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武功》這種舞台,往常第七個人都是你吧,這次怎麼是路遙了?”呂嘉年看一眼路遙,又看一眼汪明知,開始笑。
汪明知本就不佳的臉色更黑了,“一個舞台有哪些人,本來就是公司根據效果決定的,哪有什麼往常本來?”
“NO NO NO。”呂嘉年搖手指,“如果沒有路遙,第七個人肯定是你。”
邱于歌,朱向明,蒼子真,尹鴻雪,白尤,羅文柏,汪明知這七個人,四年來有過不少合作舞台,因為他們的合作舞台風格大多又燃又炸,粉絲戲稱他們七人為“7A”組合,而這次的《絕世武功》,風格完全屬于“7A”,老師說出這首選曲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會是“7A”來表演了,誰曾想,“7A”還是“7A”,卻獨獨漏了汪明知。
“你是不是有病?”汪明知咬着牙瞪呂嘉年。
呂嘉年見好就收,沒再說話,笑眯眯地回了原位。
黃溪探頭看了一眼汪明知握得死緊的拳頭,“你去惹他幹嘛?”
有些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呂嘉年又何必去說。
呂嘉年上身往牆上一靠,漫不經心地開口:“我懶得看他裝,膈應。”
在他前方,全新的“7A”正在舞蹈,整齊得仿佛一直以來就是他們七個。
*
練習、試裝、聯排,時間在繁忙的工作中飛馳而過,在演唱會開始的前一天,五代所有人到達天華市,沒有修整,一下飛機,衆人直奔場館,開始彩排。
戴上名牌,換上衣服,一切流程都按照第二天演唱會的環節來。
練習生們駕輕就熟,工作人員也井井有條。
“這個籠子下來的速度我覺得可以再快一點。”舞台導演看完回放,向丁菱提議。
丁菱順着舞台導演的建議想象了一下,“我覺得可以。”說完,她看向舞台:“烏海,你們準備一下,再來一遍。”
烏海舉手示意,在舞台導演的指揮下,音樂再次播放。
舞台上六人低吟淺唱,鏡頭拉進,遠離,布滿荊棘的籠子落下,将六人籠罩在内。
樂聲激昂,被束縛的六人掙紮、呐喊,他們唱着自己的不屈,反抗、鬥争,終于沖破荊棘,迎來了曙光。
“好!”音樂一停,舞台導演就滿意地鼓掌,“很不錯啊,就這樣,這一組OK了,來下一組,《絕世武功》上。”
台上衆人放松下來,說說笑笑地朝着台下走去,和上台的邱于歌等人迎面碰上。
汪明知下意識就看向了路遙。
做了舞台妝造的路遙看起來比平時銳利了許多,厚重的彩妝也遮掩了他的年齡,四目相對的瞬間,汪明知下意識躲避了路遙的視線,等意識到回頭去看的時候,路遙已經站上了舞台,站在燈光之下。
其他人都急忙趕往後台,汪明知腳步一頓,在舞台下停了下來,擡頭看向台上。
《絕世武功》這首歌是國内一位知名男歌手的歌曲,通過琵琶、二胡等傳統樂器,結合電子音效和重型鼓點,呈現了一首現代與古典結合的新國風曲目。公司購買了歌曲的版權,針對性地進行了改編,在其中增加了武術、戲腔等元素,是丁菱十分期待的一個舞台。
現在台上的七人都穿了黃黑配色的新國風服飾,再配合接上的發尾,妥妥七個武術小生。
先别管真打起來如何,總之現在往台上一站,架勢是足了。
不過其他六人架勢是好,但最好的當然還是路遙。
丁菱把目光移向角落,那裡路遙正低頭準備,燈光照在他的身上,可以讓人清晰地看到他的側臉。
國風、武術,這樣的概念一出,這首歌簡直就寫着路遙的名字。
張瑛沒找上丁菱之前,丁菱其實也想過要不要讓路遙表演這個節目,但路遙畢竟練習時間尚短,盡管有天賦,但天賦和上台是兩回事。舞台不僅是練習生的舞台,更是面對數萬觀衆的舞台,他們要對所有的觀衆負責,所以剛開始時,丁菱是不打算讓路遙上場的。
但路遙後續的表現,還有張瑛說的話,讓丁菱改變了想法。
合适,又有足夠的實力,那路遙有何不可?
這樣一個幾乎可以稱得上量身定做的舞台,作為新人的第一次亮相,簡直可以用完美來形容——隻要路遙撐得起。
丁菱站直身體,目不轉睛地看着舞台之上。
機會擺在路遙面前,舞台已經搭好,能不能抓住,就看他接下來的表現了。
燈光暗下,伴随着舞台導演的倒數,丁菱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三、二、一,開始!”
音樂乍響。
悠揚的笛聲之下,舞台燈光漸漸亮起,練習生們擡頭看向前方,鏡頭推進,朱向明唱起了第一句。
整齊的舞蹈動作,繁複的隊形變換,練習生們在舞台上展現着自己最好的一面,丁菱目光微頓,随後嘴角揚起笑容。
穩了。
舞台導演也站到了丁菱身邊,加入欣賞節目的隊伍。
一曲結束,舞台導演忍不住誇贊:“很不錯啊,大家都表現得很好。”他一邊說着,一邊往台上走,台下的燈光很黑,他必須低頭看着腳下的台階。
“别動。”
“嘭!”
——突然,伴着路遙的聲音,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震得秀導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