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聽着這群大人們的談話,基本了解了晏京目前的情況。
在經曆過“清洗”,也就是大量官員落馬被處以死刑,部分居民遷徙,政策改變,軍隊整頓後,晏京的安保措施越來越嚴格,想要進入就必須有相應的證件和擔保人,每個月還需要去更新自己的出行證,可謂是全面戒嚴。
他的那些僞造證件還真沒用。
“明智先生和光倫君是怎麼認識的?”
剛剛還在聊親熱天堂的兩個大叔此刻話鋒一轉,開始熟練找新話題。
“我去雪之國遊曆的時候遇見了光倫君,光倫君當時熱情招待了我,之後我們就一直保持聯系,沒想到今天居然能遇見他,真是太巧了。”
明智煙面不改色瞎說道。
“啊……嗯。”
鳴人點頭,認下了這個身份。
“說起來,明智先生已經離開這裡兩個月了,診所那裡沒關系嗎?”
松原世疑惑道:“一年裡半年都不開門,這會引起監察官的注意吧。”
“放心吧,我已經把相關證件都辦理好了。”明智煙熟練地扯開話題:“而且我這次回來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走了。”
“為什麼?”
“受友人所托,那個飛鳥狂熱粉在知道飛鳥新的預告函後興奮得連夜把我喊回來,讓我回來陪着他看飛鳥,看完後順便過年,一來二去起碼兩個多月不會走了。”
明智煙倚在車窗上似笑非笑吐槽道。
“哦,原來是黑羽先生讓您回來的,你們的感情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呢。”
松原世點了點頭,看起來深有感悟。
車内依舊是喜氣洋洋一派和諧,就隻有什麼都知道的鳴人在那裡記得抓耳撓腮,腦子裡在思考飛鳥和筠這次又是要幹什麼事,他和柱間大叔的計劃不會剛開始就失敗了吧。
鳴人垂下頭,覺得有點失落,随後又感到手臂上麻麻的,轉頭一開發現明智煙正在他的胳膊上寫字。
【我隻是順手把你帶進來,你想做什麼我不會攔着你,也不會告訴筠】
【放手去做吧】
【如果想找佐助,就去南問街】
他收回手,靠在車窗上,閉上眼,拒絕交流。
鳴人抖了抖嘴唇,思考片刻,最終在他的手臂上劃下自己的回答。
【不,我跟着你】
…………
“筠。”
水戶快步走到走廊盡頭,推開辦公室的門,剛進來就一臉嚴肅地問道:“木葉那裡傳來消息,漩渦鳴人私自離村,四代目火影已下令抓捕他回村。”
她關上門,一步步走向正坐在辦公桌後專注于處理文件的筠。
“不是我幹的。”
筠頭也不擡,這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可真和“無辜”搭不上邊。
“好吧……我還以為你隻是表面上同意我的決定,實際上暗中使絆子,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突然這麼陰險了。”
水戶放松下來,她的專屬白絕不知何時出現,給她遞了杯茶。
“你打算怎麼辦?”
她邊喝邊問道,深夜辦公需要濃茶提神。
“有點麻煩。”
筠居然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這對于一個工作狂來說,是多麼的不同尋常。
“什麼問題?”
水戶立刻精神起來,嚴肅問道。
“問題在于,鳴人他現在正在晏京,明智診所的客房内。”
筠不鹹不淡爆出這麼一個驚天大事,随後又将白日裡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
“啊?”
水戶差點一口茶噴出來。
“柱間在搞什麼,扉間他又在搞什麼?你又為什麼把鳴人放進來?你們一家的男人腦回路都有問題吧。”
她忍不住連連吐槽,環視四周已經堆滿文件的辦公室,歎息道:“你哪來的時間陪那個孩子啊,還是扔給佐助吧。”
“不行,鼬和止水還沒回到晏京,在佐助徹底成長前就遇到鳴人,我認為情況會失控。”
他敲了兩下桌子,思考道:“佐助現在看起來穩定是因為他對木葉的仇恨,但是這還不夠,他并沒有領悟到鼬的思考,依舊隻是個複仇者,沒有被世界徹底抛棄,也無法與鳴人和解。”
“更重要的是,火之國那邊的遺迹問題如何處理,我原本是想讓木葉發現,但是很顯然木葉并沒有按我們所預測的那樣行動,而是不惜‘失去’人柱力,也要讓鳴人出去。”
“鳴人為何要出村,柱間又在幹什麼,其他火影如何看待,這是我們首先要解決的問題。”
屋内的燈光讓他看起來更加疲憊了,他語速較快地說道:“白絕0号傳來消息,遺迹已經準備就緒,隻差發現者,你覺得誰是合适的人選。”
說罷,他擡起頭,和同樣疲憊的水戶對視。
二人都不由自主笑了聲,同時回答道。
“千手扉間。”
“我個人認為,柱間他現在在抛跟組織的底細,盡管我們已經把資料都銷毀了,但難保他挖出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還有蛞蝓那邊,我們也不确定蛞蝓仙人會說出什麼。”
水戶又喝了口茶,淡淡道:“讓鼬和止水趕緊回來,然後讓佐助和他們順利在飛鳥事件中相遇,鳴人的話……你就直接把他甩掉吧,反正他的行動可以預料,實在不行讓白絕1991号實時彙報。”
“也是,目前為止還是‘D16’事件更重要。”
筠看向自己一直放在辦公桌上的剪報本,裡面搜集了是近20年來的大事件,筠會時常翻看思考。
而剪報本的第一個剪報看起來最舊最皺,這是因為被筠時常拿出來翻看,所以上面的油墨字比其它的更加模糊不清。
那就是震驚雨之國的D16事件,首任首相佐藤本死亡事件。
筠總是會回憶起1273年發生的一切。
那是一場被精心粉飾的謀殺。
此時此刻,時隔多年,終将穿越時空,化作子彈,正中敵人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