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忱嘴張的老大,“什麼白月光?關顔言?”
駕駛座上的陸澤洛聽後,冷笑一聲:“哼哼,是我白月光嗎?”
溫樂安尴尬的伸手撓了後脖頸:“要不然,怎麼就你本科讀了清華呢?”
“戀愛腦,沒前途。”溫樂安大手呼上,他的小頭,當時中考就謝忱考上了一中的實驗班,他和老陸都是切片進的一中。
“什麼亂七八糟的,别摸我頭。”謝忱拍開他的手,“老陸,高中就沒跟那個女的有過交流,大學就更别提了,跟個苦行僧一樣,除了搞項目,就是在賺錢。這麼多年,不就和關顔言談過嗎?”
溫樂安感覺到來自駕駛座的威壓,急忙捂住謝忱的嘴:“不是,關顔言。是,落萏。”
“......”
車内在一瞬間,陷入死寂。謝忱的表情從不敢相信到震驚,要不是溫樂安瘋狂朝他點頭,他肯定是不信的:“他不是,不喜歡落萏嗎?”
“就那麼不明顯?”陸澤洛把車停進停車位,“下車。”
謝忱被溫樂安薅下車:“你确定他是和落萏結婚了?不是和落萏結仇了?”
陸澤洛走在前面,回頭給了他一記眼刀:“你不會說話,别說話。”
謝忱讪讪閉了嘴,這真不能怪他不敢相信。要是說陸澤洛讨厭落萏,他是信的一百個相信。但是說喜歡,這不跟火星撞地球一樣嗎?離譜給離譜他媽開門了。
溫樂安把手搭在他肩上:“至于嗎?這點事,反應這麼大?”
謝忱點頭跟着他往前走,就這哥們幹的真不是人事。
因為落萏喜歡陸澤洛,初中那幾年,她跟他們的關系都不錯。
這麼多年過去,好多事情他都沒印象了,但就一件事,他不敢忘,因為太蠢。
初二美術課,所有人都沒在聽課,美術老師在講台上,樂此不疲的講着PPT。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在準備考一中的實驗班了,他在低下做自己的練習題。
謝忱認真解着數學題,背後突然被人捅了一下,他回頭:“怎麼了?”
後座的同學遞了一張疊好的便利貼給他:“落萏,給你的。”
他有些發懵,這人抽風了,給他傳紙條。但還是拿着紙條回頭打開:學霸我能追你嗎?
短短的幾個字,吓得他差點把紙條吞了,他注意到後面還有字迹,翻了個面:“想求你幫個忙,我想假裝追你,看陸澤洛會不會有反應。”
謝忱長舒一口氣,下意識覺得有病,學習不香嗎?搞什麼感情,他執筆回:不能。
紙條被傳了回去,沒有多久又傳了回來:哎呀,其實你什麼都不用做,我隻是不想被你誤會。我就跟陸澤洛說,我不喜歡他了,然後說我要追你,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謝忱不想摻和他們之間亂七八糟的事,轉念一想,還是得跟陸澤洛說一下,省得落萏搞出什麼事來,他沒再回紙條給她,而是回頭看了一眼。
落萏正雙手合十朝他拜拜,求他幫忙。他朝她微微一笑,便沒再搭理她。
隻等下課,他将毫不猶豫賣了落萏。
下課鈴聲響起,他起身叫陸澤洛出去:“出去說兩句。”
教室外的回廊裡。
謝忱:“落萏說要追我。”
“哦,挺好。”
“ 沒了?”謝忱懵逼,“你要是不喜歡她,你倒是拒絕啊!吊着人家算怎麼回事?”
“你拒絕了嗎?”陸澤洛瞥他一眼,語氣涼涼。
“她追我,是為了刺激你。”謝忱覺得活該他多那麼一嘴,“随便你,你知道,她隻喜歡你就行。”
“嗯。”陸澤洛神色依舊寡淡。
謝忱突然又有了興緻:“你到底喜不喜歡她啊?”
“煩。”陸澤洛留下一個字,轉身回了教室。
謝忱站在原地舔唇,琢磨了一下,确實挺煩的。
溫樂安聽完謝忱的故事,砸吧砸吧嘴,回過味來:“你說有沒有可能,他說的煩,不是說落萏,而是說你。”
“......”
謝忱抱着平闆瘋狂點菜,誰來彌補他受傷的心靈:“原來我當初就是你們paly的一環。”
溫樂安在一邊笑的快喘不上氣:“你說說你,上來就說落萏要追你,能不給他那顆脆弱敏感的小心髒一點震撼嗎?”
陸澤洛扯唇:“吃還堵不住你們的嘴?”
謝忱把平闆遞給溫樂安:“堵不住。”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落萏的?”謝忱真的好奇,“你當初要是和她在一起,說不準,你現在都當爹了。”
“也不一定,當時落萏不是又喜歡上那個誰?”溫樂安一下子沒想起來。“叫什麼來着,葉宏傑?是叫這名吧?他們不還上了一個高中?”
溫樂安點擊下單,把平闆放到旁邊。
陸澤洛聞言,發信息的手微頓,手機裡。
陸澤洛:【我晚上和朋友在外面吃飯。】
落小狗:【我知道了。】
“我怎麼不知道?”謝忱來回打量兩人,“而且,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溫樂安下巴往陸澤洛的方向努了努:“你問他。”
服務員正好端着湯底上來,打斷兩人的對話。
陸澤洛耷拉着眼皮,等服務員把菜品上齊才慢慢開口:“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