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不小心說錯話後,周西晏看似不在意,但很少貼貼阮溏。
最多就是一個早安吻。
然後每周兩次房事,用的還是最傳統的姿勢,不再像以前那樣盡興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倒有點要走京圈佛子清心寡欲人設的意思了。
阮溏也沒說什麼,想看他能忍到什麼地步。
一次房事結束,周西晏伏在他上方,因為根本沒要夠,胸口發燙熾熱着,滴着誘.人的汗珠,極為克制地親了親阮溏額頭道:
“明天爺爺壽宴,我給你準備了壽禮,你到時候送給他。”
周西晏說着,從床頭櫃拿出一個檀木禮盒,裡面是一串朱砂平安扣。
朱紅色裡摻着金砂,且上方有一道印章蓋下來的印記。
阮溏看了一眼就放回去了,渾身發軟,攬着男人的後頸拉下來,吻了吻,“好,謝謝老公。”
好甜。
周西晏忍得更加辛苦,隻能從床上起來,先用溫水清理阮溏的身體,阮溏幹爽了,他才進浴室,鎖門,解決。
阮溏輕笑。
第二天一大早,周西晏就從阮溏這兒回周家老宅了。
九點,阮溏手機鈴聲作響,是阮繁添一家。
“在哪?今天周老爺子過壽你還記得吧?”阮繁添略顯不耐的聲音傳來。
上回在拍賣會,阮繁添分開前就叮囑過他這個日子。
阮溏道:“記得的。在家,大伯,我待會自己開車過去。”
“不行。”阮繁添一口回絕,“你在公寓是吧?下樓等我們,我們去接你。”
這次必須要帶着阮溏整整齊齊出現在周老爺子面前,扭轉形象。
阮溏在挑衣服,随口應了一聲好。
阮繁添現在才出發接他,時間還早。
阮溏認真挑選衣服,最後目光還是落在白襯衫和牛仔褲上面。
不出挑,但也不出錯,穿得還顯人幹淨。
阮溏換上後,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差不多時間了,才下樓。
不到三分鐘,阮繁添的豪車開過來。
阮溏自覺坐上後座。
後座還有阮裳,一身奢牌,沒什麼點綴,但高貴。
一上車,駕駛座上的阮繁添就一邊開車一邊數落:“上回拍賣會就說過你的穿着,你現在又穿的什麼,家裡沒錢給你買貴一點的衣服嗎?”
阮溏搖頭,“其它衣服太花裡胡哨了,我怕周老爺子不喜歡。”
這話一出,阮繁添乃至潘娟和阮裳都在心裡笑了一下。
周老爺子還會有閑心喜不喜歡你穿什麼?做夢吧。
總之,阮繁添道:“你以後再穿成這樣就别跟我們出門了,我阮家的臉面就被你這些破爛衣服丟盡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阮家刻薄你。”
“……”每個月零花錢兩千,怎麼不算刻薄呢?
阮溏看向窗外,沒再回應。
四十分鐘後,來到周家老宅,門口已經停了數十輛豪車,阮繁添的車在這還不夠看的。
阮繁添找了個位置停車,帶着一家人和賀禮踏進了周家老宅的門。
周家家大業大,老宅更是有将近上百年曆史,紅牆灰瓦,古韻古香,連柱廊都是紅木做的。
阮裳在阮溏耳邊道:“是三進院落,不過主宅改成了新中式,外面還有遊泳池呢,據說是西晏哥小時候學遊泳,老爺子特意讓人建的。”
以後,這些都是他的。
阮溏點點頭,表示聽到了。
進入主宅,擠滿了前來拜壽的各家人。
隻有一個精神矍铄的老人家坐在太師椅上,而太師椅方圓三米,是安靜空蕩的。
大家不敢靠太近,但賀詞和壽禮就沒停過,場面熱鬧地,比肖家還隆重。
且周老爺子還并沒有大肆舉辦的意思。
周家這招牌,是京州的招牌。
近上百年的曆史,到如今,不僅沒沒落,反而更上一層樓了。
難怪那麼多人巴結。
阮繁添帶着妻兒,順便帶上阮溏在老爺子面前露臉,擠出了重圍,将壽禮送了上去。
周家老爺子掃了一眼阮繁添一家,吩咐身邊的人将阮家壽禮和其它壽禮放在了一起。
随後,老爺子的目光落在阮溏身上,慈祥的面容露出一笑,“你過來。”
阮溏走過去,半蹲在太師椅前。
老爺子仔細端詳着,道:“你長得跟你媽媽一樣。”
阮溏以為自己就是走個過場的,哪怕有周西晏鋪路,也是走過場。
但沒想到老爺子特意跟他說話,說的還是他媽媽。
阮溏愣住。
阮繁添一家也愣住,先不說自己精心準備的壽禮被随意和其它壽禮放在一起,就說……死去三年的弟妹跟老爺子認識?
阮裳又用指尖掐掌心了。
周老爺子竟然對阮溏有印象。
雖然是因為阮溏死去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