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佐助,此時應該也和其他孩子一樣,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睡覺,期待着明天的到來。
如果宇智波政變的話,眼前這一切都将不複存在。
他想,自己是時候做決定了。
宇智波一族瘋狂的基因此時在他身上顯現,他比族廟裡任何人都偏執自負,也比裡面任何人都清楚木葉對宇智波的決心。
他握緊手中的刀,就像是狼群中突兀的獨狼,朝火影樓走去。
就在此時風吹草動,天地驟然間扭曲變形,清冷的月光似是冬天飛雪碎成一片片散落在大地上,從高懸夜空的月亮之間,白色的身影自扭曲的空間中出現降落在鼬的面前。
他的速度太快了,下一秒就出現在鼬的身邊,擡手擋住了襲來的苦無。
“我不是說了嗎,不要屠殺宇智波一族,無論是你這個火影的走狗,還是志村團藏。”
溫潤清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與之相反的是宇智波鼬看見了白底金紋面具下看見了充滿不屑的血紅色。
就在對視的一刹那宇智波鼬發動寫輪眼幻術試圖掙脫,但沒想到飛鳥直接反将他拖入幻術之中!
眼前景色大變,驟然間明亮的月光赤紅一片,就像是惡魔之眼在盯着他。
在這個幻術裡宇智波鼬發現自己不能随便動彈,他打開三勾玉寫輪眼想要找到幻術的破綻。
“不要掙紮了,你的幻術和我的比隻是過家家程度,等你什麼時候有别天神這樣的萬花筒再來挑戰我吧。”
飛鳥就站在他身前,明明距離不遠卻覺得他和飛鳥之間似乎隔了重重阻礙。
寂靜的幻術空間中,飛鳥修長挺拔的身姿越發清晰,他比宇智波鼬見過的所有人都看起來清冷疏離,與之相反的卻是極度嚣張的語氣。
“你想做什麼?”
宇智波鼬自然不會相信飛鳥隻是為了保證宇智波一族活着,就像預告信裡寫着的“高層黑暗”“别天神”,他明明是想借着宇智波的事情插手木葉!
“我原本也不想管宇智波的事情,隻可惜木葉這次的行為實在是在我的底線上蹦跶,加上某個僞君子的耍賴寫了封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預告信,我就隻能管這事了。”
環境中出現了印花布沙發,飛鳥優雅的坐在上面,明明是坐着,卻比站着的宇智波鼬更加“盛氣淩人”。
“那封預告信的筆記确實散亂,前後人稱也不一樣……”宇智波精準地回憶到那天,神色緊繃地看向飛鳥:“你到底要對木葉做什麼?”
根據宇智波鼬的觀察,飛鳥并沒有攻擊他的打算,或許能通過語言方式得到情報。
“你應該調查過我,知道很多人猜測我有種特殊的血繼限界能夠讓我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任何地方。剛才你也見識到了,我确實有,所以我算是半個血迹家族的人,對于血迹家族和村子之間的龌龊事情非常了解,正因如此我對這種事容忍度極低。”
他變魔術似的憑空拿出黑色的手套:“不僅如此我的幻術也到了幾乎能夠以假亂真的程度,對同樣善于幻術的宇智波也有一種認同感。”
“如果把某個僞君子私自發預告信這件事忽略掉,我其實會通過散播木葉高層的手段讓你改變主意,要知道隻要你偏向于宇智波,他們就不會拿宇智波怎麼樣,畢竟誰都不能保證一旦動手你會不會受刺激直接開啟萬花筒寫輪眼讓木葉高層損失慘重。”
“但某個僞君子說這樣太便宜木葉了,所以就用預告信把志村團藏逼到隻有下手解決宇智波才能挽回損失的地步,讓宇智波和木葉高層直接對上,把你的作用減到最小。”
“現在的你,不是火影的暗部,不是木葉與宇智波的橋梁,更不是團藏找的替死鬼,隻不過是一個對木葉高層來說有最好,沒有也沒關系的狗罷了。替死鬼好歹算半個人,你現在頂多算條狗崽。”
高貴的姿态和刻薄的話語形成強烈反差,這個聞名天下的大盜在嚣張狂妄上從不會讓人失望,比起神明,他更像是高高在上嘲諷着所有人的上位者。
“所以……你是說……”
宇智波鼬不關心飛鳥對他的蔑稱,但他聽出飛鳥的潛在意思。
木葉已經對宇智波出手了!
佐助!
“真是聰明的孩子,你的弟弟佐助可能确實已經——死了。”
飛鳥笑出了聲:“雖然同是血迹家族出生,但我可不會偏袒于血迹家族。木葉是個像吞噬宇智波全部的惡魔,宇智波則是念着昔日光輝不知天高地厚被自己坑死的老鷹,差不多讓他們見見血知道政變不是鬧着玩的就行,和平太久了,這隻老鷹都忘記怎麼捕獵了。”
“至于木葉高層,這群吃着人血人肉的家夥,我會讓他們連本帶利全部吐出來。”
“你!”
宇智波鼬怒不可遏地死死盯着他,剛剛還很平穩的幻術空間一瞬間搖搖欲墜。
“我要為之前的言行抱歉,在幻術方面,你還不算過家家,勉強入門了。”
飛鳥笑着說道,下一秒空間就恢複了平靜,仿佛宇智波鼬的舉動完全消失了。
“但很抱歉,我比你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