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落萏聲音有些沙啞,像是練了一晚上高音。
“你怎麼了?感冒了?”武潇潇聽到她的聲音,原本因為沒有被回信息的惱怒都沒了 。
“沒有,你打電話給我幹嘛?”落萏清了清嗓子,聲音正常了一點。
“出來玩啊?明天要上班了,出來嗨一下?”武潇潇想了想又補充道,“清吧,搞點小酒?”
落萏看了一眼次卧緊閉的房門,答應了。
挂了電話後,她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充電,想先去上個廁所,路過鏡子的時候,她懵了一下。
鏡中人穿着白色的真絲吊帶睡衣,胸部以上的位置隻有兩個細細的肩帶。原本白皙的皮膚染上斑斑點點的痕迹,側脖頸上的兩點,尤為明顯。她深吸一口氣,轉身坐到馬桶上。
落萏雖然一直沒實踐過,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性癖在那。她喜歡接吻,喜歡唇齒交纏的感覺,喜歡漫長的前戲。
陸澤洛在床上也是一樣,極緻的溫柔,會用很長時間慢慢吻她,綿長,撩人,磨得她主動求歡。
她明白武潇潇的話了,一定要親身體驗過,不然永遠體會不到會有多爽。
昨晚的回憶,沒有在她腦子裡回蕩多久。她餓了,快速的解決完生理需求,收拾好自己出門赴約。
落萏肚子空空,對那些高酒精的雞尾酒沒有興趣,捧着一碟意面慢慢吃,時不時看向台上的駐唱歌手。
“餓死鬼,投胎了?不喝點?”
室内的燈光不算亮,但是看清她脖子上的痕迹綽綽有餘。
“這是睡了一天?”武潇潇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嗯。”落萏自從跟她碰面,她就笑的意味深長,這會終于舍得問了。
“老實交代,是尋歡還是真情流露?”
“尋歡吧,挺爽的。”落萏沒覺得這是愛,雖然她是有愛的,但陸澤洛,她沒看懂。他溫柔也不是一天兩天,隻是睡了一覺而已,她也不會往深了想。
“哦。”武潇潇端起酒杯,眉眼狡黠,“我們落萏同學,被澆灌舒服了?”
落萏沒否認,她們向來有話直說,也不隐瞞,更沒必要跟她害羞:“對,身心舒暢。”
“這才對,自信女人要什麼感情,你早就該睡他了,看看你的臉龐多麼紅潤。”武潇潇一拍大腿,“你早該認清現實,沒有性的婚姻,那叫什麼婚姻。”
落萏慶幸,駐唱歌手的聲音挺大:“得了,也就這一次。”
“别呀,難道他技術不好?”
落萏搖頭:“技術太好,怕有瘾。”
她有些後悔,當初寫契約的時候,怎麼就沒有加一條要為對方滿足生理需求呢?這樣一切都可以變得順理成章,不用她厚着臉皮問他做嗎?
話說回來,陸空調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暖,她都想脫他褲子了。他問她會不會後悔,落萏舔了舔下唇,也不知道是問她,還是問自己呢?
陸澤洛睜眼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他很久沒有睡的這麼深了。床邊空出來的位置,讓他恍惚了一下,一瞬間以為在做夢,但看了眼房間布局可以确認不是夢。
他從床上爬起來,走出房間。家裡到處都是黑的,隻有室外燈光反射進來的微光。他順手打開走道的燈,去書房拿了手機,發現早就沒電關機了。
回主卧看到已經被插好的充電器,回了回神,猜到落萏可能出門了。
他把手機插上電,等開機。視線在房間裡打量了一圈,飄窗的窗簾被拉開,原本放在那的筆記本被收了起來。
陸澤洛輕嗤,起床知道把自己吃飯的家夥收起來,也比不知道叫他起床。
手機開機之後,好幾條消息彈了進來。
未接電話有兩條分别來自溫樂安和謝忱。
微信也開始彈消息。
溫樂安:【出來玩嗎?陪老謝選伴郎服。】
謝忱:【給個面子?】
溫樂安:【你猜,我看到誰了?】
溫樂安:【我就說我和我們家潇潇有緣分,品味相同不去酒吧,也能在清吧遇上。】
附上照片一張。
照片裡武潇潇拿着酒杯跟旁邊的姑娘說話,旁邊的女孩沒有露出正臉,披散着頭發坐在那,像在吃東西。
溫樂安:【旁邊那姑娘,是落萏?】
這條消息的顯示時間是,一個小時前。
他給溫樂安回了電話。等了兩秒對方接聽:“失蹤人員回歸了?”
“你跟她們碰上面了?”陸澤洛沒理他的問題,直接問。
“沒有,潇潇有男朋友了,我沒靠近她。”溫樂安的語氣變得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