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瑟琳率先起身揮動魔杖,把牛奶凍成一整塊,防止它流的到處都是:“你們接着聊,我來處理就好了。”她覺得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海格。
“哦,艾瑟琳。我真沒想到你也會來,我一直以為你很讨厭這些可愛的小家夥。”海格似乎很感動,想拍拍艾瑟琳的肩膀,但最終還是收回了手,“我還有一罐,在碗櫃裡。”
赫敏也站起來:“我來拿吧,海格。”
哈利是幾個人裡出了海格以外最傷心的了:“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鄧布利多難道…”
“沒用的,哈利。”海格又開始哭,抽出他的毯子一樣的手帕大聲擤鼻涕,“他已經盡力了。盧修斯.馬爾福威脅過委員會的沒一個人。我不能再因為這件事讓鄧布利多難做了…”
海格又哽咽了:“那個行刑官也是馬爾福的老朋友…但會很幹脆的…巴克比克不會遭什麼罪…哦梅林啊!”
他的鼻涕和眼淚一起混在胡子裡:“鄧布利多寫信來說要陪我…他真是個大好人,他也想陪着我,他知道我熬不過去的。哦哈利,還有你們…”
赫敏發出一聲抽泣,她快速把牛奶罐子放到桌上,想來掩飾自己的哭聲。
“好了,哈利,你們得走了。很抱歉還讓你們跑了一次。”海格用沾着泥土的袖子擦了擦臉。
“我們也會陪着你的。”哈利大聲說,“對吧?”
羅恩認同地點點頭。
“不,哈利。那麼得回城堡裡。”海格很感動,但還是嚴詞拒絕,“不能讓福吉發現學生在這兒,那麼會有麻煩的。”
“天哪!”赫敏再次發出驚叫,“羅恩!我、我不敢相信!是斑斑!”
幾人都愣住了,羅恩率先開口:“什麼?”
赫敏把奶罐倒扣在桌子上,瘦得要命的斑斑被倒出來,驚慌失措地想爬回去。
艾瑟琳沒心情關心羅恩的心情,她厭惡地走到哈利身後,她情願把萊福放在手裡也不願意多看斑斑一眼。但就是這一眼突然讓她想起了很重要的事。
預言夢中曾經有這樣一幕:一隻幹瘦無比的掉毛老鼠扭動着變成一個油膩矮小的脫發男人。後來這個男人還在其他夢裡做了很多近乎詭異的事情。
其實在艾瑟琳眼裡,老鼠們長得沒什麼區别,更何況她也隻見過斑斑幾次而已,所以她從來沒考慮過羅恩的寵物會是夢裡的秃頂男人。但現在,幹瘦成這樣的斑秃老鼠确實少見。
“他們來了…”
艾瑟琳的思緒被海格的話打斷:“誰?”
透過窗戶,艾瑟琳看見浩浩蕩蕩一大群人正從城堡往這邊走過來。她緊緊閉上眼睛,該死,她一定夢見過這幕,到底是什麼時候?
但已經沒時間細想,海格顫抖着推開後門,強撐着不流淚把他們幾個推出去:“快走,不能讓福吉他們發現你們在這兒。”
哈利還站着那兒想再說點兒什麼,但海格假裝生氣,粗聲粗氣地開口:“快走!事情已經夠糟糕的了,不要再搭上你們。”
哈利沒辦法,如果再在後門帶着,馬上要繞過來的福吉一行人就要看見他們了。他隻能重新把隐形衣抖開,撐着鬥篷讓羅恩他們一個個鑽進來。
他們往回走的速度非常慢,每個人都在等斧頭落下的聲音。他們多希望聽不到,但既定事實不會改變。
随着一聲斧子落下的悶響,夕陽徹底沉下去,帶着一大片像巴克比克鮮血的光消失了。
“天啊!”羅恩大聲尖叫,打破了落寞的氛圍。他用力吸吮自己的手指,“斑斑!”
“小點兒聲!”赫敏想去抓羅恩的胳膊,但他已經鑽出隐形衣去抓斑斑。
隻差一點,羅恩的手就能扣住斑斑,但斜刺出來一隻貓,惡狠狠地往斑斑身上撲過去。
“克魯克山!”赫敏一眼就認出自己的貓,她焦急但還是放輕聲音,“回來!克魯克山!别搗亂。”
但主人的話顯然沒有斑斑有吸引力,克魯克山一颠一颠地接着去追斑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