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蕊會盯着向曉燕認認真真的誇她真厲害,利用課餘時間就能這麼賺錢,還能自己培養。
向曉燕會害羞的連連擺手,也自豪自己的生活技能。江蕊毫不吝啬的誇獎是向曉燕大學收到最多的鼓勵。
“楊鑫濤你真的愛江蕊嗎,你懂婚姻家庭的責任嗎,你關心她嗎,她生活的幸福嗎?”
向曉燕偷偷摸摸的趴在桌子上查看聊天記錄視線控制不住的模糊,江蕊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她生病嚴重嗎,治好了嗎。
黃秀娟又一次記恨上了楊鑫濤,不珍惜身體是指江蕊得抑郁症嗎,他全沒有任何反思,隻是指責抱怨。
“我也隻是初步猜測,昨天楊鑫濤反常的翻臉,今天找了一早上藥,完全沒有什麼抑郁相關的,這個還有很多疑點。”
“楊鑫濤不可能知道江蕊生病,他大學就愛邀功,為江蕊做什麼事都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如果這是真的他肯定已經告知江蕊父母展示自己的關愛責任,就算溫華阿姨再怎麼生氣也無可奈何。”
“我們周末跑跑醫院吧,你先繼續找藥,我周六帶你出去附近醫院詢問情況。”
“曉燕姐姐,附近嗎?會不會不想遇到熟人換醫院啊?”
“沒有熟人,楊鑫濤不知道,我沒有聯系有什麼熟人,她生着病還能走多遠。”
向曉燕控制不住的抽泣,斷斷續續的說着自己的看法,突然轉頭看着一臉不爽的主管盯着她立刻挂斷電話,來勢洶洶的人看着向曉燕泛着淚花的眼角悻悻離開了。
黃秀娟隐約覺得還是對不上楊鑫濤的話,抑郁是真,主動傷身體又從何談起。腦袋要炸掉的黃秀娟拉起被子緊緊的蒙住腦袋。
她默默的把群聊的記錄翻了又翻,一個個自顧自的說着自己生活的苦楚,整個聊天記錄壓抑不順。
黃秀娟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媽媽們,她們脆弱柔軟,那些偶爾分享的暖心語錄,産後康複視頻,仿佛為迎接新生而枯黃的殘破的花朵,要用盡一整個冬天才能盼來下一個春和景明。
這是黃秀娟鮮少知道的東西,未知讓她樂得了解她們,了解她們不同的乘風破浪,新手媽媽這個群體無疑讓現在的黃秀娟有了更多的同情關愛。
來這裡的很長時間黃秀娟都受到了社會信息的影響。她經常看到網絡上無數像媽媽帶男孩進大衆浴室這類事件,公共場所縱容孩子故意擾亂秩序的家長,持弱為強的事情太多太多,厭童幾乎成了衆多年輕人的共有的情緒。
黃秀娟也同這些年輕人一樣不喜歡這類家長和孩子,但是黃秀娟同樣讨厭宣傳年輕人就應該遠離帶孩子的家長,已婚人士對未婚青年有莫名惡意這樣的對立宣傳。
罪惡不應該被平攤,沒有人能代表一個群體,個人的錯誤就應該個人承後果。比起新聞裡無數故意發出奇怪聲音的熊孩子,那些專心玩貼紙,看動畫片的小孩更是得到了同行人的喜愛贊賞。
新手媽媽有什麼心事,她們隐秘的需求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