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芒照亮了雲隐村周邊的荒涼岩壁,将夜裡發生的血案照得清晰無比。
“飛段,你可以住手了,留她一命,趕緊走。”
角都拎着專門裝尾獸的黑色球體催促說道,這裡面已經裝了七尾和二尾,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此時的二尾人柱力由木人被飛段用苦無穿過雙手釘在岩壁上,她氣息微弱已經昏死過去。
飛段滿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他用血畫出祭奠邪神大人的圖片,正打算向邪神大人獻祭,角都的打斷讓身為邪神狂信徒的飛段極為不爽。
“嘁,你這個無信仰的無神論者!”
然後白絕就從地裡爬了出來,接着被飛段踢進了地裡。
曉組織的成員沒人喜歡嘴賤的白絕,除了發明它們的筠。
“能相信的隻有自己,筠大人說的!”
白絕從另一邊土地裡冒出來喊道。
飛段雙手撐地以奇怪的反人類姿勢爬了起來,跟着角都離開了雲隐村。
他對由木人的性命毫不在意,但他必須要在意那個笑面虎筠的規矩。
在自己逃出來準備在湯之國大開殺戒時筠帶着角都找到了他讓他加入曉組織,身為邪教徒的他在得知曉組織不信仰邪神之後便和他們動手。
飛段的能力十分特殊,他能通過獲取他人血液的方式讓自己受到的傷害同樣顯現在他人身上,而飛段自己本身是不死之軀,這種能力讓他成為最危險的殺手,甚至能和影級高手開打。
但他沒想到對面的那個用布蒙着自己,全身上下像是用線縫補出身體的角都居然也是不死之軀,他因為習慣性殺害隊友領賞金的緣故讓筠去尋找殺不死的人做隊友,于是筠就找上了他。
飛段認為曉組織是個能讓他傳播邪神大人信仰的地方,但沒想到這裡的家夥一個比一個古怪,每次出去見到的任務對象都被他輕易殺死,好不容易有機會狩獵人柱力,沒想到筠直接下達不準殺的命令。
真是個讨厭的家夥,無信仰者是最讨厭的。
但是飛段可不敢和筠過不去,畢竟筠那個也就醫療忍術拿得出手的家夥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弟弟,也就是曉組織暗部的首領阿飛,本身還發明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東西能夠讓他瞬間失去意識,有一次自己打算殺死筠的時候就被筠的煙霧弄混,然後醒來時就在大蛇丸的實驗室裡度過了生不如死的一個月。
再加上筠就是曉組織裡的老媽子,除了戰鬥的事情其他都管,對自己的弱點了如指掌,有着讨厭的聰明腦子,還不至于蠢得和浮遊生物比的飛段自然不會去招惹筠。
“你要去哪裡,火之國?我們不是已經完成任務了嗎,而且筠那個混蛋說過還沒到捕捉九尾的時候。”
飛段發現角都正在看火之國的地圖不由好奇問道。
“不是去木葉,是去火之寺。”
既然出了雨之國,那角都自然是要去找尋合适的獵物,火之寺的地陸和尚就值三千萬兩。
沒有什麼比賺錢更重要的事情了,錢才是最重要的。
這是角都的人生信仰。
……
火之國大名的三公子上杉節正如往常一樣在仆人的服侍下起床開始一天的行程,但他沒想到那隻代表着曉組織的貓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讓上杉節立刻推遲所有事物獨自一人呆在房間裡看着那隻三花公貓走來。
三花公貓看起來圓頭圓腦十分可愛,一雙大眼睛盯着人時會讓所有人被它的可愛擊倒,但這顯然不包括看見過這隻貓和他的手下們分屍場景的上杉節。
上杉節閱讀了三花公貓送來的文書。
【緻親愛的上杉節先生】
【曉組織成員角都與飛段即将開始獵殺前護國十二忍剩下的三個人,請替我們随時注意大名的心情狀況,為我們傳遞消息】
【飛鳥即将在下一個滿月之夜現身,計劃即将開始,調動好自己的私人軍隊,随時注意自己的性命】
【光源歌舞團已經進入火之國境内,還請讓他們進入火之國國度順城,在五月一日為大名慶生】
【第四次忍界大戰将在一年後的今日開啟,在這之前帶着所有支持者在朝堂上争取權利,否則到時候所有人都會死】
【望,一切安好】
還是那麼簡潔……
上杉節把文書放在陽光底下,脆弱的紙張一瞬間被燒毀得無影無蹤,下一秒就連那隻碩大的肥貓都消失了。
就像是五年前第一次找上他的時候那來無影去無蹤,不把他當回事隻會下達命令的樣子,這個組織一直沒變,把他一個貴公子指使得團團轉。
但是,為了上杉家,為了這延續百年的榮耀,他甘願成為曉組織的一員,親手将這國家送向毀滅。
他閉上了雙眼似乎無法承受這種毀天滅地的罪惡感,但是身體卻誠實的動了起來,已經形成肌肉記憶的端莊姿态讓他保持着最後的理智。
上杉節讓仆人們進來,和往常一樣開始了自己的一天。
上課,學習政務,幫哥哥分擔事物,參加晚宴,看望母親,直到睡覺前的一小時他才有時間去看望妹妹阿旭看,然後就必須趕回自己房間睡覺,否則會被官員記住去禀告父親。
作為火之國的三公子,他需要以完美的姿态迎接一切事物,火之國崇尚禮儀,鄙視西方那群蠻夷之地的狂徒,于是貴族子弟需要時時刻刻一闆一眼以規定的姿勢,規定的态度,規定的話語活着,像是櫥窗裡的洋娃娃,接受世俗的框架消去一切自我。
以至于在曉組織帶着他去往外面的世界,享受外面的自由與風景時,讓他像飛蛾撲火一般接受了新的命運。
自出生他就被教育為了上杉家的榮耀活着,他從來不是上杉節,而是火之國大名三公子,輔佐大哥登記的貴族,大名第二任妻子的長子,高貴端莊姬君的哥哥。
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着家族,所獲得的一切都将上交給家族,一切恥辱都将是上杉家的恥辱。
他受夠了這樣的生活。
上杉節在心裡對生活的一切唾棄着,直到晚上終于有了一小時的自由時間才急匆匆地去見自己的妹妹上杉旭子。
旭這個名字比較适合男孩,當年懷妹妹的時候父親母親都以為是個男孩所以就取名旭,隻不過生下來發現是女孩于是改名旭子。
旭子遺傳了母親的美貌,年僅十六歲就在晚宴上被諸多貴族追求,常常以稱病的形式來躲避那些狂蜂浪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