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不忘捏着嗓子細聲細氣地陰陽張瑾謝:“若是讓白蘇知曉了我心悅她可如何是好?”
“這一點也不像我。”
徐靖川被她這幅模樣逗得勾了勾唇角。
“你說的對,隻是也不能把人逼急了,張瑾謝的脾氣倒是算不上好。”
兩人才用完飯,還沒等離開飯桌,就聽見了門口一連聲的哎呦。
向門外看去,隻看到了剛才離開的張瑾謝去而複返。
手裡還拉着一個...仙風道骨的小老頭。
“你個臭小子!當我這把老骨頭還硬朗是吧!要不是看你是我親徒弟,今兒我可就躺下了!”
看着直喘粗氣的張玄,林映池似笑非笑地看着張瑾謝。
“你不是說你師尊在閉關嗎?怎麼,閉關時間到了?”
從她到這裡那日到今日不過才短短幾日,看來之前确實是張瑾謝故意想拖着她不讓她見。
誰知張瑾謝也不尴尬,十分自然地點點頭。
“反正他閉關也就是在閉關室裡睡大覺。”
“睡幾日都沒差。”
當着這麼多小輩被徒弟下了面子,張玄氣急敗壞地瞪了他一眼。
“你個臭小子,你看為師到時候怎麼修理你。”
不過既然人已經在這了,林映池也懶得再追究。
“張掌門,這是我們師尊讓我帶給您的東西。”
張玄一把年紀了,很少上仙網,自然也不認識林映池是誰。
看着她打開字條之前,還不忘呵呵地笑了起來。
“丫頭我瞧你資質不錯,有沒有想法來我們鳳鳴山啊?”
和藹慈祥的表情卻在看清林映池手裡的東西後突然消失。
“你是...餘閑門的弟子?”
“那你師尊是...曉閑餘?”
林映池點點頭,看着張玄突變的臉色還以為是曉閑餘又在外面惹了什麼禍,心裡有些忐忑。
誰知那人竟然不情不願地叫張瑾謝叫人:“還不快見過你小師叔?”
這句話一說出口,在場的其餘三個人都愣住了。
莫名漲了輩分的林映池更是連忙翻過自己手裡的字條,看清了上面的文字分明是一張欠條。
是張玄寫給曉閑餘的。
“不是吧張掌門,您好歹也是一派之主,為了這麼點東西就出賣靈魂?”
張玄臉上也有些悻悻的。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
“我年輕的時候,當時和你師尊一起去參加了一個門派切磋。”
“我輸給他了,願賭服輸,承認了他比我的輩分高一截,我和他的徒弟們平輩。”
“這本來已經是沒有人知道的秘辛了,誰知你們師尊竟然還記得。”
張瑾謝也闆這一張臉不肯開口。
張玄似乎還嫌賣徒弟賣的不夠,把身邊的人往前推了推。
“丫頭,我看你一個女子平時在外行走也不安全。”
“帶上他吧,還能有些用處。”
“至于這張欠條嘛,我徒弟可是你們這個年紀裡數一數二的天才。”
“就是讓他去給人當保镖也不少靈石呢,還是先寬限我們鳳鳴山一些時日。”
說完,張玄就扔下了張瑾謝,一個人跑遠了。
那速度,林映池看起來似乎比他來的時候快多了。
看着一臉冷漠且不情願的張瑾謝,林映池笑着揚了揚下巴。
“行了師侄,等小師叔好好計劃一下就帶你去青丘,不用擔心了啊。”
同伴突然變長輩,哪怕是徐靖川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發展。
憋着笑路過張瑾謝的時候,還不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夜幕低垂,張瑾謝的卧房裡寂靜一片。
月光從窗外灑進地上,屋裡的陳設極緻簡樸。
猛地,榻上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張瑾謝坐起來後腦海裡還是不斷回響着那句師侄,終于還是沒忍住。
“不是,她有病吧!”
張瑾謝不知道林映池說的時機是什麼時機,隻是每日都幽幽地來到她的房門前等着。
若不是徐靖川早知道他的心思,恐怕都要防備着他了。
不過林映池倒是也不急,這段時日她都在和萬事通的師姐有聯系。
青丘那邊的情況似乎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糟。
“怎麼又在仙網?還要開直播嗎?”
“我看因為之前的事,那些評論都不太友好。”
林映池轉身看着眉頭緊皺的徐靖川,他還是說保守了。
豈止是不友好,簡直就指着林映池的鼻子罵了。
還說她是什麼修仙界的“冥燈”,誰連誰出事。
不過林映池也不在意,這些小小的風波對于她以前的工作量來說,充其量算是個中下水平。
妹受傷就是零傷害。
“我得在解決白蘇的問題之前做一下輿情調研...”
“呃,群衆們的觀點。”
職業病犯了的林映池及時刹車,抿了抿嘴。
輿論有利是公關最好的醫美,不過這次似乎有點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