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小花貓！”

“你還像小醜呢！”

“哈哈哈哈哈。”

兩人靠在沙發上笑得前仰後合，肩膀碰到對方的肩膀，本來笑得差不多，一對視上又哈哈地笑出聲來。這樣循環了十分鐘，柯亦然肚子咕噜叫出聲來，紀雨寵溺地說：“吃蛋糕吧。”

他切一塊三角，柯亦然看見蛋糕裡面是水果夾心，居然是白色的草莓，她沒見過，覺得看着巨酸。順滑的奶油和綿軟的蛋糕坯進入口腔，嫩得和豆花一樣入口即化，草莓粒居然打破猜想，甜到心尖都開了花。

她捂住嘴說不出話來，手指瘋狂指着蛋糕，驚喜的表情溢于言表。

紀雨見她喜歡，心裡也很開心，“喜歡就多吃一點。”

柯亦然吞下後，震驚地和他說：“白色草莓居然不是酸的，我第一次見。”

“這種品種叫白水晶，甜度比較高，有的白草莓品種帶一點酸度。草莓根據顔色除了常見的紅色草莓，還有粉色、白色、黑色草莓、橙色草莓，你在的這幾天，我們可以每天都嘗一種，看你喜歡哪一種。”

柯亦然長見識了，原來草莓有那麼多種顔色啊，還有桌上的抹茶巧克力，每一塊綠的程度也不一樣，分抹茶成分多少，有的特别甜，有的特别苦。

首都沒見過的東西總是那麼多，她初來乍到，本來會有點拘束和忐忑，不知為何，因為有紀雨給她托底，她相信，這種粗鄙無知的狀态不會持續太久，她會成長的。

蛋糕吃多了膩，她們停下來說話。

柯亦然突然轉頭問他，“你難道不好奇我剛才許了什麼願望？”

紀雨凝神回望她，“是什麼？”如果是我可以幫你實現的，我一定會去做。

柯亦然想到前幾天自己糾結無數次的問題，她決定直接問出來，不要在心裡内耗，“我許願考上目标院校人大，哪怕未來我像汪晴月一樣不能嫁給你，我也可以有屬于自己的奮鬥目标，我想強大，想獨立自強。”

“你為什麼會像汪晴月一樣不能嫁給我？”紀雨疑惑，不理解，“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以後我能娶你。”

“可是！你說我們不能見光，而且今天你都沒去機場接我，在小區裡也捂得嚴嚴實實，你不就是不想我影響你在人前的形象嗎？”

“當然不是！”紀雨慌亂了，他回溯當時，發現可能是那一句話讓她誤會了，他冷靜又鄭重地開口：

“那天我說的‘不會讓你像汪晴月一樣’不是這個意思，其實她受到了我外公的威脅，婚禮那日不能在網絡上說任何話，關于我哥的聯姻她并不能接受自己成為情人和婚姻第三者。她身上有許多無奈和不得不，我說那句話的意思是，絕不讓你落入和她一樣的地步，我一定會比我哥更好地保護你。

現在低調是因為最近總有狗仔蹲我，我害怕給你帶來困擾，大學應該是自由結交朋友、很美好的四年，我不希望給你帶來麻煩。以及我也正在努力，為我們的将來謀劃，和你在一起後我就從沒想過要分開，未來我一定會娶你的，隻要你願意。”

“真的？”柯亦然眼淚嘩嘩地流淌，她沒想到紀雨默默地思考了那麼多，為他們的未來做了那麼多打算。

她眼眶蓄着淚，恍然大悟：“所以你不去英國，是因為我留在首都嗎？”

紀雨表情糾結又隐忍，他緩緩點了頭，原因很複雜和綜合，但算是吧。

柯亦然此刻覺得自己被無窮無盡的幸福包圍着，紀雨居然放棄了自己的夢想，隻為了和她在同一個城市。曾經，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感情裡付出更多的那一方，總是表達多，想得多，愛得更多，沒想到紀雨愛自己更深，更長遠。

他是個說到就一定會做到的人，既然他說未來會娶自己，那他一定會做到的。

“我願意！”柯亦然沖上去摟住紀雨，就現在，她一刻也等不及，想把自己的初吻送出去，她愛這個男孩，她願意和他長長久久，直到她們三十了，直到她們都長滿皺紋。

柯亦然抱住他，飽滿粉嫩的嘴唇帶着蛋糕的甜味，貼上來的那一刻，紀雨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眼神地震，身體卻自動有了反饋，嘴往前迎，看見柯亦然閉眼的那一刻，也輕輕合上了眼。

雙唇在黑暗中觸碰，此後便一發不可收拾，甜味在彼此之間交纏，柔軟的唇像果凍一樣□□彈彈，一不小心急了些，牙齒碰到對方的牙齒，小舌頭嘶一下繞上來緩沖，卻又無限地進入新一輪的吮吸。

再睜眼，柯亦然眼角帶着淚，臉比烤爐還紅還燙，紀雨也不為過，彼此都是第一次談戀愛，結束後看一眼對方就羞澀得不敢擡頭。

紀雨：“咳咳，你要喝水嗎？”

“不用了。”剛才喝夠了。

“我也不用。”不僅喝夠，還很甜，食髓知味，這一次他主動貼上去，說：“再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