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時間，水之國那裡，有蟲子在跳。”

帶土的聲音比平時更加沙啞，他負責的水之國派了不少人馬來監視雨之國，他不得不耗費時間處理這些胡亂到人家家裡的蝼蟻。

他手裡拿着喂食管，蹲下身拉下卡卡西的面罩，大拇指隔着手套放到卡卡西嘴角痣上，略帶粗魯地掐住他的臉頰，用食管壓着舌頭，順着喉嚨塞進食道。

冰冷柔軟的喂食管硬塞進去，讓卡卡西痛苦地收縮喉嚨，胃部和腹部就像被火燒了一樣不斷痙攣，他雙腳蜷縮，整個人彎曲成一隻蝦，下意識逃離喂食管，卻被藤蔓鎖住，不得動彈。

“嗚……嗯……”

下巴處的肌肉酸澀，嘴巴像脫臼了一樣無法合攏，多餘的口水順着嘴角往下流，讓卡卡西覺得自己狼狽無比。

流狀物緩緩進入胃部，讓卡卡西反射性想嘔吐，不知過了多久，這場酷刑才終于結束。

等管道取出，卡卡西彎下腰劇烈咳嗽。

帶土不忍心地在後面撫摸他的背部，心裡有些焦急。

大忍村現在集結力量在雨之國周邊晃，盡管雨忍村近些年來高速擴張，卻依舊疲于應付。再加上大名們在經濟上施壓，國内和其他小國已經怨聲載道，再這樣下去誰也不好過。

聯盟外部壓力内部消化的能力不錯，近些年來上層人也基本上都被清算一遍不用擔心突然背刺，但海外開采的能源被雷之國卡住，風之國和火之國也禁止出口礦石，沒有能源遲早撐不住，但這樣就落入五大國的圈套中，到時候戰争的主動權就在他們手中。

這讓帶土拍得重多了，讓卡卡西悶哼一聲，讓帶土趕緊把手放開。

卡卡西粗喘着，他故意發出聲響試探阿飛的反應，果然，阿飛和前幾天一樣看似粗魯，實則根本不想傷害到他。

這讓他想起三年前阿飛讓他答應幫他做一件事，但是最後不了了之，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

為什麼……

宇智波斑……宇智波……空間能力……隻露出右眼……

荒唐的猜測讓卡卡西自嘲不已，帶土早就死了，年齡也對不上。

但是……萬一呢……萬一帶土沒死……萬一他曾經在飛鳥身上聞到的非常相似的查克拉是真的，那個白發紅眼的人就是帶土……

那就能解釋飛鳥強大的信息來源和傳說中強大的背景，隻要飛鳥和阿飛是同一個人，也能解釋琳為什麼能死而複生。

卡卡西掩蓋自己的顫抖與心慌，平靜問道：“你能告訴我，這裡是哪裡嗎。”

帶土沒發覺異常，被外面的事煩的腦袋疼，打算和卡卡西瞎聊聊緩解一下：“一種空間忍術。”

“宇智波的萬花筒？”卡卡西繼續試探，帶土給他的眼睛，能夠将東西轉移到另一個空間，這是他在過往的一次任務裡試出來的。

“沒錯……”帶土沉默了一會兒，果然天才卡卡西即使變成這麼一副樣子，也還是敏銳的天才，說話要小心點才對。

“在晏京也是這樣？”卡卡西做出另一種試探，他能聞到查克拉是因為這種查克拉過于特殊且一瞬間使用大量，飛鳥第二次出現，也是他第一次接下關于飛鳥的任務時聞到得最清楚。如果真的是帶土，在14，5歲的年紀使用萬花筒還見到昔日的隊友，一瞬間失控也很正常。

但是阿飛卻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他的氣息消失了。

卡卡西虛弱地癱倒在石柱表面，冷汗将他的發絲浸濕，心中驚濤駭浪讓他呼吸苦難。

這種孩子氣的舉動……帶土……真的是你嗎……

…………

“哇！！！”鳴人對川之國的任務地點驚歎道。

這是川之國的貿易中心“七詹城”，由于加入聯盟的原因，近幾年來飛速發展，幾乎是一天一個樣，人來人往，繁華無比。

鳴人開心地拉着佐助在街上左看右看，拿出鼓鼓囊囊的小青蛙錢包，然後發現裡面已經被換成這裡的硬币，還多了一張卡。

“欸，佐助，這是什麼？”鳴人把卡拿到佐助面前，那是一張黑卡，是“漆興銀行”的卡，好像，好色仙人也有來着。

佐助看了眼鳴人錢包裡的聯盟通用貨币，又看了眼在聯盟中象征身份的黑卡，開口解釋：“筠做的，他管後勤，并且總是喜歡在未成年身上操心，除了迪達拉。以他的習慣，卡了大概有一百萬兩。”

“欸？？！！”鳴人驚訝地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曉組織這麼有錢，筠這麼大方！”

“曉除了一些見不得人的産業外，還有大量能見光的産業。運輸，零售，材料，器械，玩具，零食都在其中。”說完他就把鳴人的黑卡拿過來保管：“以防你被不懷好意的人騙走，這張卡我先收着。”

“喂，佐助，這是我的東西。”鳴人伸出手要去搶：“為什麼我會被騙走啊我說。”

佐助用熟悉的，天才看吊車尾的眼神看向鳴人，直白說道：“你很容易被騙。”

被鄙視的鳴人心中燃起熊熊烈火，他最不甘心被佐助貶下去，他可是一直視佐助為同等的競争對手。

而在兩人背後，默默看着小情侶拌嘴的鷹小隊正在混亂中。

香磷被水月抓住嘴被捂上，激烈掙紮的同時試圖把水月揍一頓，而重吾則像一座靜默的大山，一人守護者裝貨物的卷軸。

直到夕陽西下，他們才終于走到交易地點，把卷軸交給他們後，就乘坐據點之間的速通工具——擒風鳥、

據說擒風鳥是曉組織研究院的産品，比普通通靈獸能更快速平穩在兩地間運動，缺點是無法量産，飼養費用高昂，隻供一定時間段内的任務使用。

鳴人看着眼前雪白的大家夥，大家夥溫順地用腦袋拱了拱鳴人，示意他爬上去。

鳴人一下子跳上去，摸着光滑的羽毛，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佐助也跳了上來，他和佐助用一隻，剩下人坐另一隻。

擒風鳥張開翅膀，就像是遺留在地上的雲彩重新乘風而去，無聲無息扇動翅膀飛上了天。

繁華的七詹城盡收眼底，在錦鴻色的晚霞籠罩下，下方的城市變成一個個形狀不同的小盒子所組成的大盒子，小盒子與小盒子之間的黑縫似乎可以流動，那就是川流不息的人群。

此時華燈初上，人造燈光與自然光混合在一起，形成獨有的夢幻氣息。

“曉組織研究院是什麼，怎麼研究出這種鳥的？”鳴人覺得自己快想起來了。

“研究很多東西，包括我們剛剛護送的卷軸。曉組織旗下所有産業核心，也應該都是他們制造的。”佐助對鳴人誠實的全都回答了：“這隻鳥應該有筠的參與，他說過，這是根據飛鳥的通靈獸發明的。”

“我就說在哪裡見過這隻鳥！”鳴人一下子想起來自己三年前的經曆。

“筠和飛鳥的關系好像很好！”鳴人站起來，風拂過他的臉頰，這讓他很舒服。

“不清楚，坐下。”佐助，拉住鳴人。

夜幕逐漸降臨，黑暗中，他們就像是黑羽木的《暗夜遊人》，在時代的浪潮下，朝着遠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