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東家,真給我們?”武二顫抖着手拿起書,那是一本他夢寐以求的拳法手冊。
“不然呢?”
“謝謝東家!”
武二拉着劉三,砰砰就給她磕了幾個響頭。
修仙拼的是天賦、資源和财力,對他們這些散修而言,樣樣都難。沒有師門,就不知道自己适合修煉什麼,自己摸索,不知走多少彎路;沒有财力,買不起丹藥靈石,修煉起來比蝸牛還慢。
他們兩隻是給白遙打工的,何德何能受她這麼多好處?
“我們一定好好修煉,不辜負東家的栽培!”
白遙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因為劇情,她心中始終有隐憂,萬一白家出事,身邊多幾個幫手,有備無患。
武二站起身,見她一直往外看,問:“東家在等人嗎?”
白遙拿出辰光鏡,發消息給【路過的路人】:你到了沒?
她和這人約定了交易,對方想用禦靈師秘籍交換上品紫辰砂,白家是做紫辰砂生意的,别人拿不出來,她卻不缺,于是一口答應下來。
五天前,他說從蜀中來,人在劍閣,不日便至。
白遙信了……信了他的邪,這一等五天過去了,半點消息沒有。
【路過的路人】:快到了!
【新手小白】:你到底到哪了?
【路過的路人】:劍閣!
【新手小白】:?
【路過的路人】:我很快就到了,等殺光這批妖獸……不說了,我殺妖去
她把辰光鏡往桌上一甩,無語住了。
“東家,您不知劍閣的情況。”武二無意間看到辰光鏡上的内容,“蜀州大山莽莽,尤其是劍閣一帶,多妖獸巢穴。聽說洞玄宗每年派弟子清剿,費時費力……”
白遙道:“這麼說,這人可能是洞玄宗的人?”
武二點了點頭。
她摸了摸下巴,書中洞玄劍宗是仙府最大的敵對勢力,也不知這人是洞玄宗的誰?
“白遙?”店門口,一道清麗身影駐足。
“嫦儀姐!”
白遙喜出望外,招呼她進來坐。
嫦儀正是去觀戰的,沒想到會在這看到她,寒暄幾句,白遙問,“姐,如果我哥輸了,你會失望嗎?”
“又不是我與人比試,何必失望?”嫦儀語氣淡淡:隻是……”
“隻是?”
“某人心高氣傲,若是輸了,恐怕接受不了。”
白遙偷笑,這話說的——不關心輸赢,隻怕他輸了心裡難受。
哎呀,她磕到了。
偷偷淺磕一口,她将話題轉開,“嫦儀姐,你會在落花城多呆幾天嗎?”
“看完比試,就該走了。”嫦儀道,“我奉師命前往渭水學宮,不能耽擱行程。”
對了,嫦儀是紫霞宗大師姐,也是男主的勁敵之一。
按書裡的立場,她這個惡毒女配身邊,有一個算一個,全是男主的敵人。
她看書時就覺得,嫦儀對男主有股隐藏的恨意,不止是因為宗門立場,學宮那段劇情,她與人聯手,幾乎将淩子硯置于死地。
仔細想想,嫦儀對淩子硯的恨意,是不是因為她哥的慘敗呢?除此之外,他們并無交集。如果這次白驚塵沒有道心崩潰,嫦儀還會做出那些事嗎?
也許她低估了自己對劇情的影響,情節環環相扣,隻要動了一環,全盤皆變。
“說起來,渭水學宮正廣招天下修士,阿遙,你想去嗎?”嫦儀問。
“我……”
“天下第一禦靈師陳青青,隐居避世多年,這次學宮招生,她說不定有收徒的意願。”
雖然紫霞宗和元宮仙府立場對立,那畢竟是宗門之争,嫦儀覺得,這對白遙是個難得的機會。
知道她是為自己考慮,白遙心裡暖暖的,“聽說學宮的入學考核很難,我能考過嗎?”
“讓你哥給你補補課,過不了,就是他的問題。”
她請嫦儀喝了奶茶,又檢查了一遍開業準備,夕陽落山時,才回到了白府。
剛到府門口,就被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給吓到了,白府外讓人圍了個水洩不通,她不得不繞到後門,剛進去就撞上了人。
“回來了?”
“哥?”
白驚塵竟然比她回來更早,他站在馬廄邊,挽起衣袖,露出修長結實的小臂,正給心愛的白馬刷毛。
“比試完了?”
“完了。”
“赢了嗎?”
“輸了,一招之差。”
“哦,可惜。”男主光環果然強大,白遙問,“外面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用出一招刀劍合流,震撼全場。”白驚塵将毛刷扔回水桶,挑眉道,“他們都是來請教我,這是什麼新流派。”
“我告訴他們,刀劍同修,就是我白驚塵的流派。”話音剛落,白馬猛甩了甩脖子,嘩啦啦濺了他一身的水。
剛擺好姿勢的白驚塵:……
白遙偷笑,繞過他往前走。
說起來,改變劇情,挽救白家,她也算邁出成功的第一步了吧?
“遙兒。”不遠處,白老爺沖她招了招手。
白遙快步走過去,白老爺将一封請帖塞到她手裡,“明日是你顧伯父的壽宴,你去問候一下,賀禮爹已經讓人備好了。”
“顧伯父?”白遙納悶,打開一看,“九轉宗主顧遠?”
“九轉宗是天下三宗之一,你顧伯父和我是世交,更别說你和靈澤那小子還有婚約,不去不合适——”
“等等。”白遙瞪大眼睛,“什麼約?”
“婚約啊。”白爹也跟着傻眼,“你和顧靈澤的娃娃親,婚期就定在明年,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