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川也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皺緊了好看的眉頭閃身躲避開她的攻擊。
“我勸你現在最好别動我,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聽着他如同冰涼清泉般的嗓音,林映池心底的那點叛逆被激發了個徹底。
她忍了他這一路,反正現在也沒有直播的人在看,憑什麼不動手!
“若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在這裡!”
徐靖川以為她說的成為了任務最後一名的事。
可隻是林映池自己心裡知道,如果不是這本書,自己現在還好好地做着自己的危機公關。
來到異世後一直積攢起來的委屈和怨氣,随着手裡的一招一式打了出去。
徐靖川雖然修為比她高上許多,可也不願意勝之不武。
隻能不出招地閃躲。
可此時,兩人所在的山洞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經過,劇烈地晃動起來。
徐靖川也因為這一時的分神,被林映池的靈力打了個正着。
“啊!”
林映池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腰部,盡管徐靖川出手的速度極快,可自己還是感受到了一陣鈍痛。
“好啊,既然你不客氣,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管他什麼男主不男主的,炮灰的結局已經夠慘了,難道活着的時候還不能痛快一點嗎!
說着手下打出的攻擊更猛烈了幾分。
徐靖川一邊避着她的動作一邊注意着洞外的動靜。
他察覺到這裡除了他們二人多了幾道氣息的存在。
偶爾有幾下攻擊沒有躲開的,徐靖川也沒和她計較。
想着兩人身上有同行咒,她自己一會兒就消停了。
可是徐大師兄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那就是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樣是天生仙骨的曠世奇才。
林映池恨恨地盯着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在自己身上打出了最大程度的疼痛。
勝負欲上頭的林映池根本就沒注意到打在身上的招數十分眼熟。
洞外的幾頭妖獸盯着動靜不小的山洞有些面面相觑。
“宗主不是說讓我們對裡面的人下手嗎?你們怎麼不動?”
為首的銀鼠妖回頭盯着身後的兩妖,卻隻見它們倆齊刷刷地退後一步。
惡熊精感受着裡面的靈力瑟瑟發抖:“這這這怨氣比我們兄弟倆厲害多了,都夠養活半個妖界了,要去還是你去吧。”
黑狼妖也贊同地點點頭,猙獰兇惡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恐懼。
“當初接活的時候也沒說是這種修為的啊。”
“這可是另外的價錢!”
銀鼠妖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它倆一眼:“廢物!”
“我自己過去!”
說着就化成了原型,朝着山洞而去。
可才摸到了山洞口,才探出去個腦袋,就被一道銀白的靈力直中面門。
徐靖川冷眼看着仰倒在地上銀鼠妖,上前兩步眼神十分嫌惡。
卻又正色起來。
“這不是前不久妖界在通緝的那個妖?”
“怎麼會跑到踏雪宗來?”
徐靖川眯了眯淺色的眸子,看來這個敬遠山和踏雪宗比他想象的藏匿了更多的秘密。
“你...”
剛才注意力都在面前的銀鼠妖上,徐靖川回頭才發現,林映池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倒在了地上。
“...醒醒。”
看着她緊閉的雙眼,徐靖川闆着臉拍了拍她的肩膀。
探了探鼻息,還算平穩,那估摸着應該是...
自己把自己打暈了...
盡管非常不願意承認,可徐靖川還真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
明明小時候算計他的時候一套一套的,怎麼如今蠢成了這樣?
瞧她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徐靖川幹脆就在她身邊盤腿坐下,閉眼調息。
惡熊精和黑狼妖好久也不見銀鼠妖出來,隻能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山洞口。
看見暈死過去的銀鼠妖,都瞪大了自己的熊眼和狼眼。
看着洞裡的兩個修士都沒有注意到它們,便蹑手蹑腳地把銀鼠妖拖走了。
等到窸窣的聲響消失不見,徐靖川才慢條斯理地掀起眼皮,眼神裡沒有一絲困倦。
林映池是被一股直擊天靈蓋的疼痛弄醒了,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才發現面前的徐靖川也是滿臉的隐忍。
“铛”的一聲,那塊始作俑者的玉牌被扔在了她面前。
上面顯示着昨晚兩人的任務沒有完成,所以現在要接受懲罰。
還沒等林映池反駁昨晚的任務怎麼沒完成,那個玉牌就亮起了微弱的光。
林映池瞬間覺得全身像是有螞蟻在爬一般,忍不住伸手去撓。
徐靖川看見她對自己下手極狠,連脖子都撓紅了。
冷不防地開口:“昨夜我沒有對你出手。”
林映池的注意力成功地被轉移,連抓癢的手都放下了,上前拽住了徐靖川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