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萏隻好轉移話題，笑着說：“這個世界已經不看臉了嗎？有你這張臉在還用玩暗戀？”

“我以前長的一般。”

落萏回憶了一下，他初中的長相，贊成的點點頭，确實一般。初中的時候，陸澤洛還沒有她個子高，五官也沒有現在精緻，這波屬于厚積薄發了。

“所以你是在你醜的時候，暗戀的别人？”

“你這話怎麼就這麼别扭？算不上多帥，倒也不能說醜吧？”陸澤洛有些懷疑人生，所以她當時到底喜歡他什麼。

“對不起，用詞不恰當。”落萏道歉，努力維持着面上的笑意。

“那你暗戀的對象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你暗戀她。”她把話題拉回原位，真的很難想象他會暗戀别人。她很喜歡的男生，原來也在暗戀别人嗎？

“挺蠢的。”陸澤洛答。

落萏怔住：“這是什麼很吸引人的特質嗎？”

“那還有一點，挺可愛的。”陸澤洛繼續答。

“還有嗎?”

“她以前還挺喜歡我的。”

落萏歪頭看他：“你們以前怎麼不在一起？”

“你暗戀的姑娘，以前喜歡你。”落萏有些懵，“那你還暗戀什麼，直接在一起啊。”

“錯過了。”陸澤洛眉目低垂，“她現在又不喜歡我。”

落萏突然有些好奇：“那她現在要是又喜歡你了呢？”

“那我肯定跟她在一起，把以前欠她的表白和喜歡，都補給她。”陸澤洛認真的回答她的話。

落萏頓了下，心底有一股難言的情緒慢慢散開：“那我怎麼辦？你要跟我離婚嗎？”

“......”室内的空氣在這一瞬間，突然靜止，隻有洗衣機運轉的聲音和室外嘩啦啦的雨聲。

“我說過的，隻要不是婚内出軌我是不會離婚的。”陸澤洛像根本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一般。

“我肯定不會，我又沒有暗戀的人。”落萏順着他的話道。

陸澤洛舔唇：“我也不會，除非你跟我一起。”

“？？？”落萏合上電腦，站在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額頭，“也沒發燒，怎麼淨說胡話。”

陸澤洛握住她的手腕，擡頭對上她的視線：“沒有嗎？”

目光交彙，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好像在兩人之間慢慢滋生。窗外突然閃過一道閃電，嗡的一聲，兩人同時錯開視線。

“沒有。”落萏退回自己的位置，故作鎮定道。

陸澤洛擡頭：“如果是你呢？你以前很喜歡的人，反過來追你，你會跟他在一起嗎？”

“我還喜歡他嗎？”落萏問他前提條件。

“嗯......”陸澤洛沉思一會答道，“很早以前就不喜歡了吧。”

“我不知道欸。”落萏思考了一下，“這種還蠻難鑒定的。”

“如果是我說的那種情況，你以前很用心追求的人，拒絕你了。很多年之後，又跑過來跟你說，他一直都很喜歡你，你還會跟他在一起嗎?”陸澤洛跟她比喻。

“這也太不是東西了，這不純賤嗎?”落萏下意識答，“他最好有什麼苦衷。”

陸澤洛撓了撓頭發，沒接話。

落萏歪頭思考他的問題：“你知道我們寫小說的有好幾個題材，叫雙向暗戀，雙向奔赴，破鏡重圓之類的嗎？”

“你這種真的太狗了，放在小說裡我都要啐一口。你這叫什麼？一個明戀一個暗戀，這差一步就能在一起了。”

“我要是那個姑娘，我要遺憾死了，莫名其妙錯過那麼多年。”落萏持續輸出，“雙向暗戀，沒嘴，叫遺憾中的遺憾，你這個叫什麼?男主角純犯賤？”

“......”陸澤洛靜靜聽着她的數落，根本不敢搭話。

落萏氣鼓鼓的輸出了快半個小時，發現他沒再搭話，才停下來，站在另一方的角度去思考。

“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理解吧。”落萏認真想，“但我還是覺得現實中有這樣的事，其實兩人肯定就錯過了，也不太可能會重新遇見。”

“要是遇見了呢？”陸澤洛追問。

“那也要人家姑娘，沒有喜歡的人啊。”落萏無語道。

“那你有喜歡的人嗎？”陸澤洛反問。

落萏被他突然發亮的眼睛，灼了一下：“沒......沒有。”

“嗯。”陸澤洛應聲，“沒有喜歡的人就可以重新在一起嗎？”

落萏下意識做出吞咽的動作，被他連續兩個問題弄的有些發暈：“呃......應該可以?”

她拍了拍自己的頭，勉強捋清思緒：“我又不是那個姑娘，我怎麼知道。”

“就算沒有喜歡的人，這麼多年過去了。誰能保證還會對很早以前喜歡的人，再次動心啊？”

落萏不想在跟他讨論這個問題，她有些心疼那個姑娘，如果她知道，她以前喜歡的人，也喜歡她，會是什麼感覺呢？

洗衣機完成工作的聲音适時響起。陸澤洛起身去把洗好的衣服，放進烘幹機裡。

“真的不會再次動心嗎？”他側頭問她。

“我不知道，你去問你暗戀對象啊！”落萏煩了，她真的很難共情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