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讓你這麼急切。”
柱間一動不動,語氣疲憊,似乎已經在這裡待了無數年,充滿了風霜歲月。
“我收到了漩渦水戶的信。”
千手扉間選擇開門見山,他對自己的家人從來都是毫無保留:“她在信上寫:宇智波斑和筠之間由于‘上次事件’的原因已經劍拔弩張,聯盟将迎來新的風暴。”
“無論你們如何利用這場風暴,請保護好綱手,她将成為筠的下一個目标。”
“你能解釋一下‘上次事件’嗎,大哥。”
他的聲音低沉而冷漠,一雙紅色的眼眸讓人無端想起夜晚的野獸。
“信件嗎……隻寫了水戶的名字……呵……”
千手柱間緩緩轉身,臉上依舊是陰沉的,就像是終于卸下自己溫和陽光的僞裝,暴露出不自知的深邃的底色。
“那孩子……果然……不像斑……”
那孩子……
什麼意思?!
陌生的預感席卷而來,扉間下意識抱緊手臂,随後微微一怔,驚訝地意識到自己居然出了冷汗!
他是有多久沒有體會到這種不寒而栗的驚悚感了。
“孩子?筠?他沒死?他……”
扉間向來聰慧,他很快就摸到了真相的一角:“在竹抓走八尾人柱力事件中,真正的幕後主使是筠……不對……竹就是筠!”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面對弟弟的質問,千手柱間卻選擇扯開話題,模模糊糊道:“曉組織無法完成的計劃,于是在曉組織覆滅後,筠決定親自動手。”
“這很合理,合理到水戶不會質疑。”
“什麼?”
扉間努力忍住自己的火氣,試圖理解自己大哥在說什麼。
“竹的行動細節,水戶不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他們的關系不可能那麼親近……”
“就算斑和筠真的發生了矛盾,所以水戶知道了所謂的細節,她也不可能大搖大擺給我們送信,而是選擇自己解決,她知道這是聯盟的事,不是木葉的。”
越抽絲剝繭,柱間的表情越古怪:“這是筠僞造的信件。”
“确實,信上有很多疑點。”
同樣覺得可疑的扉間接受了這個解釋,然後繼續發出“連環攻擊”:“所以大哥明明知道敵人拿着我所不知道的把柄來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仍然還是不願意揭露‘上次事件’的真相。”
“扉間……還不到時候……”
如同之前無數次做的那樣,柱間選擇自己承擔沉重的現實,至少在戰争結束前,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因此對自己的能力産生懷疑。
“小春和炎最近都沒有出來,我還以為是他們身體不好,但是現在看來,是大哥做的吧。”
然而自己的弟弟總是那麼聰明,可以看破哥哥的隐瞞:“我那兩個弟子,都知道什麼。”
“他們應該對‘上次事件’毫不知情,然而卻能扯上關系,很顯然他們理應是筠提到過的人……”
“誰?”
扉間停下來,警惕地往身後看去。
隻見來者頂着頭金燦燦的炸毛,正是最近被困在辦公室内處理公文的波風水門。
“啊……抱歉……”
水門看起來有點心虛,誰知道自己圖省事拿飛雷神當代步工具,結果一進門就看到兄弟對弈的場景。
好恐怖啊,鳴人……你快點跟爸爸說吧……爸爸真的好心急啊……
腦回路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的水門笑着說道:“二代目大人,您也知道鳴人自從和初代目大人回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在我這幾天堅持不懈的嘗試下,他終于開口說想要和初代目大人商量一下,所以我就來找初代目大人了……”
他一臉天然呆的說道:“我來的不是時候呀……”
“不。”扉間轉換思路,決定去看看另一個知道事件全部過程的人:“我正好也要去看鳴人。”
“大哥呢?”
扉間冷冷問道。
“……”
柱間噤聲了一秒,點頭答應了。
…………
“欸?!”
這幾天一直在處理聯盟新成立的特殊組織——“第三機關”,也就是曉組織打散後重組,成功入編的特殊情報部門,聯盟的“暗部”,所以水戶沒工夫去管木葉的那堆破事,當然她吃瓜還是很積極的,半個月前筠回來的第一天,就把瓜吃完了。
“你小子做的好。”
她誇獎道,覺得筠簡直就是她的知音。
結果就在剛剛,和自己一起視察回來,面對公文地獄的“現任第三機關管理者——竹”,也就是筠,居然突然爆料稱他已經借着自己的名義給木葉送了封信,信上還寫了“斑和筠決裂”“綱手有危險”這種狗屁不通的話。
“你到底怎麼想的,你們這群家夥的破事能不能不要扯到我頭上啊喂!”
水戶氣到折斷自己手中的筆,她覺得眼前的男人不愧是宇智波斑的孩子,腦回路太怪了!
“我知道,我隻是想讓扉間幫我去質問柱間,效果肯定比我親自去好,也順便分裂他們兄弟間的感情,點燃這個火藥桶,為攻打木葉做準備。”
“其次如果他們真的信了我和斑的決裂,那麼他們必然有一個人會來試探情報,而斑也正好可以發洩怒火,我就能成功逃過一劫。”
“最後,綱手的事情隻是為了加深‘水戶真的很焦慮’這一假象,我對你的孫女沒有任何想法。”
筠非常誠懇地發誓:“你相信我,我絕對對你這一大家子的鬧劇沒有任何想法。”
“話雖這麼說,但你也知道斑的脾氣。”水戶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感覺腦袋要爆炸了:“他上次可是親口說‘木葉的那群弱者想都别想’,很顯然,你自爆身份的行為讓斑現在非常想和木葉的人決一死戰。”
“弱者的醜陋嗎……”筠同樣為此感到頭疼:“這種維護人的方式我可擔待不起。”
“不過沒關系,我會幫你。”
水戶走過來,在柔和的燈光下,她漂亮鮮豔的面孔讓筠聯想到美女蛇。
“看來你确實和斑一樣感情遲鈍。”
她微笑道:“你拿我的名字寄信,确實是很好的方式,但是你忘了,我當年可是見過你還在根部掙紮時的模樣。”
“我不僅是知情人,我還是做決定的人。”
筠寫字的手頓了頓,一雙深沉的黑色眼眸與水戶對視。
“現在,我有一個提議。”
她雙手合十,語氣誠懇地說道:“我們來做場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