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曉燕不由分說的站起來，拉過不遠處的黃秀娟按在凳子上。害羞的小姑娘低着頭不敢說話，心髒砰砰的跳個不停，臉頰微熱好像有點紅了。

“擡起頭，我給你仔細打扮一下。”向曉燕已經拿着翻到的粉底液摩拳擦掌，黃秀娟看着鏡子裡恬靜的面容安定下來。

這不是她的臉，不會表現出她的喜怒哀樂，被打扮的不是黃秀娟是江蕊，向曉燕很想江蕊。

樂觀的黃秀娟不在意目的，她回應向曉燕的善意也珍視江蕊的外表。“江蕊好漂亮啊，都沒想過這輩子我還能在現實生活中見到這麼漂亮的人，跟電視裡的大明星一樣。”

“她大學的時候就非常漂亮，我們學校是傳媒大學有表演系，大家見她第一眼就覺得肯定是學表演的，未來的大明星。”

“但她偏偏學舞蹈，這個要下好大的功夫，而且漂亮在舞蹈是不占優勢的，舞蹈看身姿，看動作唯獨不看臉，大家畫着一樣的妝，即使是距離最近觀衆都看不到臉。”

“太漂亮是會本末倒置的，江蕊一根筋學習，最不喜歡的就是周圍人勸她:去讀表演吧。”

向曉燕斷斷續續講着江蕊的過去，很快畫完底妝，“江蕊臉上什麼瑕疵都沒有，都不用刻意遮，黃秀娟你十六歲是不是皮膚也特别好。”

“我上班工作好幾年，加班熬夜越來越不注意外表。看就這個唇膏我也有同款，就是跟着江蕊買的。”

“剛讀大學那會我還是素面朝天的學生，我是小地方考出來的，就藝考那些妝面都是老師提前準備為我畫的。大學跟江蕊熟了，就請她為我化妝，後面大家誇的她飄飄欲仙，直接下定決心教會我。”

“那時候她就用超級貴的東西，為了教我開始網購便宜的試用裝。大學開始她還是漂亮富婆，一學期下來跟着我成了薅羊毛同夥。”

向曉燕如數家珍懷念過去的美妙回憶。很快停下手中的工作，鏡子裡的江蕊更有精神了，好似容光煥發。

黃秀娟開心的說不出話，門口響起模糊不清的談話，鑰匙旋轉開門，叮叮當當的鑰匙碰撞在一起，有人來了。

“爸爸，我好好跟媽媽說，我撒嬌賣萌媽媽肯定心疼我，你給媽媽報個廚藝班吧。”小男孩穿着黑色小皮衣帶着酷炫的太陽鏡，手裡拿着被拆了一半的玩具汽車。

楊鑫濤牽着江昊的手站在門口，心情不悅的随意附和着，一打開門就立即松開了手，輕拍着兒子“快去找媽媽吧。”

躲在卧室的黃秀娟害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向曉燕也緊張的不像話。擡手握住了黃秀娟，“沒事，在事情沒有任何進展之前，你就是江蕊。”

“媽媽快看，我的新汽車，奶奶給我買汽車。”江昊不管不顧的沖到主卧，居然沒有人，又帶着疑惑滿屋子找人。

江昊看到江蕊和陌生阿姨在一起的時候立刻停下了腳步，看着妝容精緻的江蕊，江昊滿是驚豔自豪。

“媽媽給我讀繪本好不好，奶奶給我買新汽車，我已經不生你的氣了。”江昊洋洋得意的指使着江蕊。

楊鑫濤聞着聲音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