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樂安和謝忱看着他搖搖晃晃的往外走,一對眼發現事情不對,落萏不是去雲南了嗎?他這個樣子上哪找?
兩人一晃神,忙追了上去。
酒吧外,燈紅酒綠的一條街,陸澤洛的車停在戶外停車位,比較偏的位置。
溫樂安一出來,就看見陸澤洛往車的方向走,追了過去:“都醉成這樣了,還跑那麼快?”
他上前拍了拍陸澤洛的肩膀,想把他拉停:“你醉了,不能......”
他話音未落,瞬間睜大了眼,下一秒他飛起來了......
陸澤洛回頭看了他一眼似有厭煩,抓住他的手,給了他一個過肩摔,咚的一聲,溫樂安覺得自己的尾椎骨都斷了。
他咿呀叫了兩聲,摸了摸摔到他旁邊的眼鏡,剛帶上注意到鏡片碎了,他懷疑陸澤洛根本沒醉報複他呢。
謝忱在後面被一個美女搭讪了慢了一步,一出來看見溫樂安正坐在地上撿眼鏡,陸澤洛站在他旁邊瞪了他一會,又轉身走了,手裡還拿着車鑰匙。
他下意識追過去,路過溫樂安時還頓了一下:“你怎麼摔了,我先去攔老陸。”
溫樂安剛想喊住他,要他别碰陸澤洛,但他疼的實在喊不出來,再加上謝忱已經跑遠了,默默在心裡為他默哀。
不出意外,十秒後他的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哀嚎,他突然覺得不那麼痛了,艱難的爬了起來,面部表情有些猙獰。
他扶住尾椎往前走,看到陸澤洛已經要上車,一咬牙追了上去,他這要是上車了,明天就得進局子撈他了,還不定能撈出來。
溫樂安忍着疼,沒敢在碰陸澤洛,推着車門,腦子瘋狂轉動:“落萏說她喜歡你,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陸澤洛聞言停下了腳步,動作還有些虛浮,眼尾泛紅笑着看他:“你騙人,落萏早就不喜歡我了,她把我當鴨子,睡了我還不負責。”
他越說越委屈,眼淚唰的一下就落下來了。
溫樂安反正是不心疼他,捂着臉憋笑,落萏怎麼就去雲南了,不然他一定讓她來看看,平時牛的二五八萬的,喝點貓尿就成哭包了。
他這一笑,尾椎和腰連着疼。謝忱也跟了過來,跟他同款姿勢,扶着尾椎。
看到陸澤洛靠着車門落淚,乍一眼看上去還挺帥,可惜在場的是倆大老爺們,隻覺得他娘們唧唧的。
“他還哭上了。”謝忱一張斯文的臉上,寫滿一言難盡,“下次在灌他喝酒,我就是狗。”
他尾椎還疼着,拿出手機叫代駕:“我去等代駕,你想辦法把他弄車上去。”
溫樂安看他那不仗義的樣子,咬牙思考,他死的不碰陸澤洛了。
他嘗試着叫陸澤洛:“你想去找落萏嗎?”
陸澤洛眼裡還蓄着淚水,眼尾泛着紅,一聽到落萏的名字:“想。”
溫樂安眼睛亮了亮,覺得找到正确指令:“那你往後退一步。”
他等了等沒反應,眉心跳了跳,又道:“落萏叫你往後退一步。”
陸澤洛動了,給溫樂安氣笑了。
“打開車門。”他咬牙,“落萏叫你打開車門,坐進去。”
陸澤洛按照他的指示安靜地坐到後座去了,溫樂安摸着自己發疼的尾椎,罵了一句髒話。
謝忱帶着代駕回來的時候,陸澤洛坐在後座坐的闆正,他震驚看向溫樂安:“你幹嘛了?把他打服了?”
溫樂安笑了笑不想說話:“咱們快回去吧,我腰疼。”
“車鑰匙。”他提醒。
陸澤洛依然坐在那裡默默流淚,也不說話,像個小苦瓜。
代駕已經坐到主駕駛,謝忱坐到副駕向後座伸手。
然後就聽見溫樂安緩緩開口:“落萏要你把車鑰匙給謝忱。”
陸澤洛就跟被輸入指令的機器人一樣,從褲兜裡拿出車鑰匙遞給他。
謝忱眼睛睜的老大,嘴角抽了又抽:“這也行?”
他把車鑰匙遞給代駕,回頭看着陸澤洛計從心來,真不信有這麼邪乎:“落萏叫你給謝忱轉五百塊作為精神損失費。”
陸澤洛兩頰邊還挂着淚水,手機已經掏了出來,下一秒謝忱聽到他手機的震動聲。
“這對嗎?”他震驚的看向溫樂安:“這合理嗎?”
溫樂安已經見怪不怪,努力保持微笑:“是這樣的沒錯。”
醉酒的陸澤洛像一顆定時炸彈,他們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高武力值,思索再三之後,還是讓代駕先送謝忱回家,讓陸澤洛跟着回他家。
秋天的夜晚,晚風輕撫過樹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樓道裡傳出溫樂安一聲聲的:“落萏要你上樓。”
“落萏要你進門。”
“落萏要你睡覺。”
“你要是敢動,落萏就不理你了”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