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萏看到這才想起她爸剛剛提出來結婚的五金,腦門突突直跳,還是她考慮少了,她對金子不感興趣。比起投資黃金她更喜歡銀行卡上一溜的餘額,轉念一想竟然是她爸提出來的,應該她來擺平。
放在牛仔褲兜的手機發出一聲震動,落萏拿出手機回複:【不用麻煩,過幾天,我買好就行。】
等她回完消息,擡眼便對上陸澤洛一言難盡的眼神,對她微一聳眉,收回視線,空調的風正好掃到這邊,吹的落萏一個激靈,回憶起他剛剛的眼神,伸出手摸了摸後頸,什麼毛病?
三位老人一陣寒暄,拿出自己閱人無數的人生經曆,互相周旋試探,得出結論,對方兒子/閨女,可娶/嫁。
最後落萏以88.8w彩禮被落國強“賣了”,在一旁聽着的落萏心裡一陣滴血,說好的六萬六,八萬八呢?叔叔阿姨哄擡物價,她爸都說了給個八萬八意思意思算了,結果阿姨一拍腦門定了88.8w。
剩下的婚禮細節,被安排到酒店的包廂裡,傍晚兩家人坐在包廂裡商量着婚禮細節,一看日子7月21号了,算算定下來在國慶的時候辦酒,等天涼快一點,把婚訂了。
兩個孩子也趁着這個機會在熟悉熟悉,沒問題的話,找個好日子把證領了。
落萏在一邊陪吃,聽的一愣一愣的,合着都要結婚了,最不熟的是她和陸澤洛?
飯局結束,兩位小年輕被打發出門約會,陸懷民開車送親家回家
泉城的夜市不算繁華,從酒店出來兩人目送長輩們離開,慢步在一旁的商業街裡,尴尬的無以複加。
至少落萏是這麼覺得的,商業街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吃和賣小擺件的攤販。
“咱們從這頭走到那頭,就各自打車回家?”落萏指着商業街盡頭,覺着要是跟着她老爹後腳到家,估計少不了一頓唠叨,走走也不吃虧。
“嗯,好。”陸澤洛眼尾含笑,漫步跟在她身旁。
因為是周末,商業街裡的人不少,來來往往的人和他們擦肩而過,還有不少人坐在商家擺的小桌闆上吃着新鮮出鍋的小吃。
兩人并肩走了一會,誰都沒開口說話,安靜的感受煙火氣。直至兩人走到一個擺着三個大盆的攤販前,落萏停住了腳步。
攤販前蹲着幾對情侶,還有帶着孩子的家長,大盆裡放着至少上百條的金魚在水裡交替遊着。
落萏站在一個小朋友後面,看他用紙網撈魚,薄薄的紙網在入水的片刻開始變得透明,小朋友也不會什麼技巧,稍微一用力,紙網就破了。然後露出無辜的小眼神,看着他的老母親,祈求再獲得一個新的紙網。
“你想玩嗎?”陸澤洛見她觀戰實在認真,開口問道。
“可以試試。”
落萏眼底燃起躍躍欲試的光芒,正好最邊上的小情侶拿着網到的金魚起身離開。
兩人及時補位,老闆坐在三個盆的中間,旁邊擺着小立牌:紙網撈魚、十元三網、撈到的都帶走、沒撈到的送兩條。
陸澤落蹲下,掃了放在外面的付款碼對老闆示意:“六個網。”
微信到賬二十元的聲音随之響起。
老闆聽着付款聲,臉上堆起笑容,給兩人送來紙網。
落萏蹲在一邊撇嘴,有的人還真是百年如一日的體貼。
陸澤洛接過紙網,轉身遞給落萏,眼睛眯了眯跟着斂住情緒,下巴往盆的方向點了點:“你不是要玩?”
“玩呀,破費了,嗯......”落萏嗯了半天,似在思考該怎麼稱呼陸澤洛,最後冒出四個字:“合作對象。”
陸澤洛挑眉,似有些無奈:“快試試。”說罷轉身拿起手邊的紙網,眼疾手快的撈起一條正遊的歡樂的小金魚,投進放在大盆之上的小盆裡。
落萏咽了口口水,垂在一邊的手摸摸舉起對他豎大拇指:“老闆,做生意真良心,這紙網都不帶破的。”
陸澤洛噎住,眼睛盯着她伸出的大拇指,伸出手把她大拇指的方向移到老闆那邊:“方向錯了。”
落萏快速收回手,表情讪讪加入撈魚隊伍。
現實總是骨感的,直到她手裡的三個紙網接連陣亡,放在她手邊的小盆都未能進賬一條亮晶晶的小金魚。
與之相反的是她旁邊的陸澤洛,以傲然戰績,讓他們的二十塊錢回本,甚至招來其他正在撈魚的人圍觀。
陸澤洛手邊小盆裡的小金魚,多到......最起碼一眼數不出來到底有幾條。
落萏在一邊看着他手裡最後一個網子陣亡,忍不住閉眼:“這老闆也不是很良心啊。”
陸澤洛瞥她一眼,點頭:“确實。”
在一邊偷聽小情侶打情罵俏的老闆,忍不住出口打斷道:“小兩口,打情罵俏少拿我說事,我這就小本生意,肯定對得起良心。”
陸澤洛笑着把手邊的小盆遞給老闆:“老闆,打包。”
落萏站起來,甩甩腿,蹲的太久不太舒服,甩腿的間隙,視線餘光瞟到擺在最邊上的一盆小烏龜,好奇低頭看了兩眼。
緊跟在她身後站起來的陸澤洛,像是捕捉到關鍵信息一樣開口問:“喜歡嗎?”
“怎麼了?還行。”落萏不解,回頭看他。
“沒,我隻是在思考我和它有什麼共同點。” 陸澤洛眉眼笑意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