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和漫畫上畫的一樣,頭發花白,面上飽經風霜,依稀能看出年輕時銳利的容貌,穿着紫黑色的長袍,拄着拐杖,步履蹒跚。
但即使已經垂垂老矣,他卻依舊讓人心生懼意,就像是塵封多年的老刀,一出手就能連皮帶肉在他身上狠狠剜下一塊肉來。
木筠皺着眉頭,他能感覺到身上的束縛正在消散,于是開口說道:“年齡,容貌,白色生物的查克拉,宇智波族人,你是……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看向他,他的雙眼深不見底,似乎在想什麼,讓人琢磨不透,心生涼意。
“有趣,你怎麼猜到的。”老邁低沉的聲音發出,随之而來的還有危險感。
木筠面色淡定,腰背挺直,不像是受了重傷的病人:“我見過你年輕時的照片,而且我能感知到你的查克拉很特别。”
他警惕地看着宇智波斑,宇智波斑露出滿意的笑容。
帶土雖然賢二,但終歸是收到過木葉六年義務教育的孩子還是宇智波族的,他反應過來吓得抵住背後的石牆,眼淚嘩嘩往下流:“老爺爺你是……宇……宇智波……斑!救命啊!!!”
斑露出鄙夷的神色,嫌棄地不看帶土,繼續把視線投在木筠身上。
他欣賞強者,雖然這個孩子目前還很弱,但從他展現的天賦來看,他絕對是月之眼計劃最佳執行者,就是太過聰明難以管教,更難讓他乖乖去執行計劃。
“請問斑大人想要我和宇智波帶土做什麼?”木筠冷靜地問。
宇智波斑沒說話,面上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心裡默默評價,他覺得自己撿到了一個不錯的狼崽子,這是個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冷靜自處,生命頑強堅韌的孩子。
而越堅韌的人越會在理智斷裂後做出瘋狂的舉動,越是善良的人越會在夢想毀滅後堕落黑暗。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好好養傷吧,沒有力量的你也不過是個廢物罷了。”宇智波斑耐心的等待,着手準備讓他和帶土崩潰的計劃。
他想讓這個辛亥成為整個計劃的智囊,而帶土則會在徹底失去希望後,成為計劃的執行者。
既然兩個都有不錯的潛力,那就都納入計劃之中,也多了份保障。
當然他并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讓原本身邊三個二五仔增加到四個,不得不說宇智波斑他盡力了,培養了那麼久,給錢給人給眼睛,黑絕,佩恩,帶土,一個計劃三重保險,如此謹慎周密,結果裡面的保險全部叛變,實在是倒黴到家。
宇智波斑直接轉身離開,隻剩下一隻白絕和兩個人。
帶土遲鈍地反應過來,他就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你也是木葉的忍者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沒有見過這個和他一樣受了重傷的人,隻是在經曆宇智波斑的驚吓後,本能地想找到統一戰線的小夥伴,一起對抗不死老妖宇智波斑。
“我原本是木葉根組織手下的忍者叛逃後遭到追殺,所以現在算叛忍。”
受重傷的人冷淡地回答,他的語氣比剛剛柔和了點,但依舊像入冬時的寒風冷得讓人害怕。
“叛忍!”眼淚不斷從帶土臉上滑落,他怎麼運氣這麼差,兩個叛忍!
受重傷的人走了下來,他走到面前抓住像小雞一樣弱小的帶土,把手伸向帶土損毀的右半邊身體,喃喃念叨:“一樣的查克拉波動,那群白色生物居然還有這種功效,像是O型血一樣生命力極強還能代替原本細胞的存在,真是有趣……”
他終于露出情緒,像狂熱科學家一樣注視這神奇的“嫁接”。
“哇!!!”帶土哭出聲,老師,琳,笨卡卡,有變态啊!
“抱歉,是我唐突了。”受重傷的人擦了擦他的眼淚,動作意料之外的溫柔:“喜歡研究一些奇怪的東西所以對這個能救你的細胞組織很好奇,按理來說你半邊身體都爛了應該是活不了的,這可真是神奇。”
“我叛變隻是因為無法忍受根的制度和木葉暗地裡做的事情,并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徒。如果可以活着離開,我其實就想隐居鄉下,安安靜靜地度過一生。”
帶土聽他溫柔的語氣逐漸止住哭聲,弱弱的問他:“真的?”
怕是任何人看到這一幕都覺得他是個傻傻的又可愛的孩子。
“對。”
“原來是這樣!”帶土傻傻的相信了。
見人不哭了,木筠就回到石床上安心養傷。
接下來幾天裡除了忍受白絕是不是的騷擾和“什麼是便意”的提問,木筠和帶土都安生地躺在石頭床上,等能自如下床時就開始複建計劃。
雖然說出去有點丢人,但木筠盡量少穿一點,就在身上薄薄套一件衣服,露出漂亮的肌肉線條,這樣畫出來的時候也能吸引到粉絲。
這年頭哪個人氣角色不是靠出賣色相的,看看佐助,動不動就露。
這段時間裡他一直在思考着對策。
系統跟他說,世界意識會想盡辦法阻止他改變世界線,這意味着一旦改變就必須大改,不能留一絲被反殺的餘地。
斑肯定會想辦法對琳和卡卡西動手,在世界的阻止下這段重要劇情很可能不會改變,但如果不改變的話這個時間段能大幅度改變的東西就很少,能到了木葉60年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變化,最終結果就是自己在回到正常時間線後,沒有足夠的力量進行改革。
到底怎麼才能救起琳呢,到底怎麼辦呢.
由于還未完全掌控這具身體的原因,細微的表情難以做出,在思考對策時,讓他表面上看來相當嚴肅。
旁邊熱情的帶土都不敢上去搭話,隻能自己努力訓練。
這舉動無意間為木筠提供了高冷形象,這讓他收獲了50點潛在人氣值,也讓他一陣吐槽。
終于是到了命運的那一天,白絕跑過來說水門班遇險了。
被關在這裡的他們到了出門迎接生死局的時候。
就當急匆匆沖出去救人的帶土,被困在堵住石洞的巨石前時,他突然從石洞内跑出,瞟了眼白絕後說道:“纏在他身上,我知道你可以幫助我們。”
帶土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時間緊迫,他趕緊讓白絕纏到他身上。
“你不像是會多管閑事的人呀。”白絕笑嘻嘻問道。
“我欠旗木朔茂一個人情。”他催促道:“快點,我也不想傷筋動骨。”
白絕隻得按照原劇情發展,讓帶土一拳打碎石洞後,木筠跟在後面,由帶土開路他們向戰場疾行。
他隐隐約約聽到帶土喃喃念叨着:“再快點,再快一點……”
但不可能再快了。
木筠幾乎是冷酷地看着帶土在叢林與泥土中瘋狂奔跑,一步步踏入設計好的深淵。
穿過無數荊棘,千鳥刺耳的鳴叫與光亮捕獲他們全部感官,眼球難以轉動,血液暫時凝固,死一般的寂靜湧上大腦,那是爆炸前的喘息。
是琳被卡卡西用千鳥穿胸殺死的一幕。
卡卡西手中的電光照亮了琳失血蒼白的面孔,他左眼流淚,緩緩把手抽出,而琳口吐鮮血,努力扯出一絲微笑,最後倒在地上,再不能起。
“切,居然被幹掉了。”、
“那可是花了好大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