手段是厲害,但也比不上我,我寶寶哄過我了,說是那個男模眼睛像我,酒醉一時看岔眼才摸他的臉,所以你别再說了,夫夫之間最忌諱猜忌離心。”
書熠:“……”
這借口,你信?
怎麼感覺周西晏一談關于阮溏、關于感情時,說話就冒着傻氣。
平時從不這樣啊?
書熠疑惑地看向阮溏。
阮溏不知道坐哪,就想去另一邊玩遊戲的關唯唯那裡。
但周西晏點了點自己的大腿。
意思讓阮溏坐自己大腿上。
阮溏知道他是開玩笑的,撇過了臉就要走。
書熠趕緊起身,把阮溏拉到周西晏身邊的位置。
沙發柔軟,阮溏肩膀挨了挨周西晏的手臂。
他正要坐直,遠離,就被一屁股坐過來的書熠擠在了中間。
阮溏半個身子貼着周西晏的身軀,動彈不得。
接着,給地下小情侶創造肢體接觸的書熠就掏出手機看遊戲直播。
阮溏:“……”
周西晏趁無人注意之時,左手抓住他的右手,放進右邊的外套口袋裡,十指緊扣,玩弄摩挲着指尖和掌心軟肉。
昏暗包間中,一大批人在包廂的另一角聚攏玩遊戲,時不時發出爆笑,對此渾然不覺。
沙發這邊,隻有周西晏、阮溏、書熠。
還有沙發對面的馮遠流。
馮遠流低着上身,手裡捧着個平闆,不知道在看什麼數據,于是也沒留意。
可即便這樣,被發現的風險也是很高。
阮溏心跳飛速。
陡升的快感讓他身體微微顫栗,呼吸逐漸急促。
手指被另一隻手指纏住,繞圈,就如在對面包間是阮溏含着男人喉結的動作一樣。
忽然,馮遠流擡頭。
阮溏感應迅速,一下子抽出了手,低斂下眸,耳廓紅得不像話,雙手規規矩矩端端正正放在腿上,無措地捏着。
馮遠流是有些愣住,隻是是因為他們仨的坐姿太緊密。
沙發那麼大,坐那麼近做什麼?
但馮遠流也不是好事的人,道:“阿晏,那個陸氏要新開發的AF芯片項目你怎麼看?”
書熠傾身拿了一杯酒,邊喝邊截住了話頭,“别談工作啊,聽了都腦袋大。”
但周西晏還是回了:“不看好,你要是感興趣,就從他們整個陸氏的資金鍊下手調查。”
男人一臉正經,聲線音調都是平穩的。
然而,左手從阮溏的背後穿過,攬着腰,摩挲和揉捏腰上的軟肉。
愛不釋手。
周西晏現在就想親親他。
但目前不行,得克制。
包廂桌遊區那邊,關唯唯和馮元斐搭檔,又赢了一局。
馮元斐大呼,和關唯唯擊掌。
兩人獲得一大堆籌碼。
其他人不願意幹了,“老是你們赢,沒意思!”
有人就提議:“換個遊戲,換個遊戲!”
換什麼呢,好玩的都玩過了。
他們自然而然把目光放到了光線晦暗安靜的休憩區的周西晏四人身上。
馮元斐大喊:“晏哥!書熠哥!過來跟我們一起玩遊戲啊!”
周西晏沒回。
阮溏的腰還在他手裡各種碰,癢得很,也沒回。
書熠假裝不知道他們暗地裡做了什麼,隻是側着腦袋,問馮元斐那幫人:“玩什麼?”
“你們也就玩撲克牌和麻将的了,鬥地主?抓烏龜?”
書熠笑,“嘲笑我們是上世紀年代出生的人是吧,不玩。”
“這些都不玩,那我找找……”馮元斐從遊戲牆裡翻找着。
書熠支着下巴,問:“有狼人殺嗎?”
哎,真沒想到,他和周西晏大學時期流行的狼人殺,現在也是老人遊戲了,
“狼人殺、狼人殺、三國殺……不是這個,狼人殺、狼人殺……!找到了!”馮元斐從櫃子裡找到一副有些花爛的狼人殺卡牌。
書熠便起身,走向桌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