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這兒子白養了。”林田藝笑道,“這胳膊肘,已經拐向你了。”
“阿姨,别這麼說,他不就這樣。”落萏把火調大,繼續烹饪自己的糖醋排骨。
“我那樣啊?這麼了解我?”陸澤洛靠在門框邊跟她搭話,饒有興味。
“你呀,像六月的春風,一月的太陽,走到那暖到那。”落萏笑,反手用碟子裝水,倒進鍋裡開始調味。
林田藝聽出小兩口在這調情,也不打擾,很有眼力見的先一步離開:“萏萏,我就等着吃了。”
落萏給她比了個OK 的的手勢,林田藝便把廚房留給小兩口。
“我是空調嗎?走到那暖到那?”陸澤洛一邊埋怨,一邊給她遞調料。
“還要蚝油,在冰箱嗎?”落萏朝他粲然一笑,“你不是嗎?”
“不是,畢竟我不制冷。”陸澤洛去給她拿蚝油。
“......”
兩人一邊拌嘴,一邊把菜端上桌,兩位爸爸也不看電視了,大步往餐廳走。
“親家,教了個好閨女。”陸懷民率先恭維道。
落國強謙虛:“沒有,你們家兒子也貼心,這不一直忙上忙下的。”
“......”
落萏在廚房把陸澤洛早上炖的排骨湯盛出來,聽着兩家大人互吹,心裡暖暖的,她們家平時隻有她和她爸,很少會這麼熱鬧。
“我來端吧。”陸澤洛等她把湯盛好,站在一邊準備待命。
“我就說是空調,多貼心。”落萏讓了一步,碗裡的湯還在冒着熱氣,她确實沒有端它的想法。
“隻對你貼心不好?”
落萏不信:“呵呵。”
随着最後一道湯上桌,今日的家宴算是準備完畢,八菜一湯,落萏昨晚問陸澤洛要準備幾個菜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說九個。
他說沒為什麼,今天林田藝給了答案:“九個菜?天長地久!萏萏有心啦。”
“嗯?有什麼說法嗎?”落萏好奇。
“因為我和你叔叔年輕的時候做生意,有點迷信,就喜歡各種有意義的數字,比如說八啊,九啊之類的。”林田藝解釋。
“快坐吧。”陸澤洛招呼,“先吃飯。”
林田藝被他打斷沒再說,兩家人坐在島台兩邊,準備吃飯。
落萏和陸澤洛坐在一起,他先清了清嗓子:“爸媽,因為我和萏萏不準備辦婚宴,今天這頓飯就是我和萏萏的儀式了。”
他站起身,給落國強的杯子倒滿,舉起來,放到他面前:“我以飲料代茶,敬叔叔一杯。”
落國強接過他的杯子喝一口:“好,你隻要好好對我們萏萏就行。”
“爸,我一定會對萏萏好的。”陸澤洛的語氣極為鄭重,像是許下了十分珍視的承諾一般。
這一聲爸喊得落萏莫名眼熱,她事先沒想到他會有這麼一出,但是他既然做了。她也會做好,她該做的。
“好。”落國強應聲,從口袋裡拿出紅包遞給陸澤洛,略顯滄桑的臉上,綻放出笑容,眼睛有些紅,很是欣慰。
陸澤洛坐下偷偷把紅包塞給落萏,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撓了一下,他想反抓回去,卻沒抓住。
落萏接過他遞來的紅包,深吸一口氣,給陸澤洛爸媽倒飲料。
“爸,媽,我和阿洛會把日子過好的。”她有些害羞,臉上泛起淡淡的砣紅。
兩位家長應聲,紛紛接過她的杯子:“好。”
林田藝把改口紅包遞給她:“好孩子。”
落萏實在臉熱,原來大家都默認有這一流程,隻有她是被趕鴨子上架。
兩家老人喝過改口“茶”。他們不算正式的婚宴,有了正式的儀式,他們向家長許下自己的諾言。
吃過午飯後,陸澤洛找了部喜劇電影在客廳放着。
林田藝沒好意思讓兒媳婦一直幹活,讓她老伴拖着陸澤洛收拾殘局,落萏反而成了閑下來的人,被她拉着在客廳看電視。
落國強坐在一邊看她們婆媳相處,樂得自在。
等陸澤洛收拾完,看兩人唠的正歡,插了句嘴:“聊什麼?聊的這麼開心?”
“聊你們倆,什麼時候能讓我抱上大胖孫子。”
落萏瞳孔地震,對着陸澤洛搖頭,眼神好像在說,沒有這回事。
“媽,你别瞎說,你吓着我們萏萏了。”陸澤洛笑道,坐到落萏旁邊。
“怎麼叫瞎說,你媽不急,我還想抱外孫呢。”落國強見縫插針。
陸澤洛給了落萏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不急,不急,我和萏萏還小。”
這句話像是炸彈爆炸前的引線,一大家子愣是針對生不生這個問題辯論上了,最後是孝道壓得兩個小輩啞口無言,要不是最後陸懷民接到釣友的電話,邀請他去釣魚,兩個小輩就要舉白旗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