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菱趕去了醫院,孫雨桐留在場館處理後續。
帶着練習生們到後台待好,就去聯系場館負責人,出了這種事,場館方難辭其咎。
除了表演的幾人,在舞台下的隻有汪明知,和有下個舞台要上場的從安、喬斯年在舞台旁等着,這會兒他們一進休息室,就被其他人圍上了。
後台的練習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聽見了剛才的巨響,和看見被簇擁着離開的路遙和白尤。
“發生什麼了嗎?”烏海衣服還沒換完,見衆人進來,穿着個背心就走了過去。
朱向明還沒回神,聽見問話,雙眼滿是茫然:“籠子掉下來了。”
“籠子?”烏海眼神一變,他們上個節目的道具就是籠子,在歌曲高潮部分,籠子被吊着從空中放下來籠罩他們,現在一說起籠子,他就立刻想起那個布滿了荊棘的籠子,“掉下來了是什麼意思?”心裡有猜想,但他還是忍不住再确認。
想起剛才的場景,朱向明臉上還難掩恐懼,“就是籠子從空中掉下來了,掉到了舞台上。”
“什麼!”
衆人皆驚。
再一聯想被簇擁着離開的路遙、白尤、邱于歌……
“邱于歌他們呢?受傷了嗎?”
朱向明搖頭,“我不知道,我當時在前面,我沒看見。”
烏海又看向其他人,視線對上,衆人一一搖頭。
“你看見了吧?”呂嘉年突然開口,他看着汪明知,“剛才你留下來看他們的舞台了。”
汪明知點頭,“是,我看見籠子掉下來,然後路遙把白尤護住了,他們兩個被籠子罩在裡面,其他人在外面。至于有沒有受傷,我隻看見有荊棘劃破了路遙的衣服,其它的我就沒看見了。”
汪明知三言兩語說完,衆人聞言也松了一口氣,聽着好像不是很嚴重的樣子。
見沒人再說話,汪明知走到沙發上坐下。
“你是不是還有東西沒說?”呂嘉年跟了過來。
汪明知默默翻了一個白眼,“我能有什麼東西沒說?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你不信可以去問從安和喬斯年。”
呂嘉年一臉懷疑:“那你為什麼那麼開心?”
汪明知脫外套的手一頓,然後不耐地開口:“我被吓到了,表情管理失控了,行嗎?”
見問不出什麼,呂嘉年起身不再問,“最好是這樣。”
說完這句話,他離開沙發,留下汪明知在原地洩憤般地脫外套。
練習生們在休息室等了很久,孫雨桐才拿着手機匆匆進來。
經過多方排查,确定場館内沒有任何其他問題,籠子之所以會掉下來,是卡扣安裝不到位。
聽到這個回答,孫雨桐隻覺得又荒謬又後怕,明明是這麼低級的錯誤,但以剛才舞台的站位,如果白尤再往前站一點點,那籠子就不是剛好把白尤罩在裡面,而是落在白尤頭上了!
這麼低級的錯誤,差一點就要了練習生的命!
這件事情要追究的太多了,但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場館沒問題,丁菱電話裡也說練習生沒問題,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繼續彩排,為明天的演出做準備。
聽到孫雨桐的話,休息室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汪明知卻疑惑地皺起了眉。
等丁菱帶着路遙三人回到場館時,其他人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着他們了。
白尤匆匆去後台換了衣服,立刻加入了彩排的隊伍。邱于歌的舞台就在下一個,他也沒能休息,換衣服,去前面準備。路遙暫時沒有舞台,并不着急,坐在休息室裡,回答其他人的問題。
呂嘉年一想到剛才汪明知的狀态就覺得不對勁,現在往路遙對面一坐,問題更是一個接一個,“你沒事吧?”
路遙搖頭:“沒事。”
“受傷了嗎?”
“受傷了。”
呂嘉年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受傷了怎麼還叫沒事!”
路遙解釋:“一點小傷。”
江木想到了什麼,“那你明天還上台嗎?”
路遙點頭:“上。”
江木恍然,既然都能上台,那傷得應該确實不重。
丁菱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見衆人圍着路遙不住地問問題,連忙過去打斷了,“讓路遙休息一會兒。”
再這麼問下去,她怕路遙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以路遙回答問題的态度,指不定他會說出什麼東西。
丁菱這麼一說,大家也覺得這麼圍着路遙一直問确實不太好,紛紛散開,路遙身邊頓時空了下來。
他松了口氣。
等路遙跟着李強去沒人的房間換完衣服回來,彩排也已經到了最後一個全員節目,大家站上舞台,合着音樂舞蹈。
丁菱站在鏡頭後,看着顯示器十分專注。
舞台導演掃了一眼,“大家表現得都還可以。”
丁菱眉頭緊皺,沒有說話。
舞台導演又掃了一眼,“你在看什麼,這麼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