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還有些高興這些日日來看她的觀衆都開竅了,隻是又轉念一想。
若是這姑娘也是個大女主,到時候和她相公翻了臉,這筆賬又要記在她林映池的頭上。
她到時候可去哪說理去?
于是連忙擺手:“也不一定是這樣的吧。”
“他可能隻是比較羞于表達自己的感情。”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都是巧合?”
可那姑娘到底聽進去了誰的話,林映池到最後也不知道。
隻是在結束了連麥以後求饒般地和觀衆們擺了擺手:“你們别再說了。”
“若是日後出了什麼事,你們誰管我啊?”
“你們倒沒事,我可是實名制上仙網!”
結束了直播的林映池脫力般地倒了下去,累得隻剩眼珠能轉。
不行,這直播有點折壽。
以後可不能幹了。
她得趕緊去看看雲薇和時穆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想到這兩人,林映池突然滿血複活地坐了起來。
“那徐靖川是不是就因為這事受了刺激,才來找我的?”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林映池一晚上都等不了了,馬上就出發!
背着裝滿了草藥的背簍,雲薇擡手擦拭了一下額角的汗珠。
已經快要入夜了,她隻能看着周圍四下無人,運了輕功快速地到了一間茅草小屋前。
“我回來了。”
和屋裡的人打了聲招呼,雲薇便卸下身上的背簍把藥材倒進了冒着熱氣的浴桶裡。
“你身上傷得這麼重,若是沒有這些,你會很痛苦的。”
唇色淺淡的時穆強忍着渾身的劇痛,掙紮着看向雲薇。
她素日裡喜歡的淺妃色衣裙用襻膊綁了起來,看起來十分利落。
烏黑的長辮子也松松垮垮地從肩膀上掃了下來。
眨了兩下眼,艱澀開口:“你回去吧。”
“我師尊已經惱了我,他脾氣不好,若是連累了你我心中過意不去。”
雲薇一邊細心地給他解開身上的藥紗,一邊垂着眼睛沒有搭話。
“今日的藥材很齊,你多泡一會。”
“明日的我也已經找到了,我清早就過去...”
雲薇的話突然停了,她看着時穆抓住她的手,緊緊地抽不開。
“為什麼?”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時穆的大手微微顫抖。
他的手心溫度極高,像是要把雲薇的手燙化了。
可雲薇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什麼?”
“雲薇真的不在?”
林映池不敢相信地又問了一遍,守在門口的天衍宗弟子都有些不耐煩了。
“我說了好幾遍了,不在就是不在,人都離開了小半月了,你聽不懂?”
不能接受現實的林映池身形晃了晃,那個弟子生怕她要到底碰瓷,連忙叫來了自己的師兄。
“師兄,你看這人奇奇怪怪的,别是什麼壞人吧?”
聞非看清了那位女修卻眼神一亮:“胡說什麼!她能有什麼壞心思?”
他可全指着林映池來了解其他門派的八卦呢!
一路小跑地來到了林映池的面前,十分興奮:“林師姐?你怎麼來我們天衍宗了?今日還直播嗎?”
林映池也沒想到自己在這裡被人認出來了。
突然和觀衆面基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不播不播了,我今日過來是來找你們雲薇師姐的。”
聞非聽了有些失望地噢了一聲,不過比起剛才的那人态度倒是好了不少。
“那你來得不巧了,不僅雲薇師姐不在,這幾日大師兄也出門雲遊去了。”
“不過你若真的有什麼急事,我可以幫你傳個信聯系他們,他們接不接得到我就不知道...”
“等一下,你說什麼?”
被打斷的聞非也十分好脾氣:“我說我幫你傳信。”
“不是,上一句。”
“噢,大師兄出去雲遊了。”
林映池隻覺得一道悶雷打在了自己頭頂上。
不可能,徐靖川那麼嗜修煉如命的人,怎麼會浪費時間去雲遊?
更别說是這麼一個敏感的時間。
說是去雲遊,他肯定是去追殺私奔的時穆和雲薇去了!
一想到男女主拉扯最後受傷的還是她們餘閑門,林映池就眼前一黑。
看着林映池似乎十分失望的模樣,聞非轉頭看了看四下無人,便壓低了聲音開口道。
“這事一般人我不告訴,其實大師兄是去了鳳鳴山雲遊,你若是着急就過去吧。”
一聽到鳳鳴山三個字,林映池更是想一頭撞死在這天衍宗的仙門之外。
至少這樣還能留下個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