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奚紀眼神都被勾得迷離了，腳步虛浮，強悍的心性逼迫自己淡定和冷靜，他意圖轉移話題，“我也有禮物給你，先看看我的吧。”

他嗖一下離開了柯亦然所在的位置，沒有逃之夭夭，也差不多是逃跑的姿态。

從紙袋裡掏出一個黑絲絨扁盒子，他打開，是一套祖母綠的首飾，有項鍊、耳環和戒指，玉石的顔色非常濃郁，綠得又潤又純正，一看就價值不菲。

“奚紀？”她被吓蒙了，怎麼他每次送禮，都挑戰人心跳的極限，從三年前送房開始，之後每年都送了價值不菲的物件，有奢侈品包包，有明星也在搶的香水代言資源，還有出席活動的天價禮服，等等。

柯亦然有了穩定收入後，曾聯系成志剛還錢，她也是才知道，當時奚紀就幫她還了錢，還瞞着她。奚紀始終在默默地呵護她的自尊，真的做到了在外婆面前的承諾，會對她很好很好。

所以有什麼顧慮呢？她早就願意的。

她走到首飾盒面前，不吝贊美：“真的很美，我很喜歡。”

奚紀送了她滿意的禮物，心情像撲騰的小鳥翅膀一樣，少年氣一下子出來，臭屁地自我誇贊：“那麼多東西，我一眼就知道你喜歡這個，不愧是我。”

柯亦然覺得他像小孩，其實不管他送什麼，自己都會高興的。

“那現在該看我的禮物了吧？”她繼續媚眼如絲，一隻手勾着他的領帶，踩着貓步向他靠近，小貓一樣俏麗的步調，一下一下踩在他跳動的心尖上。

他又想要逃，卻被柯亦然拽住了領帶，束縛住了呼吸。他難受地啟唇，眼神閃躲不敢看她，“今天太晚了，禮物明天再看，我要去洗漱，身上都是染的煙味兒，很臭。”

“那我們一起洗。”

直球大王柯亦然語出驚人，奚紀的臉紅成了猴屁股，他：“不行不行不行！”

“可以可以可以！”柯亦然一把抱住他的胸膛，把他抵到牆邊，她特别認真且真誠地看着他的眼睛，說：“奚紀，這是喜歡一個人真實的欲望·反應，我坦誠面對了，你也要面對它。

我知道你有在洗澡的時候那個，我晚上也做過那種夢，我們都是可以為自己行為負責的成年人了，我不會後悔的，因為這是我新的心願，你不想讓我圓滿嗎？”

她離他很近，身體曲線如此貼合，話落下便感受到他的情感變化，看着他眼圈越來越紅，理智和情感在做鬥争，她拉着他的手，推開主卧的門，随後鎖上。

從門内傳來她們淺淺的低語，在激烈接吻的口水聲間隙，她說：“你會嗎？不會我有提前學習。”

奚紀小狗跳腳，一副被質疑和嫌棄的感覺，“男人天生就會，你才應該擔心能不能承受得住。”

“是嗎？”

奚紀把她推倒在床，“當然。”

在昏暗沒開燈的室内，将衣服褪至腳邊，他看見了一抹神秘美妙從未見過的風景，眼圈的紅更加刺目了。

說話時嗓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你想清楚了？”

柯亦然雖然緊張，但更多的是興奮，她帶着挑釁，“就怕你中途慫了。”

“不會，今天不做逃兵。”他已經決定由着情感支配自己，這一時刻，就徹底沉淪吧。

一小時後。

柯亦然有一種渾身快散架的感覺，她眼角帶着淚，“你還沒好嗎？”

“你慫了？”奚紀繼續耕耘，男人果然是無師自通，食髓知味的他現在遊刃有餘地慢慢感受和享受着，再也不是那個清醒疏離、渾身帶着寒意的高嶺之花，簡直浪得不行。

柯亦然被自己說的話噎中，咬着嘴唇不服輸，奚紀抱起她，輕輕擦掉眼旁的清淚，蜻蜓點水地吻她已經腫起來的嘴唇，哄着說：“乖，再堅持堅持。”

還要堅持多久啊，她這樣想着，沒想到奚紀又換了動作，她被抱着什麼都不知道完成了姿勢轉換，心裡奇異地嘀咕：男人還真是天生就會啊。

最後她是怎麼睡着的不知道，隻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了，不過迷迷糊糊中，那聲曾經隔着門聽到的悶哼她再一次聽到了，心裡還放下心來，終于結束了啊。

随即，不知是夢裡，還是現實，她聽見有人在耳邊說：

“我愛你，亦然，我們結婚吧。”

她想拼命睜開眼，看看這是現實還是夢，可眼皮打架，她像小船航行在大海上一樣，再次随着波濤搖搖晃晃起來，意識沉入海底，她甜甜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