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飛舞,視覺範圍不到直徑三米,這讓礦工們不得不在臨時搭建的休息場所休息。
透過内寬外窄的石窗,能勉強看清外部混亂的景象,遠處的沙丘早已改變形态構造,像是匍匐的獅子正對着他們,昏暗的天空和幹燥的空氣讓人不由自主心情壓抑。
極端的環境塑造了這裡豪爽抑郁的雙重個性,這裡的礦工大多數是風之國土著,畢竟挖礦是一件需要長久經驗和熟練技藝的事情,礦底下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把新手騙到這裡就相當于送死。
這裡是風之國的理耶格市管轄範圍,裡耶格靠此處的銅礦發達,當時還是舊曆1223年,也就是将近60年前,當時大名的權利還沒被忍者分走太多,此處依舊沿用實行百年的舊制——土官制度。
風之國地廣人稀,為了維護邊境和中央對地方的統治力度,于是選擇當地民族上層人士作為這裡的最高領導者,與中央統治者進行合作,降低中央與邊疆發生摩擦的可能性。
這種制度對國家的穩定來說非常重要,但宗族權勢擴張必定帶着欺壓的血淚,在制度鼎盛時期,土官就是這裡的最高統治者,法律,道德,都無法阻止他們的行動,要是恪盡職守倒也無事,萬一生了個混蛋繼承人,那起碼是欺男霸女的一方惡霸。
直到千手柱間與宇智波斑建立了一國一村制度,将忍者的地位提高到幾乎與大名相當的地步,成為“守衛邊疆”的最高武力,勢力逐漸滲透于此,古老的制度逐漸瓦解。
随着科技發展,銅礦發掘,發财的機遇吸引無數外鄉人,也帶來了外面的知識,當時正值工業化快速發展時期,外面的一切思想都顯得生機勃勃,讓這裡産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土官制度徹底瓦解,被劃分成一塊塊縣,再往下是市和鎮,最後是村,宗族勢力被分割許多。
制度的瓦解離不開銅礦,銅礦讓政府在這裡建立了裡耶格市,甚至有專門的礦石博物館,近年來這裡還發掘了锂礦,再次吸引大量外鄉人進入,為城市注入新的活力。
但正因如此,使得這座城市兩極分化,先來的得到機遇的人掌握了這裡絕大多數的資源,而在沙漠中生活最需要的就是生存物資,為此外鄉人不得不付出自己大部分工資在這裡生存,甚至血本無歸。
繁華的城市中心和周邊的貧民窟形成鮮明對比,對于礦工來說,去貧民窟找樂子是件相當劃算的事情。
礦工追對此表示拒絕。
他看着外邊惡劣的環境,狂風刮過鋼闆的聲音通過地面再骨傳導到耳骨,讓他頭皮發麻。
追是雨之國的人,因為生活的村子在風之國與雨之國邊境,再加上國家對礦工有新的福利補貼,為了家裡2個弟弟3個妹妹,作為大哥的他決定前往風之國賺錢。
他先去鄉政府那裡進行申請,等審批通過後就和同鄉人一起前往風之國,在異國他鄉能有人照應能讓人更加安心。
不料,這裡的環境實在艱難。
雖然雨之國也是三天下雨,五天暴雨,泥石流,洪水,各種災區見怪不怪的地方,但起碼能生存下去,但在沙漠如果脫離人群就是一個死字。
并且他不喜歡這裡的感覺,雖然這座城市有巨大的人流量,有着漂亮堅固的建築,有熱鬧的集市,但他總是感覺到恐懼。
就像是一隻兔子站在巨石面前,然後巨石随時會變成兇狠的老虎。
這座城市會吃掉人的生命,就像是他曾被拉着去往貧民窟見到的人們,他們已經被吃掉了,沒有神采的雙眼,消瘦的身軀,枯燥的頭發,僵硬的行動,就像是行屍走肉。
整座城市就像是一座華麗的棺材,看不見血卻處處是死亡。
“追,勒說今天傍晚就能停,要不要晚上去城市轉轉!”
和他一起來的礦工共已經徹底同化,絲毫不覺得自己已經觸犯雨之國數條法律,一旦回國被發現,就等着在監獄裡待一輩子吧。
追看着他在昏暗燈光下黝黑的臉龐,搖了搖頭說:“我幫你們把風,就不去了。”
“假正經的小鬼。”
礦工共不屑地笑了聲,然後和一大幫子人坐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狐朋狗友,讓人看着心煩。
合群,是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會做的事情,雖然因為地域原因合群程度各不相同,但總歸來說都很注重這一點,一旦湊在一起不加以約束,群體就會變成潛在的犯罪集團,隻要有一個人守不住底線,不正之風就會瘋狂蔓延開來。
追縮在角落,看向外面的礦洞,心裡計算回家的日子。
……
舊曆1280年春,雨之國通過水資源出售,管道修建,鐵路修建等方式換取風之國大量礦産,一部分用作自身,另一部分以低于市場價的價格出售于水之國,一時間三國關系變得相當緊張。
不過風之國和水之國根本沒把雨之國放在眼裡,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曉組織所做的。
忍者不是生産,于是曉組織通過吸血雨之國補充自身,但即使如此他們作為雇傭兵組織必須要接下任務保護自己在黑暗世界的地位,通過顯示自己的武力,震懾不臣服于他們的存在。
他們和忍村一樣,試圖争權,在大陸徹底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