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面闆的紅色數字上升着。
阮溏扶着全身壓過來的狗男人,狗男人還說着蠢話。
為什麼沒有結婚?
“這要問你自己。”阮溏面無表情道。
周西晏就念叨這幾個字“問我自己”、“問我自己”……
電梯叮咚一聲。
周西晏狠狠抱住阮溏親了一口:“問我自己,你就是我老婆,好早之前就是我老婆了,老婆老婆老婆!”
他叫一聲,親一口。
阮溏在這個過程中把人拖出電梯,回家。
男人喝醉,也知道回家能做些在外面不能做的事。
阮溏浴袍被扒了,掉到腰間。
他嫌棄地推周西晏,“去洗澡,一身酒味。”
周西晏又想洗澡,又迫不及待想吃老婆,就很快決定好——
猛地直直抱起阮溏,走向浴室,“一起洗。”
阮溏被直抱着,高了他兩個頭,俯視的角度,聞言,扇了他一巴掌。
不重,但也不算輕。
周西晏卻像被打爽了,偏過另一邊臉,“老婆打人也好香,還要打還要打。”
阮溏:“……”
進了浴室,用的淋浴。
阮溏被抵在冰涼的牆磚上,使勁推要接吻的周西晏。
但周西晏還是得逞了,一個深吻,濃重的酒味渡了過來。
亂啃中,手在作亂,周西晏還抽空哄阮溏:“老婆,我早蟹,很快的。”
然後把人翻身趴着,開始了。
阮溏在混亂中來了感覺。
……
晚上十點回的家,半夜兩點才躺在床上。
阮溏身上隻蓋了一層薄被,周西晏側躺着壓了他半邊的身子,閉着眼,大手覆上他的手背輕輕摩挲着。
阮溏被摸煩了,抽出手背打了他一下。
周西晏沒臉沒皮,貼得更緊了。
其實酒醒了,但依然毫無廉恥。
摸摸蹭蹭了一會,周西晏下床出去倒了一杯水,端着回房間喂阮溏。
阮溏喝了半杯,剩下半杯周西晏喝完了,把杯子随意擱置在床頭櫃,又上床貼貼。
“今天跟校友吃得怎麼樣?”周西晏的下颌抵在阮溏的發絲問。
“還不錯。”阮溏随便回了句,隐下了其中過程。
“下次帶我去?”
“嗯。”
阮溏應完,本來清醒的意識忽然就變得迷迷糊糊起來。
周西晏這麼抱着他,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就像是安眠藥起效了,很……詭異,鎮靜作用很強。
阮溏慢慢半阖下眼,聽見周西晏說:“以後不喝那麼多酒了。”
阮溏“嗯?”了一句,輕綿綿的。
周西晏咬住他耳垂,說出原因。
阮溏慢半拍地笑了下,然後眼睛閉上睡着了。
周西晏感應到他徹底的放松,動作很輕地擡起肩,看了他一眼,确實睡着了,也沒忍住笑了下。
‘醉酒很難射’這五個字是安眠藥嗎,怎麼一聽就睡着了。
.
晨起。
周西晏恢複了以往精英模樣,打好領帶穿上西裝馬甲和外套,到床邊俯身親了親阮溏,把阮溏弄醒了。
“今天周五,晚上看看帶你去吃什麼?”
阮溏“嗯”了一聲,翻身繼續睡。
周西晏把房間窗簾拉開,讓他曬着太陽睡,才出門上班。
半小時後,阮溏在床上伸了好幾個懶腰,摸出手機看消息。
群聊暫且不理。
昨晚加的學長學姐也沒怎麼打擾他。
倒是程開,淩晨三點還在發消息給他,先是道歉,後是為表歉意,想請他吃飯。
阮溏把聊天窗口關了,回到列表裡。
昨天當場就膈應完聶雙了,再和程開有交流,沒必要。
剩下的未讀消息就是關唯唯的了。
【關唯唯】:小熊,明天周六,馮元斐約我們去露營野餐,你想去不?
【關唯唯】:地點在七錦湖,可以爬山可以釣魚,晚上還有星星。
【關唯唯】:來嗎來嗎,沒有你我也不想去了!
【關唯唯】:你放心,馮元斐說沒叫那幾個讨人厭的,連你堂哥都沒叫!
馮元斐很明顯是為了請關唯唯,順便請阮溏,才在組局的時候考慮到這些。
也是用心了。
【阮溏】:那就我們三個?
【關唯唯】:哪能呢,他叫了幾個關系好的老同學,還磨他大哥也一起來,反正周六嘛,大把時間。
【阮溏】:好。
【關唯唯】:那就這樣說定了,你不用管裝備那些,我和馮元斐會準備好。
阮溏放下手機,去衣櫃挑了一套爬山露營用的速幹衣防曬衣和沖鋒衣,再選了長褲和運動鞋,放在沙發上,才開始看群聊信息。
樂隊群裡,由于鍵盤手是京州音樂學院的學生,要準備期末考試,所以馍子決定先暫停一個月的演出活動,讓鍵盤手專心考試。
主唱沈梳發了幾個哭哭的表情包,然後說:【等你,你快點暑假吧求求了】
這些都無關緊要。
下午四點半,周西晏回到家,看見沙發上的衣服裝備,問阮溏:“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