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池沒有任何猶豫地把白蘇傳來的簡訊遞給舒瑤看。
“也許伯母還覺得白蘇是您的小女兒,可她如今已經成為了能夠護着家人和整個青丘的人。”
“這個主意是我提的,但卻是她自己想全去做的。”
“您也是時候該放手,讓她成長起來了。”
舒瑤盯着簡訊看了許久,終于還是長歎一口氣。
“當初在她兄長的事後,我和她父親便更加心疼她。”
“沒想到這孩子如今已經如此出息,能遇到你們這些朋友,是蘇蘇的幸運。”
說完,舒瑤便從一個盒子裡拿出來一塊令牌。
上面的淡青祥雲飄渺精緻。
“這是能夠調動青雲軍的調令,從今日起便交給你們。”
望着舒瑤眼中的信任,林映池鄭重地點點頭:“事不宜遲,我們便不再道謝了。”
轉身和徐靖川一起離開。
炎嘯又是怒氣沖沖地回來,白蘇一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十分體貼地倒了好酒遞了過去。
“炎哥哥,怎麼如此生氣?”
不提就罷了,一提起這個,炎嘯用力把酒杯擱在面前,酒水都晃撒出來。
“還不是那個邢安,自從上次回去以後,就一直攔着靈虎族族長給我援軍。”
“眼看着和青丘約定的時間就到了,我看他們就是想看我出醜!”
白蘇掩住眼中的厭惡情緒,輕笑道:“蘇蘇明白了,炎哥哥不必憂心,蘇蘇都已經準備好了。”
說完,便從頭上摘下一支珠花。
“這是我母親在成人之日送我的,也是可以調動青雲軍的調令。”
炎嘯本來十足的不耐煩,卻在聽到青雲軍時來了興緻。
“你說,這個小東西就能調動青雲軍?”
看出了他眼中的貪婪之色,白蘇自然地點點頭。
“是了,不過炎哥哥,你在去青丘的時候可否帶着我?”
“如今蘇蘇馬上就是你的人了,也不想見到兩邊的家人不睦,若是我能出言調和,炎哥哥不費兵卒坐上青丘帝君的位置,豈不好啊?”
炎嘯微眯起眼盯着白蘇看了許久,才大笑起來。
“沒想到你竟然對我如此情深,這麼多年過去了還這麼惦念着我?”
白蘇一邊忍着自己被他拉着的手,一邊擠出一抹笑意。
但心中早已閃過了無數種讓炎嘯痛苦的死法。
邢安看着自己父親還是想将族裡的大半人馬交給炎嘯,急的在屋裡團團轉。
無論他怎麼說,父親就是不相信炎嘯會在他面前如此失态。
“少主請寬心,屬下有話想說。”
邢安看着遊胥,歎了口氣後坐了下來。
“我爹也不知道是被灌了什麼迷幻湯,就覺得炎嘯那個赤狐後人的身份這麼好用。”
遊胥道:“少主,您可否還記得上一次我和窈娘被打暈?”
“可那時候我們身上沒有半分傷痕,隻是衣裳被人借走了。”
“況且您也說了那兩人跟着您去了赤狐營地。”
“所以屬下想,那兩人會不會也是炎嘯的敵對?”
被他這麼一提醒,邢安确實想了起來,那兩人跟到了赤狐營地後就消失不見了。
“你說的确實有些道理,可我爹又不知道,就算這兩人真如你所說又能怎樣?”
遊胥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既然他們能不聲不響地混進少主的隊伍之中,就代表他們能力不低。”
“對付炎嘯這事,少主大可以不自己動手,他們在暗處也會出手阻攔的。”
邢安迷惑的眼神這才慢慢聚焦起來。
“鹬蚌相争...”
“好,我知道了,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得給他們創造些機會才行。”
“你去赤狐營地下請帖,就說我爹要請炎嘯過來。”
“這一次若是能在我爹面前現原形,不怕炎嘯他不完蛋。”
“是。”
遊胥不緊不慢地退了下去,留下邢安自己把計劃想的更周全。
炎嘯在收到邀約的時候還有些納悶,“靈虎族之前都隻是派人送來消息的,今日怎麼直接讓我過去了?”
原來的時候,白蘇都是不能聽到這些機密的。
不知道如今是不是青雲軍的原因,炎嘯說起這些的時候也不避着她了。
聽完了手下人的你一言我一語,炎嘯并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話,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白蘇眼珠一轉就起身去給他披上了厚厚的一件大氅,避開他的那些下屬,輕聲開口。
“炎哥哥,蘇蘇雖然是個女子,但也是不想見到你為難的。”
“如今你已有了我的青雲軍的支持,若是靈虎族讓你有半分的不高興了,你便是想做什麼做就是了。”
“咱們自己在自家地盤還能讓别人欺負了不成?”
這話說的讓炎嘯格外舒坦。