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着徐靖川無比認真的眼神,林映池隻能硬着頭皮張嘴。
她有時候都想,幹脆把穿書的事情告訴他,然後痛哭流涕地求他饒了自己一命。
她試過好幾次,隻要一說些和劇情相關的,就會被自動禁言。
弄得她現在隻能斟酌着瞎編。
“我不去...是因為你和雲薇...她喜歡...所以我不能...”
一句話卡三次,林映池十分坦然地放棄了解釋。
言盡于此,自己悟去吧。
聽完了她的解釋,徐靖川一臉凝重地嘗試理解。
她的意思是因為自己更喜歡雲薇做師妹,不喜歡她做師妹才沒來拜師。但其實她還喜歡自己,也很希望和自己在同個門派,隻是她沒有機會也很後悔?
徐靖川對于她的解釋,心裡不知為何泛起了一陣失落。
明明她以前是那麼懂自己的好朋友,若是兩人真的一起拜入天衍宗門下,估計情況會大有不同。
那她到底...
喜歡自己?
不喜歡自己?
開始在心中默默數花瓣的徐靖川陷入了人生的第一次糾結中。
而此時還不知道徐靖川已經自作主張把她的一句話翻譯成了一百字小作文的林映池,無意中看到了徐靖川懷中一個方形的物體。
“你裝的那是什麼?”好奇發問。
徐靖川拿了出來,才想起來,這是時穆讓自己交給她的通行令牌。
“這是時穆讓我給你的。”
林映池接過東西翻來覆去地看了一眼,頓時喜上眉梢。
這是什麼啊?
這可不是普通的通行令牌,隻要時穆還是一日的大師兄,她就能一日暢通無阻地在岚清門裡出入!
這簡直就是金燦燦的新生啊!
岚清門的新生資源雖然僅次于天衍宗,但也是拔尖的。
到時候若是能拐幾個新生回去,餘閑門可跟天衍宗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一想到光明燦爛的未來,林映池就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收好,滿臉笑容十分晃眼。
卻不承想這一切都被角落裡的徐靖川盡收眼底。
一抹不解從眼底劃過。
不就是一個通行令牌,至于這麼高興?
可若是令牌不值得高興,那麼就是送的人值得高興...
意識到這一點的徐靖川渾身一僵,默默地把心裡薅花瓣的問題換掉。
喜歡我?
喜歡時穆?
踏雪宗宗門大殿。
負責仙網管理的長老此時瑟瑟發抖地跪在堂上,不敢擡頭。
所有人的心跳都跟着高位上的人一下下敲在扶手上的聲音同頻。
踏雪宗宗主頭痛地捏了捏眉心,開口的聲音有些疲憊。
“本座不過是要閉關些時日,你們就連這麼點小事也做不好嗎?”
“一日一次地打擾本座閉關。”
“不是已經讓念吾去辦了嗎?怎麼還來找本座請罪?”
聽了這話,隊伍裡念吾的師尊也緩緩走了出來。
“回宗主,念吾是按您的吩咐去辦了,可如今他已經重病卧床了。”
“是那個張瑾謝對他動了手。”
明吉聽完就笑了,“動手好啊,他們鳳鳴山一向平心靜氣、淡泊寡欲。”
“他這一動手,也就别想再裝什麼不食人間煙火!”
跪地的長老額角的汗淌得更快了,“可可是,他今日直播澄清了,說是念吾先動了手...”
宗主心裡才順暢不少的氣一下就堵在了胸口。
壓着火瞪着那人:“念吾動手了?”
念吾的師尊連忙拜手:“沒有沒有!念吾隻是被打了。”
“可我們聽了宗主的吩咐,已經把那日直播的回放全都抹除了,也無法證明念吾沒有動手...”
一群廢物!
明吉閉眼深呼吸一口,從牙縫裡擠出問句:“那時穆的身份,他總解釋不了了吧?”
聞言,地上的長老恨不得鑽進地縫裡,聲如蚊蚋地回道:“也解釋了...”
“賣慘得到了不少人的同情,甚至還有神醫趕去了給他母親治眼睛...”
所有布下的棋局這下都化作了烏有,明吉終于坐不住了。
陰沉着臉問道:“到底是誰幹的。”
一想到上一個在這裡的人死相凄慘的模樣,跪地的長老生怕連累自己,連忙說出了林映池的名字。
“就是她,我們本來已經把别人的通靈符已經收走了。”
“若不是她直播的時候到處亂跑,他們根本不可能澄清這些事!”
“林映池...”
明吉從牙縫裡摩擦着這幾個字,眼神狠戾。
“天涼了,餘閑門是時候該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