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大叔,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鳴人和柱間回到了雷影給他們準備的客棧。
原本想要順着白絕這條線索查下去的,但是現在各個村子之間關系緊張,半夜在其他村子裡亂逛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就算現在去查也來不及了,被白絕替換的人太多了,但是這并沒有給雲隐村帶來問題,就證明它們替換的是并不重要的村民。”
柱間疑惑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明明可以靠白絕獲得更多情報,但現在卻蟄伏不動。”
“以及那個執意開演唱會的八尾人柱力,我總有不好的預感,現在這個時候的人柱力不能随便跑動。”
柱間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亂麻,又在這堆疊零碎的線索中感覺到某種意圖。
鳴人坐在鋪好的床鋪上,狠狠搓揉自己的金毛,悶聲道:“可惡,隻差一點點了!明明我就快要想到了!”
為什麼對面總是跟泥鳅一樣滑溜溜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沙漠裡走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找到了水源,卻在臨終一腳前跌斷了腿。
“先不管這些了,明天一大早我們就出發去尋找石松筝覃,他應該就在雲隐村旁邊的村子裡。”柱間揉了揉鳴人的腦袋,安慰他道:“你放心,這次的白絕間諜事件一定有破綻的。”
“破綻……”
鳴人低頭思考道:“在雨之國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會那麼信任飛鳥,實際上飛鳥隻是想把我帶出木葉,讓我加入反叛軍,最後被筠成功困在反叛軍中,無法得知他的真正目的。”
“飛鳥說他們并不是同伴,隻是因為一些目标所以一起合作,那麼他為什麼最後要跟着筠一起跳下去。”
“最重要的是,筠為什麼非死不可……”
“現實毀滅了……沒有存在的意義……未來交給我了……”
鳴人倒在松軟的被褥上喃喃念叨:“現實是什麼意思,未來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現實不存在了筠就會消失,飛鳥又是因為什麼。”
房間裡陷入了片刻的寂靜,但是柱間很快就打破了。
他皺着眉說道:“在來的路上,我曾經想到了一個答案,但我覺得不合理所以就沒有說出口。”
“如果鳴人君代表了未來,那麼我們在雨之國的事件發生之前,我們都活在過去,我們都活在過去的世界裡。”他緩慢地說道:“筠從未認可忍村,他敵視所有忍族,他認為忍村制度不能讓世界和平,所以小國聯盟出現了。”
“他帶我參加了多場談判,他們在拼命搶奪權力,就像五大國踐踏小國的生存空間一樣,聯盟也在想方設法發動戰争奪取五大國的生存空間,成為真正的惡魔。”
“所以我很憤怒地質問他為什麼,他卻說,這樣輝煌的存在會很塊經曆巅峰與死亡,于是在一個月後,反叛軍出現,雨之國為首的聯盟趁機清除了一大批人,也宣布重新談判。”
“至于你我,隻不過是他計劃下的見證者,他需要我們去見證,他想讓我們不再相信過去的任何制度,因為那隻會帶來無盡的戰争與重複。”
“必須是全新的,不會有任何戰火,任何人都沒有真正見過的新世界。”
柱間得出了答案:“也就是說,他所說的現實是聯盟依舊重複五大國老路的現實,現實毀滅是因為他親自讓反叛軍壯大并消滅,聯盟最近各種改革就是他所說的未來,而你……鳴人……你就是他選中的,創造未來的人。”
鳴人現在比之前更混亂了:“我是想改變村子不再讓悲劇發生沒錯,但他為什麼會這麼做啊的說!”
“而且這家夥說是自己跟着舊世界一起死了,結果現在的局面總感覺就是他幹的,他如果真死了那麼做現在這個局的又是誰,總不會是那家夥的徒弟吧!”
