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在确保沒有忍者還清醒後,飛鳥跳上府邸屋頂。
他拿出大腿上綁着的卷軸,通靈出厚厚一疊紙張,那都是印着大名醜事的圖畫,文字可能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得懂但是圖片可以。
這些紙張當然是不能随便撒的,需要配合真正的證據。
飛鳥踏着樓上屋頂猶如真正的鳥在天上飛行,在混亂的城中肆意走動。
天上月朗星稀,甯靜和諧,地上卻是混亂不堪,秩序崩潰。
暴動的人民已經沖破了警察的防線進入監獄,那裡關押着前幾天因為聚衆抗議賠償條約而鬧事的人們,他們不滿國家盡然将稅收的一部分交給侵占國家土地的大國錢财,再加上前幾個月大臣的醜事接連被爆,戰亂,災害,瘟疫頻發,這件事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刻稻草!
“這群大名的走狗!給我滾!”
拿着斧頭的老人使勁劈開大門的的鎖,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用自己拿着的工具直接砸。
金屬與木材的碎裂聲不絕于耳,守門警察被十個壯漢包圍起來無法動彈,并時不時被踹兩腳被揍得鼻青臉腫足以證明平時也沒幹什麼好事。
終于,厚重的大門被劈碎,人們魚貫而入進入空曠的警衛屬,又各自分散開來去找監獄的所在地。
不料這地方居然還有警察,他們拿着高壓水槍從監獄大門朝着群衆掃射,讓一衆人變成落湯雞。
這種手段在此時隻會激起更大的憤怒,群衆組成人牆,最強壯的男人在前面開路,将監獄大門門口塞得水洩不通然後碾壓上去,把警察逼得往後退。
警察已經投降了,他們一群拿死工資的家夥幹到這裡,已經算是給政府最好的答複,剩下的就看這個政權撐不撐得過今晚了。
他們其實也希望撐不過,除了幾個用錢進來的二世祖和他們的空降上司,不過那個空降上司早就被他們在剛才就直接綁起來扔到角落裡。
大量的人終于是進入了監獄,把監獄門打破正和關進去的人交流,就在這時,無數碎鑽和黃金碎從天花滿降落。
這一舉動讓場面瞬間混亂起來,人們趴在地上不顧踩踏瘋狂地撿拾,甚至有人的手直接被踩成骨折血肉模糊。
但就在他們将黃金收集到一定數量時,黃金突然變成一張紙,紙裡包裹着一錠金子。
這番變故讓人們全部在确認黃金還在後低下頭去閱讀紙上内容。
“這是警衛部部長的‘私人财産’”
這極大的激起民憤。
他們天天累死累活,這群家夥卻這麼有錢也不知道從哪裡收上來的。
憤怒的人們沖出了監牢來到街道上,和街道上的其他人一起去進攻貴族們的屋子。
貴族們的屋子早就被層層封閉起來,裡面站着穿黑色袍子上面繡紅雲的人,他們的表情頗為無奈,用奇怪的忍術将憤怒的人們擋在外面,同時用喇叭大喊“可以表達憤怒,可以罵貴族,但不能揍人,不能毀壞房屋,不能趁機渾水摸魚!”
說完還有幾個同樣穿着的人在人群中靈活穿梭,将那些趁着混亂搶劫,偷摸,騷擾的家夥用繩子捆起來掉在屋頂上。
這些人稍稍分擔了群衆的怒火,被人們揍得看不出人樣。
城中到處發生着這樣混亂的事情,人們每到一處都由那群穿火雲袍的人維護秩序,都有那個神秘的盜賊漫天灑下貴族私收的黃金和他們的罪狀。
人們終于将怒火燒到了大民府邸,他們手裡拿着武器,烏壓壓的一群人包圍了大名府邸。
野口家族的軍隊将大名府邸層層包圍,圍得水洩不通,同時讓穿着火雲袍的忍者利用土遁術将人們分作幾群,防止踩踏事故發生。
接下來把趁着大家都出門遊行進行搶劫的,□□的,盜竊的,揍人的全部綁到一邊的樓頂上,再将受傷的,骨折的,年紀小的,年紀大的全部拉到一邊,由穿着火雲袍的忍者進行治療與安撫工作。
街上的秩序雖然亂糟糟的,但仔細一看就能看出還在可控範圍内,頂多算暴動了一點的遊行。
野口秀因站在大名府邸的高台上,手上拖着哭喊的武田中,自上而下鳥瞰整座城池。
這座古老的城池在今日終将進入新的曆史。
他棕黑色的眼睛似乎赤紅一片,也許是被底下人們的火把燒紅了眼,也許是激動染上的色彩。
他呼吸略微粗重,拖着大名,一步步,堅定地走向最高處。
此時的月亮就在他的頭頂,将他照得無比顯眼,抓住全部人的目光。
底下所有人擡頭看上去,隻見穿着着甲胄的男人将一個胖乎乎的貴族拖到身前,大聲宣布:“大名武田中及其家人下屬已伏誅!”
驚天的歡呼聲,尖叫聲,怒吼聲傳遍大街小巷。
人類之間的共感此時發揮巨大的作用,所有人都陷入狂躁的狀态,他們哭喊着,怒吼着,似乎要把戰争以來的全部委屈都訴說出來!
野口秀因身體裡的血液就快要燃燒起來,臉上耳部漲紅一片,渾身燥熱,嘴巴難耐地張開喘息,鼻翼扇動,恨不得當場熱血上頭将世間罪惡全部清除!
無數白紙從空中灑下,白紙黑字寫下罪狀,飛鳥就像是信鴿,将醜聞散播于城中的角落。
野口秀因隻覺得氣血上湧,他閉上狂熱的雙眼,再次睜眼時就又是當初熱血,正直的少年。
“飛鳥先生……政變已經落入尾聲……”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着難掩的興奮。
“是的。您做的很好。”
飛鳥的聲音從上面傳來,野口秀因轉頭向上看去,隻見飛鳥站于西去的月亮中,清冷的月光灑滿全身,月白的大衣随風舞動,好似天上神仙注視着下方的動亂。
“您做得非常好。”
清亮的聲音從勾勒金鳥的面具底下傳出,夾雜着罕見的笑意。
野口秀因興奮的張開雙臂,眺望遠方。
雨之國将迎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