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時間差不多,木筠告别了再不斬和白往火之國趕去。
原本風和日麗的天氣被烏雲替代,雨稀稀拉拉的下起,越下越大。
他從封印卷軸裡取出一把油紙傘,順着逐漸消失的九尾查克拉走過去。
等等……
木筠皺起了眉頭。
為什麼這裡木遁的氣息如此濃郁,按理來說應該再過一點才是地下木遁聚集的地方。
他靜下心感應,發現木遁裡蘊含着強大的陽之力,這不像是九尾查克拉裡的陽之力,更像是他身上屬于阿修羅轉世的陽之力。
但這時期的鳴人應該是沒辦法使用陽之力的。
他穿過最後一層岩壁,來到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結對立之印的雕像面前,看見了昏倒的鳴人,和失去力氣跪在地上,低下頭靜靜看着鳴人臉龐的佐助,他們周圍到處是因為戰鬥被破壞過的痕迹,這讓兩個人的存在變成“廢土之上的唯一”。
雨将兩人淋濕,雨水順着臉頰往下流淌,好像在無聲哭泣。
佐助的面容平靜又蒼白,純黑的眼眸失去光澤,隻是枯寂地看向鳴人,身旁就是被劃的護額。
木筠看了一會兒,随後撐着傘走了過去。
“佐助君,走吧。”
他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的語氣出奇得溫柔,看來他對這兩個孩子的憐惜程度并不低。
似乎無法隻是将他們當作“工具”看待啊。
“……”
佐助像是精緻的人偶,掙紮着從地上爬起,動作并不靈活,帶着失控的美麗。
木筠用醫療忍術替他治療,邊治療邊說:“你先和我去一趟水之國,然後再去大蛇丸那裡。”
“……”
佐助依舊沒有說話,依舊雙眼空洞。
他并沒有前去複仇的沖動,隻剩下與最好的“朋友”“絕交”的絕望。
他墜入深淵,堕入黑暗,親手推開試圖拉起他的所有人。
他将一無所有,化身仇恨的傀儡,最後無親無故,隻餘下空殼的身軀,變成世間行走的幽靈。
所以,木筠覺得佐助需要先和他去水之國一趟,不僅是為了日後的戰争,還是為了改變結局。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除了“改革”之外,便是命運之子的“命運”。
給予他們榮耀與枷鎖的命運,将由他親自打破,讓他們擁有“反抗”的權利。
而不僅僅,隻是作為實現理想的工具。
木筠見佐助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便把他背起來,往火之國的海岸線快速前進。
臨走前他望了眼雕像正下方的位置,那裡夾雜着九尾查克拉的陽之力和阿修羅的陽之力,濃郁到令他驚歎的地步。
即使是村子門口所有木遁裡蘊含的陽之力都加在一起,也沒那裡的一半多。
他想起自己在地下看見的,千手扉間的實驗室,那裡說不定就是另一座更加重要辛秘的實驗室。
木筠在路上想着,同時試圖和佐助搭話。
“佐助君,在你的情況穩定之前,你可能暫時沒辦法和鼬君見面。”
“……”
“如果對當年的事情有疑惑,請不要說出來,到了時間你就會明白的。”
“……”
“如果想木葉的話,你也可以讓我或者是阿飛帶你回去。”
正當木筠吐槽自己沒事找事的時候,佐助終于說話了。
“宇智波鼬……那個男人的眼睛……”
佐助的聲音有些沙啞,帶着濃濃的疲憊和厭倦。
“已經病入膏肓。”木筠誠實的回答:“不過以佐助君現在的能力,應該是打不過他的。”
佐助張了張嘴,閉上眼睛,似乎是睡去。
雨逐漸停了。
木筠輕輕松松躲過木葉的追捕,他來到偏僻的海邊,那裡站着一隻裝扮成商人的白絕。
“小公子!”
白絕激動地揮揮手:“您終于來看人家啦!”
這一喊把佐助喊醒了,他面無表情(懵逼)地看着白絕。
白絕變回了自己原來的樣子,将懷裡的身份證,錢包,行禮全部交給木筠。
木筠把佐助放下來,将準備好的東西交給佐助,讓他按照照片上的樣子變化。
佐助變成了照片上看起來清秀貴氣的小少爺,木筠變成和小少爺長得有幾分像的中年男人,白絕則變成一個平平無奇的仆人樣子。
“我們現在要離開火之國,身份是去往水之國行商的商人,待會兒上船登記你把我給你的船票給他看就行,剩下的時間請一直跟着我。”
木筠牽着佐助的手,像是普通商人往港口走去。
一艘巨大的船隻停靠在港口,看起來像是19世紀西方的瑪麗号,遠遠望去就像是海上突然出現了一頭鋼鐵怪獸。
水之國與世隔絕,去往那裡的船隻非常少,并且隻提供給官方人員,商人。提供給遊客的輪船一個月才有一次,并且隻少不多。
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就是因為前幾次忍界大戰和血霧之裡讓水之國實力大減,戰後簽訂的一系列條約也限制了它的海上發展。
木筠裝作好爸爸的樣子,帶着佐助快速找到他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