他在床上滾來滾去,把被子弄得很亂,整個人都很煩躁,肚子裡的九尾發出無情的嘲笑。
一夜無眠,早上鳴人頂着黑眼圈跟柱間出門了。
化作薩薩克的白絕333号依舊盡職盡業地跟着兩人,絲毫不覺得自己很突兀。
他們一路跋山涉水,利用查克拉趕路,很快就來到了村子前。
此時早就在村子裡埋伏下來的白絕1000号在遠處悄悄露頭,它立刻向白絕6号彙報,然後鑽入地底去找石松筝覃。
石松筝覃正在書桌前奮筆疾書,他這幾天研究壁畫上的信息,已經确定了壁畫上的内容,以及另一個幸運神之子的名字“阿修羅”。
順着阿修羅這個線索查過去,就發現距今1000多年前,這個村子剛剛發展起來的那一段時間,在往南的地方,也就是古國祖之國遺迹中提到了阿修羅這個名字。
石松打算有空去那個遺迹看看,說不定有新的線索。
“喂喂。”
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轉頭一看,就發現變化成商人模樣的白絕1000号。
“千手柱間和漩渦鳴人來了,你做好準備,該說的不該說的你都知道,想辦法把他們引導到神廟,讓他們去探究神廟後的故事就行了。”
說完,白絕1000号又鑽進了土裡,急得就像是後面有追兵在追它。
石松筝覃:看來它們是真怕正版啊
于是已經習慣各種奇葩情況的石松坐在家中等人上門,不一會兒木門就被敲響。
“請進。”
石松非常淡定地見到了千手柱間和漩渦鳴人。
和他印象中一樣,兩個不好惹的家夥。
“看來石松先生早就知道我們會來啊。”
柱間笑眯眯地說客套話。
“先說好,我可是被叮囑了不要給你們透露情報,你們找我也沒有用,我隻是個來浪費你們時間的無用誘餌罷了。”
石松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吃這套,然後站起來給他們拿了張攤子,三人一起席地而坐。
“果然這隻是個誘餌,但是沒關系,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柱間依舊不依不饒,石松隻能想辦法随便瞎扯點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他暗道,自己要記住,不能說漏嘴,不要去想什麼父子,不要去想什麼狗血情史,自己是一個專業的,守口如瓶的記者。
他開口,邊說邊給自己打氣:“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阿飛,也就是你們村子裡出來的宇智波帶土沒死,我來這裡前還惡狠狠地跟我說不要随便跑出去。還有你們村子的卡卡西,我沒見到他,聽說他又跑了,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帶土正在派人找他。”
“我不清楚為什麼兄弟二人都對卡卡西如此執着,可能卡卡西手裡藏有他們的秘密吧……”
“也就是說,筠果然還活着!”鳴人急切地開口說道。
“是……是的……”不知道為什麼,石松總覺得自己在幹什麼大事:“他隻是換了個身份活着,那種人,一定會想辦法見證到最後的。”
“最後?”柱間抓住了重點。
“他是這麼說過,他要到最後才會離開,直到聯盟接管整個世界,讓一切迎來和平的終末。”
石松繼續說道:“我知道的隻有這些,唯一有點價值的,就是這個村子的神廟壁畫。”
“筠好像對這裡的壁畫很感興趣,特地讓我來看這裡的壁畫,然後我就知道了這裡的傳說。”
石松筝覃把村子裡代代相傳的故事說了一遍,還說了自己的最新研究。
“阿修羅?因陀羅?”鳴人完全想不出這些傳說有什麼意義,他換了個方向:“比起這些,你知道宇智波一族在雨之國哪裡嗎。”
在确定筠還活着後他就在想佐助的下落。
佐助應該和自己的家人們住在一起吧,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被派出去做任務,筠會讓他做什麼呢……
“宇智波現在住在雨之國的首都晏京,他們大多在軍中任職,具體工作我不清楚,也不知道宇智波佐助在哪裡,他應該是長期被派到外面工作,所以沒什麼消息。”石松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樣啊……”
心裡好像空了一塊,佐助到底在哪裡,為什麼筠讓他一直在外面,如果能找到筠……
“如果能找到筠……”
石松看見鳴人原本平靜的臉上已經爬滿了沉重,他好像陷入了很深的回憶,在自己内心的世界中越走越遠。
“雖然我不知道這麼說合不合适,但是……”石松想要安慰眼前的少年:“沒關系的,現在追不回也沒有關系,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即使關系再好也終有分别的那一天。就像卡卡西和帶土,他們也曾經是要好的朋友,現在卻分道揚镳,但是我想帶土終究會再次把卡卡西帶到雨之國。”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帶土的眼神,他直勾勾地盯着卡卡西逃走時留下的腳印,就像是獵犬找到了獵物的蹤迹,他們總是擁有着無比強大的勝負欲,無法忍受一絲一毫的失敗。”
石松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低沉,屋内黯淡的光線使他看起來更加憂郁,他也沉浸在自己的回憶當中:“這個世界上,有決心的家夥們終究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盡管這隻會讓他們的一生都更加迷茫,最後才發現原來自己想要的,也不是什麼好的。”
“原來如此,謝謝你石松大哥。”鳴人打起精神,又恢複平時陽光開朗的狀态:“别不開心了,一切總會好起來的,迷茫終會被驅逐。”
“卡卡西老師說過,不珍惜同伴的人連廢物都不如,這話是帶土告訴他的,帶土他也一定記着這句話,所以他想要找到卡卡西老師,想要把他帶到雨之國。我理解他,我也想要把佐助帶回木葉,我也不想放棄自己的朋友。”
鳴人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所以不要擔心了,這可不是什麼悲慘故事,隻是在兌現自己的承諾。你會得償所願的,也會有光明的未來。”
“真是……小開心果……”石松沒忍住揉了揉鳴人的腦袋,然後他就發現鳴人一臉志在必得的樣子,不禁疑惑問道:“你怎麼了?”
“多虧了石松大哥的提醒,我終于知道筠想做什麼了!”鳴人整個人都散發出自信的光芒,他帶着少年人特有的驕傲,露出無畏的笑容:“他總是那麼的不服輸!惡劣地想要把我們耍得團團轉!他就是個喜歡把人引導到錯誤地方的騙子!”
“讓我們一心關注白絕事件就是他的計謀,這個家夥不會在自己勝券在握的地方上引人注目!因為他無法忍受自己的失敗,所以他肯定在偷偷做着自己已經被打斷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